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夏初然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她慌忙站起,夏仁杰的视线一直在上空,没有与她对视。
夏初然觉得不对劲。筱晓也曾是这样,眼珠一动不动的对着上空,想强行使她闭眼都无计可施。
现在……她往后退,目不转睛的注视夏仁杰,没来由的心骇。
夏仁杰没有动作,也不再说话,夏初然却不敢放松,她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想想又扔掉,又抓起一把草,摔地上。
搞啥嘛,没有可用的武器!
夏初然正在想,夏仁杰告诉她快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在知道的期间思维动作已经不受控制,所以没办法帮助夏初然,最后的一句话或许倾尽了他所有力气。
赫!
夏初然再次抬头,夏仁杰已经以一个极不自然的方式盯着自己,他头偏向了一百八十度,对着夏初然,微微笑,眼睛不知何变成了红色。
“然然……”夏仁杰喊道,笑容愈加强烈,给夏初然的冲击也不小,她退到了石壁边。
夏仁杰被藤蔓捆实的身体倏,忽间到了眼前,夏初然惊慌失措,叫了一声。
“然然……”
夏仁杰竖直了身体,没有外力的支撑,却在重重藤蔓包围之下,自己直起了身,这让夏初然如何不害怕,她惊叫,转身跑开,无论到哪,夏仁杰总是追着她,先她一步出现在她面前。
她大脑快思考,她的猜想有几种,可无论哪一种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庄”“身”“找”“土”
夏初然又再一次想到了这个,筱晓在手心划的字。
等等,庄?
她忽然想到自己年幼时写字潦草,不像一些真闺秀写得那么秀气,她不止一次被爷爷说过,写字要认真要认真,即使到上了大学,写论文的时候也被金教授骂过不知道写的什么,而她最容易写的不清楚的就是将“在”写成个种字,看的出来的看不出来的她都写过。
如今这“庄”夏初然觉得似乎也已被他们认错的字,用到划伤口不像只简单的书写,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所以写花的可能性很到。
如果这样猜测,这个“庄”很可能是“在”,“身”比划复杂,所以基本不会有错,而“找”像极了“我”,“土”又有“士、王、干,上”的可能。
也就是说目前可以定的就是“在,身,我”
还有一个字,夏初然细想,忽然大脑嗡的一声炸响。
“在我身上……”她缓缓吐露这几个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无助,筱晓想说的就是“在我身上”,一开始就有什么在筱晓身上,只有短暂的机会这东西会离开她的身体让她拥有意识。
会是什么……夏初然大脑仅仅只是转了一个弯,突然呼吸都不会的,她一个踉跄不稳,心慌的捂住胸口——妖鬼,只有随意附身的妖鬼,才有这个能力。
原来这一切都是妖鬼的阴谋,筱晓一直在摆脱那个妖鬼,才会出现在这个医院里。
或许另一种可能,妖鬼要在这个医院里,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越看,夏初然越觉得不是善地,但和聚鬼之所相差很远。
墙面上的被掩盖的壁画,甚至是这外面红色的大门,以及墙上挂着的驱鬼符,都不该说是一个阴地。
只是这驱鬼符没用了,才会让夏仁杰出现了异样,鹅肉所有的种种,似乎都是她惊慌失措没有好好判断所失,现在,她到底该如何……
她渐渐被夏仁杰逼到了木台阶上,夏初然很怕上这个台阶,此刻却有种不得不上的感觉。
“小叔?小叔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藤蔓裹着夏仁杰开始疯长,慢慢的只露出夏仁杰的一双眼睛,夏初然都快哭出来了,而此刻,夏仁杰的威胁更甚,致使她无法喘息。
夏初然一咬牙,反身拼命往上爬,她手脚并用,止不住的害怕与颤抖。
“然然……跟我……不要走……”夏仁杰紧随其后,唤着她。
夏初然脚下一滑半个身子露出外面,她已经爬了很高,往下有近十米的落差,所以这一滑,夏初然心肝脾肺肾都快蹦了出来,她赶紧缩回脚,贴紧木阶梯里面的石柱。
石柱靠上去又软又送,夏初然震颤,感觉到了耳朵旁的呼吸。
夏初然立即稳住自己有往上爬,可刚爬了一步,一条藤蔓突然生出缠住了夏初然的腿。
夏初然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可过了一会儿藤蔓毫无动静,并且夏初然突然听到了剥落声,而下面也不断出现重物砸地的声音,夏初然小心瞄了一眼,下面都掉满了藤蔓。
她耳边又出现呼吸声,这呼吸声近在咫尺。
她小心抬头,夏仁杰的脸距她只有一寸略多,眼睛红色,脸上都是青紫的筋。
听说无头鬼尸能异化,它的头也能追人于无形,会自言自语,会行为怪异,最主要的是,被缠之人脸上会青筋凸起,只等血管一爆,这头也会随之血肉模糊。
“小叔,你听听我的声音。”夏初然声音在颤抖,夏仁杰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肩上,随后能把她推下去,夏初然望着夏仁杰,视线在他的脸上来回扫,夏仁杰的眼镜掉了,原本就小的眼睛,越不明显。
夏初然伸手摸住了他的脸,祈求这一切,“小叔,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这的……要是死了,你去地下别不理我,我可以少吃一根棒糖,但你一定要来见见我。”
夏初然第一次这么心如死灰,她不想看见自己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