刁浪跑出破屋,走了几步,没见夏初然出来,他好奇地张望了两眼,侧开身子严阵以待,毕竟他不知道夏初然还有什么花花肠子,这姑娘特别难办。
等了片刻,夏初然的身影还没出现,刁浪迟疑,这家伙干什么?
想要走近,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阴风,刁浪回头,猫鬼的庞然之躯便展现在他眼前,紫红色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每一次的喘息都带着阵阵没有温度的风。
妖气和之前有些许不同,不知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刁浪跨步站立,收起了一贯的痞气随便样,他这次势要拿下它!
“花妹,听到别回应,不要出来,呆着。”
说完他一个跃步率先冲向了猫鬼,他们这间的恩恩怨怨,注定要今晚了结。
猫鬼紫红的眼睛愈诡异,在刁浪靠近的瞬间,血口大张,突如其来的黑水一应涌出,刁浪没有避开,直面这黑水,手往两处劈开了黑水,而自己径直冲向了猫鬼。
猫鬼不甘示弱,身子一边往后倒退,一边出了诡异的叫声,这叫声如啼哭的婴孩,刺耳难耐。
刁浪也被这声音震了一震,度虽然没减,却偏失了方向,让猫鬼轻松逃过一劫。
刁浪赶紧控制度,踏上在场的其他陋屋转了个方向,再次向猫鬼袭来。猫鬼的身躯也很是灵巧,虽然庞大,但在度方面一直与刁浪不相上下,所以刁浪再次过来的时候,它已经面对刁浪而来。
这正中刁浪下怀,上次一役他知道猫鬼的身体劈断还能愈合,是个难缠的家伙。所以那次后他特地向他的主管上神要来了合冰叶--躲藏在雪山之巅,合冰树上的叶子,锋利无比,只要嵌进妖物身体,定使他全身冰结的合冰叶,被伤及的妖物固化成冰,轻轻一碰,粉碎是一定的了。
刁浪手指间嵌合这合冰叶,在两方都不减的度中,光靠近,只听噼里啪啦一声,猫鬼被刁浪直接劈成了两半,凝结成冰冻在了半空,晶莹透亮却又脆不可击。
刁浪垂下手,手指处顺下了不少的血,那只猫鬼在靠近的刹那,咬合住刁浪的肩部,撕扯下他一大片的血肉,肩膀处大片的血迹下白骨森森。
刁浪抹了一下脸上溅到的血,看了眼伤口,没事,骨头还在,伤口愈合用不了很久。
只是花妹看到了可能会哭,他之前被蛮灵揍一顿,她都哭个不行,这下可咋办。
她可不那么容易哄好。
正想着,被冰冻的两半猫鬼重重砸在了地上,地上尘土飞扬,刁浪也忍不住挥了挥。
可是,刁浪忽然莫名的心慌,他看到猫鬼其中一半身体里冒出红色的亮光,甚至还幽幽的出了绿色的混合光,接着那半具身体的一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慢慢地站立,褪去的冰片落地,重新长出的身体完整的愈合。
紫红色的眼珠爆出诡笑,半透明的身体里,越来越明显的红光夹杂着不明的绿光,刁浪陡然大惊。
难道是河神眼珠?!
他只知道夏初然在水家萧山那一处河流掉下了一颗眼珠,但另一颗在哪他们并不知晓。
萧山距离这里不说很远,但也隔了个山头。之前刁浪和铭风为找夏初然她们翻了大半个萧山。
后来刁浪在萧山水家一无所获,心中考量铭风也在那,于是他才为了寻找更多地机会顺着萧山的内河过来。
水本来在萧山山底就已经断截,萧山一路下来的山里丛林他都找了个遍,可都没现夏初然、蛮灵等身影,那时候刁浪虽有担心,但因为对蛮灵和白玫的安心也不是太紧张。
看到河水断截,他原本想往回走,没想到萧山的山神拦住了他,告诉他这旁边的四季山有异动。最近四季山的山神不知何故消失,而萧山内河的河神也因为眼睛被挖走魂飞魄灭。
萧山山神只是资历尚浅所以没有遇到大难,他怕这里有什么非同一般的事,知道刁浪一行来这山中后,找机会与他见面,赶紧详述一二。
刁浪也琢磨着到四季山看一圈,一是有找到夏初然等人的机会,二是他也觉得最近的事有些蹊跷,带着这样的心情,他才山上顺河,摸到了夏初然滑下山坡的地方。
综合来说,似乎河神被挖走的眼珠是被猫鬼吞入了肚子,这么说来,在河底看到指引他们到来的河神眼珠非常有可能是猫鬼,它出现在那里是为了引导他们到这。
不,不如说,如果不是刁浪追到这,该是引夏初然过来,前有尸僵,后有猫鬼,那难走的下水道甚至是死胡同,这样一个人不知鬼不觉,死在此地也无人知道的的地方……
刁浪越想越心骇,难道,有什么人想杀了花妹?
考虑到这,刁浪的眉也是越皱越深,猫鬼开始活动筋骨,刁浪转了转受伤的躯臂。现在暂时无法考量夏初然的性命问题,她呆在那不要动能无危险就好,有什么事回去说。
刁浪幻出血扇,这家伙不动真格不行了。
铃铛微动,刁浪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这紫色的铃铛夏初然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不对,她什么时候能拿到他的扇子的?!
猫鬼又袭来,它原先站着的位置是躲着夏初然的破屋前,刁浪并不想让它靠近那里,可是这猫鬼似乎心中有想法,在不断地纠缠过程中,有意无意的靠近。
这一次掉浪顺势就调转了两人的方向,他身后守着破屋,猫鬼在村里的坡上方向。
他们一直处于半高空,刁浪又将血扇拉长变成一个细长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