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管事看着云月“气势萎靡”的样子,掩袖轻笑。
阎司等人会在此处,自然是因为墨管事前去通知,毕竟自家主母的比试,场面要浩荡。
至于加拍焕琉衣,也是墨管事提议,理由?让自家主母赢得痛快些。
然而,云月此时有的只有被人揪着小辫子般的不适,她一想刚刚“嚣张”,竟然被一群熟人看着,感觉自己的形象是要毁了。
云月余光不经意的看向隐蔽厢房,瞥见一抹肆邪笑意,突然,心被眸中怪凉凉的东西渗入,莫名瘆得慌。
云月眸光回正,收敛的将落在莺伶肩上的手移开,正襟危坐,渐渐朝“正人君子”转变。
莺伶感觉到背上有触感划过,以为是云月的什么暗示,她静看突然变得君子的云月,水眸清波微微,自行会意。
“公子刚刚不是要莺伶侍寝的吗?怎么突然不要了,是不是莺伶哪里不好?”
莺伶突然眸闪水光,双手朝着云月玉颈一绕一扣,整个人伏在云月上,红唇微嘟,语气极软极柔。
那副被心仪之人抛弃的心酸快落泪的可怜模样,演绎的极度逼真。
此话一落,整个阁楼,寂静如死水,有些人甚至连刚刚加拍的东西都忘记。
左童僵硬在原地,拿着的沙漏忘记放下。
云月看着突然“配合”的莺伶,无奈扶额,哀大莫过于心死,低头暗叹,会错意了!
云月不安的看向某处厢房,瞥见更加肆邪的笑意,轻轻的拍了拍莺伶的手,狂打眼色,示意松手。
莺伶见云月依旧是君子正面,结合拍手的动作,以为是要她继续,她微不可见的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逼出了几滴眼泪。
“公子,莺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让莺伶侍寝好不好?”
莺伶泪眸盼盼的看着云月,语气轻柔的请求侍寝,各大厢房被惑去心神的男子,暗自对号入座,听成给他们侍寝,皆呆愣的点点头。
左童右童惊恐的看着皇子少主在前从未赏过正眼,却缠着平平无奇的一名男子求侍寝的莺伶,差点就这样晕厥过去。
云月别开面去,不忍直视,更是欲哭无泪。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了美人泪的第二“神奇功效”。
虽然那是云月胡诌的!
云月实在没办法,直接附在莺伶耳边,小声说够了。
莺伶会意,没有再说话,在无数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娇羞的依偎在云月怀里。
云月直接掩面,不敢再碰莺伶,免得她又会错意。
朱雀在角落边边,看着和别人“打情骂俏”的自家主母,擦了擦眼角溢出的心疼主上之泪。
她对自家主母的印象,从这一刻起,正式烙下“花心”的烙印,还是无性别差异的那种。
左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众人官方的客套一番,扬了扬手中沙漏,示意竞拍开始。
所有人回神准备交战竞拍时,二楼某个厢房突然有人拍案而起。
“不可能的,我们风雪国国宝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件焕琉衣一定是假的!”
一阵怒不可遏的男音冷冷响起,他的视线落在拍卖台上的外衣时,既有着不知名的崇敬,又有着被亵渎般恼怒。
他的眸底一片火光,想要将焕琉衣燃烧,却又非常舍不得。
焕琉衣,传闻能够抵挡掌风,暗器,毒药一切攻击的存在,能使得一切近身的攻击都无效化。
这是世间无论是武者还是普通人,皆梦寐以求。
在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危险边缘,需要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否则极易丧命。
若是得到焕琉衣,在这个世界如何横行霸道都行,都无人奈何得了。
不过众人皆知焕琉衣是风雪国国宝,那些向来以温雅博学著称的风雪国国民,刚刚会如此恼怒。
更多的是在于这件宝物出现在此,亵渎他们心中那位敬仰的人物。
这种亵渎在他们心中足以发酵成——仇恨!
风雪国,民风极好,国民皆足智多谋,才华横溢,温文风趣。
就在这样人人能谋善略的国度,二十年前却有个惊为天人般的人物——玉面帝师!
玉面帝师被所有的风雪国国民,高山仰止般敬仰,名气早已超过风雪国国君,位于风雪国人气之首。
玉面帝师也可谓是所有风雪国国民心中无法动摇的信仰。
不过可惜的是,玉面帝师据说在二十多年前卷入一场乱战中,已经仙逝。
焕琉衣一直是玉面帝师所属,已算是众所周知,玉面帝师仙逝后,焕琉衣被风雪国立为国宝。
阁内风雪国的人,听闻他们的国宝在此被拍卖,各个心中都像是被利箭穿过一样。
此生都温文尔雅的他们,此时也被心中的怒火所控,变的怒不可遏!
“就是!焕琉衣可是我等风雪国的国宝,谁人不知,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被拍卖,这一定是假的!”
“你们玲珑阁欺人太甚,真当我们风雪国没人了吗?竟然如此糊弄我们!”
几道带着愤怒的女音,紧接附和。
左童听到那刺耳的假字,手中沙漏差些被捏爆。
各大厢房里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那些所说句句在理,若真是焕琉衣,定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另一方面,玲珑阁所出之物,从未有假过。
两方面一冲突,让刚刚准备竞拍的人非常矛盾。
云月早已经翻慕胤和她讲起焕琉衣时,已经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