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夏初然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望着天花板,不片刻,她坐起来,胡乱套了两件衣服下了床。
冬日的早晨阳光刺眼而温暖,它透过窗纱跃进屋子,落下的剪影斑驳的可爱。
夏初然打着哈欠下楼,楼下也全是阳光,伴随着甜甜的香味,萦绕在她身旁。
嗯,今天是甜薯熬的粥?夏初然舔了舔唇,合适宜的肚子开始饥肠辘辘。
“然然,你起了?”厚重的男声闯入夏初然耳中,她僵住,不敢相信,将视线投向了客厅的餐桌边。一位中年男人坐在餐桌落窗的位置,正在看报纸,他带着儒雅的眼镜,一眯眼是温润的笑,他没听到夏初然的回应,移开报纸,探出头,疑惑。
“然然?怎么了?不打招呼?”
“爸……爸?!”夏初然热血上涌,顶住了她的眼眶,红润的酸涩。
“啊,是我,你爸。”夏爸爸被夏初然奇怪的举动逗笑,朝厨房喊道,“卿卿,来看看你傻气的女儿,呆头呆脑,早上就开始分不清情况,跟你啊是一模一样,就说像我多好。”
“大河,说什么呢你。”厨房里传来女人嗔怪地声音,“然然谁都不像,她就是她自己,世界上独一无二,我的宝贝丫头。”
夏初然闻声疾步奔入厨房,女人背对着她在拿碗盛粥,夏初然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触摸她的丝,乌黑的头在阳光下有温度,柔柔地触及夏初然的内心。
这时夏妈妈转过身,望着自己女儿的痴傻模样,也和夏爸爸一样笑了,除了眼角的皱纹,一如当初的模样,夏初然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奔溃大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没走,你们在这,你们怎么可能不来看我,我就知道。”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就哭,会影响一天的心情,这可不好。”夏爸爸也来到厨房,拍了拍夏初然不清楚的小脑袋,夏初然抬头,泪水依然止不住的流。夏爸爸摇摇头,自己的孩子多愁善感,一点点小事就容易感动,这可这么办,夏妈妈笑地温婉,她将已经和她一般高的孩子揽入怀中,轻声呢喃,“乖孩子,不哭了,你看,早晨已经来到了……”
……
睁开眼,又是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夏初然早就说过要换成五颜六色的漂亮图画,可夏仁杰就是不同意。
这样真单调。夏初然不知道已经第几次吐槽夏仁杰的古板。
夏初然换好衣服,下楼,楼下有米粥香,还有淡淡的咖啡香。
“喂,兔崽子,你又偷喝我的咖啡!”
“你再喊一遍,你叫我什么?”夏仁杰坐在餐桌边背窗的位置,此时也背对夏初然。
夏初然撅着嘴,从书架上拿下今天份的报纸,踱到他一侧坐下,拍了下桌子,“我可是给你磨好咖啡粉送到你府上了,咋子,还要从我这里抢,你家不远吗,老来我这里吃早饭,阿九嫂都要被你逼疯了。”
夏仁杰拿起桌上的筷子敲夏初然的嘴巴,“一大早就嘚啵嘚啵嘚,你怎么话就说不完。”
夏初然推开筷子,眼睛斜视,哼气,“等我不说话,就是你该说话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又不是闲人,没点屁事来我这?”
夏仁杰筷子又要挥上去,夏初然机巧地挡住,立刻谄媚道,“注意措辞注意措辞。您老找我什么事呢,小的一定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听到夏初然退一步,他也自然抽回手,这时,阿九嫂端了一碗粥给夏初然,然后配了点肉松甜菜。夏初然特别爱甜食,阿九嫂疼她经常早上准备。
阿九嫂是护院管家阿九的妻子,俩人都是四十几岁,就在离这栋房子不远处的小河边居住。
“你还记得十年前生在四季山上的一件怪事吗?”夏仁杰开口,夏初然喝粥听着。
“十年前,四季山上的四季村一村十九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五年后,在四季山上的荒地66续续出现十九具风干的吊尸,而这十九具吊尸全部被吊在一株荒地仅存的百年老树上,闻风赶到的人群,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这一事件,就是……”
“四季山荒尸。”夏初然接道,但很快她又诧异,“十年前、五年前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最怕妖魔鬼怪,平时都不让我说的。”
“话虽这么说……”夏仁杰推了推眼镜,“那里还记得五年前,四季山隔壁山头萧山水家的事吗?”
水家?
“萧山水家的水夫人,五年前走失,水家找寻几年未果,就在前几天,她的尸体被现吊死在了萧山内河的一棵树上。”夏仁杰说的神秘,夏初然却越来越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什么荒尸,水家,他要做什么?
夏仁杰看出夏初然的不解,开始解释,“今天是水夫人葬礼的日子。”
夏初然端起粥碗一边喝粥,一边望着他,“然后呢?”
“萧山水家一直是我们酒坊的水供应商,所以,你今天有空吗?”
“没有!”夏初然立刻回绝,因为她已经知道夏仁杰找她什么事。
“你不是放寒假?阿九嫂说,你这几日无所事事,昨晚还和她说无聊想出去逛逛。”
阿九嫂……夏初然视线移向厨房,阿九嫂站在门边掩嘴笑。
这对叔侄的你来我往最有趣。
“可我……”
“我下午要参加水夫人的葬礼,公司的面子不好驳,你呐,就帮我去照顾小咪。”
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