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价还价。”白玫静静说着。
“你们这样不和我们说一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外面那人能打赢老头吗?你们什么来头?!”
“你看了多久?”白玫眼神警惕,短短开门的数十秒常野还没办法分析局面,也不可能知道谁强谁弱。
“啊……”常野一瞬间不知所措。
白玫的眼神很有威慑力,特别是不常和她接触的,第一次的碰撞总是落于下风。
“我问你,现在你想回答什么问题,是我之前说的,还是之后问的。”白玫给出选择,她没有多少时间。
常野犹豫,额头冒着虚汗,“是这样,我听到外面有嘈杂声,所以才去开了窗户。一开始我没注意到余师爷,就感觉肚子这边被什么扎了一下,正疑惑就看到旁边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人,就是我们一直找的姜老四身边的余师爷。”
“他见我发现他就想跑,我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躲在异扶堂外那间废旧茅房里,没人注意到,直到最近的雨越下越大实在没办法,他才跑出来想要跑到没人看管的第八间房躲起来,他还攻击我,于是我就拿起椅子顺手砸了一下,就这样……”
白玫看了一眼余师爷,又看一眼常野,门外突然想起了巨大的声响,惊异的同时常野闻到了一股异香,白玫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只听到白玫的喃喃,“放心吧,我们的老大回来了,都安全了……”
屋外。
铭风奋力接了几招。铭风其实不弱,但是他在对抗的同时也必须注意异扶堂内的人,所以顾虑颇多患得患失。
先是抵挡了朱老,又是用青玉笛设起了屏障,一来一往造成诸多不便。
要说不是这么大的雨,河水暴涨出现危险,他们也能安全将这批人送出去,可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所有事情都考虑不到位,也出现这种两难的局面。
正在紧要关头,忽然天空闪下一段雷砸在了两人当中,朱老立刻跳出许远,再看那坑处,竟是一簪子,鎏金白玉炎融簪,南方天帝的东西。
朱老一顿,反看天上。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东西掉了。”刁浪从上方跃下,朱老不敢上前,眼睁睁看他拾走了玉簪。
随后他又挑衅般在朱老面前晃了晃,朱老知道这是南帝不离身的东西,这么说南帝已经知道了情况?不好,这就不好了,就知道让不该来的人出现在这里迟早会出事。
朱老扯动嘴角,“人都齐了,是要人多势众欺辱老夫?”
“这话说得。”刁浪笑了一笑,和铭风眼神交换站在了一起,“你这成语用得不好,说的你像坏人似的,我们这明显的以多欺少,想给你好好上一课呢。”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朱老说完上前,刁浪将手里的玉簪交给铭风,关照一句,“给花妹拿着,这家伙不好好爱惜自己,我也跟着操心。”
铭风话在喉处,但看刁浪已经冲了出去怕扰了他心神就没多说。
刁浪与朱老瞬间掐到了一起,刁浪手捻血扇随意一个翻转就朱老的长鞭挡了出去。
p;朱老立刻稳住,可脚步还未稳当,铭风又携青玉长笛上前,两人轮番,直接就将朱老赶出了异扶堂。
接着在狂风暴雨间,三个身形在异扶镇上不断跳跃,掠过河面时刁浪感觉到明显的异样,却说不出什么感觉,铭风也在一边的追逐中寻找三个人的身影,但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接着你追我赶,一番兜兜转转,朱老忽然立在了雨中的田地间,并停下了脚步。
铭风和刁浪怕有诈也站定。
朱老转身,脚置于地中,天上磅礴的雨下的不知疲倦。
“你们知道吗,异扶镇是我的。”
刁浪轻笑,“不,是天下人。”
“就是我的!”朱老目眦欲裂,“你们为这个镇付出过什么?!为这东方做过什么,为这东海做过什么?!你们敢说天下人?我就是天下人?!”
刁浪摆摆手,“打住,你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再者说了做神仙说什么领地,说什么自己,我们是代管,没有一寸是我们的,占据领地你知道犯了什么天罪?不知道去翻翻天书,老糊涂说的不是你的年龄是你已经腐朽的思维。”
“所以我才不屑于与你们这般早就被同化的天者讨论大道,不知活为何物,不知生为什么,终究只是天尊们的棋子,随意舍弃随意抛弃,在这世界消失,也没有人会记住你的一丝一毫!”
“所以这就是你做这些的理由?”刁浪问,朝铭风勾了一下嘴角,“好,那么罪名成立,本神现在就逮捕你,连同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结清了!”
说完刁浪快步冲过了去,但是朱老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盯着刁浪。
正疑惑间,刁浪脚下出现数十道黑色藤蔓,他随即向上跃起,接连躲避数十条藤蔓,绕道铭风近前,铭风一个风刀“唰唰”齐斩断,这才让刁浪拜托了追逐。
“啥玩意?你小子能干啊。”说完刁浪又一笑,手持血扇,眼前又出现数十条藤蔓,刁浪一个红刃生火,硬生生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下烧尽了藤蔓。
他势如破竹,无所可挡,将血扇收于胸前变出一把长剑直直刺了出去。
朱老根植于地不动分毫,刁浪那一剑直戳他的心口。
可是这心口并不是他的命门,反而让他将长剑牢牢嵌在了身体内,刁浪拔动无法控制,而且力量正通过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