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血毒医,阎司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云月指着雪渠峰的方向,紧张的回道。
阎司摩挲云月的眉心,不紧不慢的反问,“月儿是帮白神医找残血毒医吗?”
云月呼吸一紧,颤声道:“阎司怎么知道的?”
“为夫猜的。”
“阎司跟预叔叔一样也会掐算么?怎么猜的这么准?”
“为夫不会掐算。”
“会不会都没关系,快帮我找找。”
“月儿无需紧张,为夫会帮月儿找的。”阎司眸光垂低,血『色』薄唇微微抿动,起伏不定的呼吸轻拂云月的面颊,轻声问道:“为夫找别人可是很费力的,月儿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表示?啊!知道了。”云月怔了几秒,突然灵光一闪,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宝石塞在阎司手中,俯身行礼,郑重感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咔擦——”
阎司眸底窜起几簇火苗,手一用力,细微的粉尘随风飘散,铁血薄唇轻启,“为夫不要这种表示!”
“陨叔叔说要表示时,其他叔叔都是这么做的,是我行礼的姿势不对么?”云月一脸『迷』茫的反问,她刚刚那动作可是标准的表示动作,完全想不出是哪里出错。
阎司勾唇轻笑,温柔的夸赞,“月儿,为夫发觉你气为夫的本事越来越出神入化,你那些叔叔教的可真好!”
云月看见那人畜无害的笑意,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得意洋洋的回道:“那当然,叔叔们都很严格的,当然教的好,我现在可是铁打的大家闺秀。”
阎司轻抚那双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的眼睛,满意的点头,醉声轻笑,“月儿被教的如此正经,为夫很欣慰,真的很欣!慰!”
“真的吗?我也觉得叔叔们教的很好,嘻嘻嘻——那残血毒医就拜托阎司了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阎司也早点休息。”云月匆忙交代后,快速聚起一抹红光毯,两脚踩上,眨眼就消失。
阎司目送雪白流光消失,眼底泛起落寞的涟漪,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拿着泛黄的纸张。
“还是银神比较习惯……。”阎司惆怅的抱怨几句最后也化作流光消失。
阎司回到王府后直奔『药』阁,清风魂不守舍的研磨『药』材,他看见阎司急忙出去迎接,阎司一进门就问起久远的一些事情,“清风,你对白神医和残血毒医了解多少?”
提到容易勾起兴趣的人,清风瞬间放下『药』盅。
他思绪飘远,很快回想起快要被世人遗忘的两人,“白神医倒是有些了解,残血毒医就不怎么清楚,不过他们两人好像一直是死对头,清风想毒杀事件应该和残血毒医有关,不过这只是清风的个人猜测,这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事实如何怕是没人知道。”
“清风好像对白神医的事情很感兴趣。”
“清风敬重白神医,也为毒杀一事而感到不平,白神医不应该死,那些人类也不值得救。”
“若白神医没死呢?”
“不可能的,很多人亲眼目睹白神医跳下雪渠峰,不可能活着,若活着也不可能一点白神医的消息都没有。”
“残血毒医呢?清风感到不平,又觉得是残血毒医所为,难道没有追踪过他?”
“没有办法追踪,他跟白神医一起跳雪渠峰,清风想追究都无从追究。”清风看向门外,眼底泛起几缕死气沉沉的涟漪。
阎司手腕一转,甩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现在清风有机会追究,本王对比残血毒医当年的笔迹,确认这是残血毒医所写,字迹很新,纸张虽然存有气息,但是那些字却没有,是被特意处理过,上面写了一些『药』材,清风好好看看他要制什么『药』,有结果再通知本王。”
清风听到残血毒医,眸光骤亮,他也从阎司的话中听出白神医还没死的意思。
“是!清风立即查!”清风欣喜若狂的接下纸张,立即展开研究。
阎司带走几份『药』材回禁地,他将之前从鞠晋侯府里收缴的制毒工具清理一遍,同时也叫来几名面容凶狠的男子研究带有剧毒的『药』材。
云月回府之后一进房门就倒在床上,今天遇到太多大跌眼界的事情,她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她到现在还深陷于自责的泥潭。
紫樱的事让她悲痛又内疚,浮邪的事更是让她愧疚不已,她感觉她亏欠了很多人,欠了蝶姬,欠了紫樱和浮邪,也欠了鸳晴也欠了鸯阴,她知道她一定还欠了很多尚未见到的人。
这个错误的决定时刻时刻的都在拷打她的心,她不后悔自己来人界受人类的摧残,但她后悔让其他人跟着受苦。
她到现在都还没勇气面对鸳晴,是她害鸳晴被太子那个假夫君伤透了心,还差点害她被凌辱,即使她有收拾太子,但那严重的心伤她无法完全愈合。
内疚,自责,愧疚,悔恨时不时的化作一道冷酷的声音提醒她当初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
傥叔叔的事让她更加无法忘怀,她讨厌冷漠的世人,但又喜欢善良热心的世人,她对人类的情感十分矛盾。
她知道以后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但她不怕去理解他们,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就如浮邪所说,他们要是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所有人的坚持全都白费。
即使备受煎熬,她也要坚持到最后。
这个时候,相府大厅,热热闹闹,众叔欢聚一堂,共赏画轴。
众叔吓得眼珠子都快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