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面极其简单,病患也寥寥无几,一名抓药的男子辨不清真实年龄,他一袭简单灰衣,不苟言笑。
云月拿着纸张上前询问,医者不予回应,当他看到纸上字迹时,手中动作明显停了一下。
云月捕捉到微妙的神色变化,立即收好纸张,叫弈木渊上前描述残血毒医的面容。
医者听都没听,不耐烦的挥手,“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小医者,除了这附近的病患,其他人都不认识。”
弈木渊呼吸一重,直接戳穿,“鞠晋侯,你可是残血毒医的挚友,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残血毒医?”
灰衣医者手中药盅颤落在桌面,细长锋锐的视线横剜弈木渊,他眸光一狠,面不改色的回道:“认识又如何?残雪早就死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弈木渊亮出纸张的字迹,沉声道:“这个字迹是新的,残血毒医根本就没死,鞠晋侯你最好交出残血毒医,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交?呵呵!本侯都没有见过残血,你要本侯如何交?”灰衣医者横眉冷对,硬气反问。
“你还想狡辩,这张纸是从你的医馆里找到的,残血毒医来过这里!”弈木渊大掌一拍,十米长桌碎成几节。
“来过?”鞠晋侯面色一沉,恍然间想起不久前一名来借药的陌生男子,苍沉的眸光一凛,不露声色的下逐客令,“你要是觉得本侯有藏人就随便你找,找完立即离开,不送。”
弈木渊和云月分头寻找,各个角落以及地室全都找遍,不见可疑人影,弈木渊探析四周也没有探出可疑的气息。
云月找寻过程中突然跑回柜台,仔细打量医者几眼,随后跑去弈木渊身旁,小声提醒,“渊叔叔,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鞠晋侯在海澜国大有名气,小姐见过也正常,残血毒医不在这里,可能是刚好路过这里,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弈木渊的心思都放在抓捕残血毒医上,其他事情没有太在意,两人走出门口后走到僻静的巷子里借用阵法离开。
两人一走,鞠晋侯神色大变,他轻拍桌面,不远处那些孱弱的病患瞬间生龙活虎。
“侯爷,要不要处理刚刚那两个碍事的?”一名身上缠满绷带的侍卫上前询问。
“不用理会,你加派人手抓回那个叫娉伶的女子,切记不要伤她,本侯有话要问,尽快带来,再派一些人去都城找小魔女,找到,格杀勿论!本侯回海澜国一趟,你在这顶替本侯的位置。”
鞠晋侯快速交代一些事后,急急忙忙换装离开。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侍卫立即领命,话落一会,为难的补充,“可是属下不懂医术,要是有病人来该怎么办?”
“病人看到你这副模样,绝对不会进来,不用担心。”鞠晋侯戴上一副厚厚的灰色手套,回应后立即出门。
侍卫加紧时间安排,不一会,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冲了进来又冲了出去,连续两次后,医馆变得死水般寂静。
云月和弈木渊在残血毒医出现过的地方兜转了一遍,最后一无所获的回到相府。
“渊叔叔别灰心,他既然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找到的,我会另外想想办法。”云月信誓旦旦的保证,眉心处,自信飞扬。
弈木渊一直心神不宁,残血毒医若或者那就说明跳崖那时就没死,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的行踪,如今再找怕也会一无所获。
云月见弈木渊愁眉不展,匆匆告别后偷偷从偏僻院子潜出相府。
大厅里的叔叔感觉到有阵法的动静,火急火燎的冲到弈木渊的院子。
“小渊!老是交代,你和小姐去了哪里?你是不是对小姐有想法?说!”夜叔叔拖着几米大刀上前逼供。
弈木渊从愁绪中回神,一头雾水的看着胡言乱语的众叔,沉声喝斥,“不许胡说八道,我和小姐出去找个人而已,你们再敢胡说,别怪我出动终极武器。”
一句威胁落下,众叔哑口无言。
弈木渊怕叔叔们说漏嘴,残血毒医的事闭口不提,送走闹事的叔叔后,弈木渊呆在房间里整理当年的事情。
云月连翻几座大山后,在一处茂密的树林里解开气息。
“咚——”
气息刚波动,一名正在阅读重犯资料的紫墨衣男子瞬间闪到云月身前。
健臂轻环,暖怀送上,喜悦和挂念,随醉音深情款款的溢出,“月儿,好久不见。”
云月戳了戳阎司的胸膛,好声提醒,“阎司,昨晚才见。”
“那也好久了。”阎司低头,下巴抵着云月的头顶,缓缓摩挲,“月儿是想为夫了吗?”
“嗯,想。”云月点头,回的有些敷衍,她急忙拿出纸张摊开在阎司眼前,使劲晃悠,“阎司,这个纸上有气息留存,你帮我找找这个人好不好?”
“自然是好。”阎司夹住纸张,看都没看,直接应下,话落一会,寡薄的红唇轻勾,条件紧接而出,“不过,月儿得要好好表示一下。”
“懂的。”云月眸闪精光,一副明事理的模样。
阎司见云月拿东西,紧握冰凉双手,“不要这种表示。”
“那要哪种表示?”云月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种。”阎司捧着云月的面颊,头一偏,送上血色薄唇,微促的呼吸轻拂冰凉玉颜。
“啵——”
云月手一横,稳稳的盖住抿动的暖热红唇,侃然正色的拒绝,“成亲之前不能亲亲,会有宝宝的。”
“月儿,没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