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艰难的摇头,抽泣道:“没用的,清风也救不了我,只有主母能救我们。”
“你们?玄武和青牙也受伤了?那就一起去药阁,那些瓶子一定能救得了你们的。”
“我们不是受伤,我们是被主降罪了,请主母向主上求情好不好?”朱雀满眼泪光,诚恳的哀求。
“降罪?”云月想起阎司之前亲她的那种降罪,微微汗颜,眸光复杂的看了玄武和青牙一眼,楞楞的回道:“亲一下好像也没多大损失……。”
三人脑海里回荡着那亲字,心跳漏了半拍,朱雀擦着眼泪,抽噎道:“主母!我们的降罪跟你的不同啊!不是你那种降罪,是生不如死的那种,我们被主上罚去内枢了,主母一定要帮我们求情啊,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内枢?”云月寻思着这个听过几次却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名,见玄武和青牙两人也跟着求情,大概能猜到那个地方的恐怖程度。
“好,你们别急,我去找阎司。”云月大方的应下。
“谢谢主母。朱雀双手紧扣,仿若看见浑身光辉的救世女神,眼底满是崇敬。
云月起身前往书房,几人远远目送。
书房内室里,阎司侧躺在软榻,背朝外,面朝里,云月唤了几句都不出声。
云月以为阎司睡着,轻手轻脚的上前查看,见阎司两眼有神的看着墙壁,有些不满,“阎司,你怎么了?我在和你说话呢!”
“嗯,为夫有在听。”阎司慢悠悠的出声,但没有回头,似是在想什么难题。
云月感觉阎司有些反常,靠前去摇了摇,“阎司,你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为夫怎么可能生月儿的气,为夫在沉思罢了。”
“沉思为何头也不回?阎司果然生气了,到底怎么了?”
“月儿的弟弟,送去相府安置可好?”阎司好声好气的商量。
他以为送走嘟嘟,就无人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想到又杀出个更加碍事的弟弟,阎司除了送走,别无他选。
“为什么?零珏很乖的,不吵也不闹,绝对不会影响阎司的。”
“是不吵闹,不过为夫觉得相府更适合他,相府人多,有助于他多开口说话,为夫是为他着想”阎司语重心长的回道,那副关怀的神情,好似对那个少年的成长非常关心。
云月听闻,非常感动,“谢谢阎司如此为零珏着想。”
阎司眼角高扬,两指在云月手背上摩挲,醉声道:“月儿的弟弟也即是为夫的弟弟,为夫自然要多费心才行。”
云月开怀道:“有劳阎司费心了,不过零珏怕生,我不在相府他肯定不习惯的,我先陪零珏回相府住一段时间,等零珏适应后,我再回来。”
阎司呼吸一紧,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月儿不能回相府,月儿回去为夫怎么办?”
“阎司都那么大个人了,完全能照顾好自己,我又不是不回来,零珏不能一直这样必须要好好开导才行,这也是我的责任。”
“月儿不用回去,其实王府的人也挺多的,他们会好好开导你弟弟的,有清风在,也比较好观察情况。”阎司见情势不妙,立即改口。
云月想了想,也觉得有清风在比较好,随后应下。
云月恍然间想起正事,急忙接话,“阎司,你为什么要罚青牙他们去内枢,他们做错什么事了?”
“办事不利!”
“因为血引绝?那份血引绝是修罗宫的人持有的,那些人连我们都很难找到,更不要说青牙他们,这不算办事不利,阎司收回成命可好?”
“那就是办事不利,不降罪他们难以长记性,降罪的好。”
“要降罪也不用罚去内枢,他们又没犯大过,阎司,收回可好?”云月拍了拍阎司的手背,诚恳的请求。
“月儿都开口了,收回也不是不可以。”阎司神情黯然,故作为难,“只不过为夫现在心情不太好,月儿要是能让为夫心情转好,为夫立即收回。”
“那阎司起来吧,我陪阎司出去走走,去散散心。”云月挽着阎司的手臂将扶起,只是最大极限只能扶到一半,僵持一会,阎司又在软榻上扎根。
“为夫有些累,不想出去,想休息。”阎司扫出缕缕暗示性的眸光,却被云月的不解风情给一一化解。
“好,那阎司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出去走走。”云月贴心的为阎司扯好被角,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阎司往里挪了挪,掀开被角,轻点空位,“月儿也休息吧,给为夫取取暖,为夫好入眠。”
云月思绪快速流转,开始警惕,有理有据的回绝,“阎司,我的体温从来都是凉的,取不了暖。”
阎司薄唇亲启,低声道:“无碍,为夫取着取着,自然会暖。”
云月退后了几步,戒备的盯着阎司,沉声喝道:“阎司,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打什么主意,只是乏了而已,为夫习惯抱着月儿休息,只是休息。”
“真的只是休息?”
“只是休息。”阎司正正经经的保证。
云月见阎司如此情真意切,勉强豁出去,她要是这样走了,阎司未必会收回降罪命令,也没得选择。
云月安静平躺,双手交扣在腹部,眼睛一闭,均匀的呼吸很快传来。
起伏不定的呼吸却在她耳边拂过,紧扣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撬开,最后被只温暖的大掌紧扣。
云月头偏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