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画轴上的水渍,看到那双独特的眼睛时笑的十分灿烂。
“想不到姐姐也在,要是能遇见那就更好了。”绿衣男子乐呵呵的卷好画轴,径直往前走,误打误撞的走出阵法圈。
他刚走不久,一名白衣女子出来cǎi_huā,她隐约听到玩转动听的歌声,兀自朝声源走去。
云月刚走不久相府的南边院子开始热闹起来,众叔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只因维护另一个阵法圈的男子昏睡过去。
傥叔叔房间里的药物被扫荡完,不得不出去找药材,阵法圈一旦不稳定,不知实情却执着游戏的某王很容易就找上门,情况十分危险。
赫连丞相浮躁的看着门外,不安的踱步,“小傥怎么还不回来,他平时做药都是三两下的事情,这次怎么这么久!要是被殿下找到这里就不好了。”
“老爷别急,小傥现在缺少工具,解药需要用到的药材也不好得手,肯定要费多点时间,就耐心的等等吧,小渊的阵法还能撑住一段时间。”极修老大坐立不安的劝道。
“小傥不回就算了,小渊怎么也不在,不就是去凰凌山吗?怎么也托的那么久,现在可是危机关头,不能有一丝疏忽。”赫连丞相伸长脖子张望,越来越急躁。
“可能山上有事——”极修老大起身按住夜叔叔,突然,甘烈的眸子一转,惊呼道:“回来了!小渊回来了!”
众人急忙起身,不一会,室内凭空转出苍木色身影。
“小渊,你怎么去那么久啊,没事吧?”极修老大担忧的问道。
“没事,遇到小阻碍而已。”渊叔叔神色轻松的摆手。
赫连丞相左顾右盼一会,追问道:“小渊,那个混账呢?”
弈木渊款款落座,无奈的解释,“那个弟子没有动过小傥房里的东西,解药无从得手,你们好好想想假小傥出现的那天有没有其他人来府里?”
众叔听闻没有解药,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没有,要是有其他人混进来,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弈木渊低眉,从身后转出一件漆黑的衣物,“之前有人把黑箱子放在小姐房间,这件衣物也是在小姐房间找到的,带走小傥那些药物的人,应该就是这名男子,你们几个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赫连丞相抄起衣物,勃然大怒,“送箱子那个?可恶!老夫就知道那人目的不纯,竟然把衣服放在月儿的房间,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老爷别嚎了,人家没有不纯的目的,要不然小姐身上一定会有气息,先好好看看。”弈木渊心平气和的催促。
赫连丞相压下怒火,仔细端查一番后随手抛给预叔叔,“没有见过,这种衣服满大街都是,能看出什么来?”
预叔叔摊开打量,细长的眸子一眯,点出不同之处,“有蹊跷,这衣服显然穿过一段时间,但是衣服上没有气息留存也没有气味,不应该!”
极修老大丢出一记白眼,不屑道:“那个混账特地放在小姐房间,会留下气息给你们追踪?肯定提前处理过的啊,有什么好奇怪?”
众人没有一丝头绪,弈木渊加固阵法圈后等傥叔叔回来,同时也祈祷某王今夜千万别来。
另一边,外出的阎司带着怒气回来,气息也有些损伤,墨管事等人都不敢靠近,阎司放好一些东西后去了愈元池疗。
损伤的气息很快修复,狂暴的怒气却不减一丝一毫,他穿好衣服坐在岸边调息。
“阎司——阎司——”一道甜甜的呼唤突然传来。
阎司听到柔柔的声音,未见其人怒气先消。
氤氲水雾散去,他的身前站着一名无法挪目的女子。
她一袭雪白衣,一双赤红玲珑眼,头戴圆月发冠,身上各个细节和他珍藏的画轴一模一样。
她面如凝脂,柔光若腻,细眉如柳,幼红软唇不点而朱,勾唇一笑时,周围的空气都会渗入丝丝甜度。
一双清澈见底的赤红玲珑眼,炯炯有神。
血色瞳仁触及那双赤红玲珑眼,眸面涟漪涌动。
“阎司——”女子提着裙摆扑倒在又喜又震惊的阎司身上。
月儿终于变回来了!
阎司回神之后,又喜又气的按住女子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又跑哪去了,害为夫到处找,月儿要去玩游戏就不能先和为夫说一声?”
“阎司不要生气嘛~”女子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意清甜的摇着阎司的衣摆讨好,“我在给阎司大大的惊喜。”
阎司眸光一暗,重重的呼着浊气,两掌贴着吹弹可破的面颊,用力的揉了揉,铁血的唇瓣溢出又爱又恨的不满,“有惊无喜!不准再乱跑,否则回去绝对好好收拾。”
女子眯眼微笑,端了端高挺双峰,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他的手臂,柔柔诺诺的讨好,“不跑就不跑嘛~阎司不要收拾,我已经很乖了,没有给人界添麻烦呦~”
阎司见得那不正经的动作,额角的青筋迅速乍起,修长温热的掌盖在女子头顶,揉的她晕头转向,严肃的训斥,“还是没点正经,之前那么正人君子的模样是假正经吗?”
女子缓过晕眩后乖巧的坐好,一脸甜笑的举手保证,“我已经很正经了。”
“假正经!”阎司心平气和的点着女子的眉心,语气亲和的嗔怪。
这不知用了多少百遍的套路,他依旧甘之如饴的被套住。
女子急忙从怀里掏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浓黑色石子,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