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怨恨,杀死常人。除了四季山和西行医院的行为,我实在想不到其它相似的。”
夏初然很担心,也很不解。
“虽说夏家为了‘活人渊’甘愿放弃了家族的兴旺,以至于人丁衰微,可是,我们也没有祭人命的做法。”
刁浪也明白,这就是关键。困于“活人渊”的何止夏家,异扶镇的情况实属例外。
“你们为什么将活人渊和祠堂建在一起?”刁浪了解过夏家的历史,那个祠堂多少年了都在那里,不在的时候也已经将家宅建在了“活人渊”旁,这是哪一家都没做到的。
夏初然似是回忆,长叹一气。“我原先也很不懂,也不想懂。夏家的人,除了历代当家没人知道我们就在‘活人渊’上。但都明白,我们的寿命是八家中最短的,而且这是必然。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命与天系,夏家之人必然要以天卫道。我们不侍奉上天,可是我们要照顾苍生。”
“爷爷去世前曾和我说‘为天下,即为在下;为大家,即为小家。得之使命必然要以天下大局为重。’八家没有一家在‘活人渊’开山建宅,可我们将祠堂与‘活人渊’连在一起。‘活人渊’得活,我们得活;凶兽出世,夏家也首当其冲。所以人丁衰微我们也愿意以之博之,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我们受之于天地,必要回报与天地。”
刁浪没听过夏家的使命,但是从历代来说,夏家都是大家,都是八家之首。家风豁达,是除去姜家之外,唯一允许女性当家的大家,其重天敬天,总是走在最前列。
虽然刁浪一直主管南方,可是很多年来,因为上面不许与八家接触,关于南方的陆家和夏家,刁浪都没有直面接触过,除去几次和上神来此观察,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认识。
夏初然是刁浪第一个知道的八家之人,也是第一个遇到的当家。虽说她人是不够稳重,看起来也不是当家人选,可是就夏家交给她的使命,她一直在努力完成。
她想做自己,也想为夏家。
刁浪听完心怀佩服,为八家,也为她,是以拱手作揖,朝夏初然一个敬拜,“夏家有卿,是福;八家有耳,可鉴。”
夏初然微愣,继而轻笑,“最近这两天我们说的话可真深。”
刁浪摸摸鼻子,“那可不是,和你什么都能说,也是奇迹。”
“那就说明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夏初然忽然大悟!
刁浪见她说两句正经话又胡说,大为无奈,但又不想泼她冷水,只能敷衍道,“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初然这下真的是怔住了,忽而沉默下来,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刁浪,摸摸头不疼,耳朵也不疼,四支胳膊腿都没事,做梦了?他突然哄着我?
怎么办,这个时候该干嘛?说她是开玩笑的?还是继续胡说?还是打他一下让他清醒?
惨了,上一个话题是什么?她怎么忽然心跳有些快,咋办?这可咋办?!
夏初然捧着脸,紧张兮兮,大眼睛不敢闪动,生怕做梦。
刁浪见她傻兮兮的样子特别奇怪,“你牙疼?”
“浪哥。”
“哎。”啥事啊。
“亲爱的。”夏初然脱口。
“啊?你没事吧?”刁浪往旁边移了半步,“你有事说事,是不是又在动什么花花肠子。”
“爱你哟。”
“滚蛋你!”刁浪退了一大步。
“嘁,这个时候你到是脱口而出了。”夏初然撇着嘴,“你什么时候能慢个半秒回答,我就娶你。”
刁浪无奈,捏着鼻梁,“谁娶谁?你什么时候正经了再说这样的话吧。什么话都说的那么满,我真同意了,你不得吓死?”
“不会不会,我不会吓死,我高兴。”夏初然连忙摆手,小脸羞红,透出一股娇态。
“可我会吓死。”刁浪有一说一,“你饶了我吧,上面不准我和八家之人接触。老子这么久不敢跑还不是因为你是玄素的转世,老子要带你过星海?好吧,现在星海你不需要我,玄素也不待见我,我跟你早就断了联系了,你闹我干嘛,还要让我被上面责罚。”
听刁浪撇的清清的,夏初然那个气,一股火就涌上来,什么娇羞都没了,直接怒吼,“白眼狼!你那十三万的摩托我还留着,你这好意思吗?!大色鬼!我还留着你小一二三四五的情人呢,谁有我这么大度!你还给我撇关系,我真的直捣黄龙,给你们把火车拆了卖铁皮你信不信!”
夏初然大叫,刁浪就笑,花妹太好玩了吧,这就毛了?他要是直接不理她,她是不是要把沙曼华拽走不留情面啊。
“不要笑!”夏初然气鼓鼓,跟这个人说话总是要掐着火,是火神了不起啊,怎么不给她头发也点着了,直接头顶冒火!
“好了好了。”刁浪笑够,手指弹她脑门,“我错了行了吧,回去给我把那小一二三四五全给忘了,老子以后还有康庄大道要走,你可得给我铲除障碍,这样才是我的好花妹。”
刁浪道歉,夏初然没脾气,泄了火一样无力。
合着她是个回收站啊……
“来来来,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先把异扶镇的事情说清楚,你对异扶镇和陈氏村的关系应该有了一定了解吧,来来来坐下,趁他们没回来,说一下。”
夏初然哼气,将那一堆资料往桌子上一砸,重重坐下,“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什么时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