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官,这灵魂之事找你最为妥当,趁你还没走,给点提示吧,这蛙良和孽婴,你有没有线索。”刁浪投了一块石子入水,激起相当大的水花。
灵魂一个不少已经被席者灵君收走,但刁浪没见到该见到的两个,不由得有些在意。
席者面朝河,摸了摸髯白的胡须,“神官可知,这河里有什么?”
不答反问,冥界的坏毛病自恃过高,威严自重。
刁浪一昂头,回答,“水西镇居民。”
席者笑,不住摇头,“不止如此,神官,昨日抓到的鼠目,策划了千人的祭典,可是却不是升仙之道。这祭典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元神禁术而来,昨夜,神官感觉天地异变,魔神可找到?”
“什么意思?”刁浪皱眉,冥界知道了什么?才会派了他来此处?
席者接着解释,“元神禁术,是为了召唤魔神之术,鼠目之是个引子,或者说前面的猫鬼、妖鬼甚至是四季山都是设定好的,三百年前冥界就在追查,却没想到,现如今神界还没动静,你们昏了头不知道这背后是什么?”
刁浪一阵糊涂,望着席者百思不得其解。
席者微叹息,“要不是阿姊卷入其中,我也不想点拨,神界总把我们当做阴暗地沟的灰鼠,却不知道我们这灰鼠看的更远更多,如果你无法保护阿姊,我们会来接手的。”
什么意思?刁浪眉间无法松懈,席者说了夏初然,说了保护夏初然,什么意思?魔神?昨日鼠目最后的祭祀已经被他们控制,按理说魔神根本……
不对!刁浪忽然想到在他准备杀鼠目前听到的婴儿啼叫,孽婴在此山?那么……
“难道,这所有事是针对八家背后的那样东西?夏家为南方首家,他们在镇守的东西就在此地,而且就在,不,就是饕餮,昨晚夏初然看到的那只青面兽就是饕餮,千人……席者灵君您说过,水西镇死亡人数为九百四十九人,也就是说,还差五十一人?难道是西行医院?”
席者望向天际,“西行医院那五十人不过是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水西镇,不,八城这些年,死五十几个人还不是简单小事?灵魂被藏也非常简单。元神禁术通过鼠目之女水玲玲恐怕已经完成,魔神早就出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或许已经造成大难。这里面,水玲玲为虎作伥,罪责慎重,恐怕要进入阿鼻地狱遭受大刑。”
“那另外五十人我暂不知灵魂在哪,或者祭祀一说何向,昨晚一役,水西镇九百四十九具亡灵都受到破坏,三百年的水刑刚完,接下去还要遭受三十年的塑身之苦,神官,我不知道你和阿姊在做什么,可惜,你们是坏心办坏事,没一样做成。”
昨晚夏初然的种种举动,席者怎么会不知道,他在世间已经数不清的年长月久,如此简单的拖延时间怎么会瞒过他的眼。他没说什么,就是因为刁浪最后收了手,可能刁浪还不知道吧,自己被多少人盯着,所有人都在等他犯错,希望他被千夫所指。
可这里面牵扯了夏初然,席者便不敢回避。期间顺水推舟做了一下让阿姊开心的事,也看的出阿姊对刁浪的关心。为昨晚的亡灵席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他也无所谓,冥界从不在乎这些,自己捅的篓子自然要自己补救,就是不知道刁浪神官有没有这个自觉。
“那么找你的意思,魔神已出,蛙良和孽婴很可能都成为了祭祀品?”刁浪在消化,席者点头,补充了几句。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就我在那个小棺材盒里探查的气息,孽婴灵魂不够完整,不能成为祭祀品,而蛙良,我认为是最早分解的灵魂。其所在的河域恶气冲天,你应该也了解,他的眼睛到底腐烂成什么样。”
刁浪知道,蛙良消失之前,两只眼睛已经大片腐坏,他和刁浪说,他深深自责,就盼着刁浪的到来,然后说清楚三百年的种种。那时候刁浪想让蛙良医治,蛙良却没同意,说自己该受罚,该遭天谴。后面,刁浪再去找他,他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所以说,神官,冥界之事我已妥当,地上之事、南方之事还是交给你来管吧,四周耳目众多,你昨晚制止非常明智,别忘了,上面还没有相信你。阿姊我也不放心,可惜阿姊似乎已经不愿意和我们牵扯,只能暂时拜托给你。地面上的八家之难我也希望你注意,垮了一个家族不要紧,可后面牵扯了天上地下,我们都会很难受,话已至此,好自为之。”
席者说完话,转身,目光朝向了水家宅院,作揖,随后恋恋不舍的拿起一旁的船桨,在刁浪的注视下,和歌离开
“苍茫天地兮四海波涛,不见佳人兮泪涟潸潸……”
冥界三冥官,千年未齐,地上一见,不知是不是再见有缘。
阿姊,我们回见……
……
刁浪在消化席者的话。
刁浪知道席者灵君是在点拨,毕竟冥界千年不管地上事,这是他们的酆都大帝默认的规矩,虽没有明文规定,可是席者灵君位高且重,如此破坏规矩不应该。他该是顾及夏初然,希望刁浪注意,这不得不说是件好事。
另外,就是八家,刁浪也注意了,从夏初然说的陆家,还有夏家这些年遭遇的种种,甚至连候补的家族水家也临难。
刁浪觉得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八家,不,不如说在盯着八家背后的东西。
刁浪想着过几天去趟天上,和四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