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过于开怀,此时,周围的水汽,空气,云层,树枝,周围的一切生物死物,都快要被他那醉生倒世的美酿笑声,拂醉了过去。
云月沦陷在阎司那拂醉一片的笑意中,久久之后才方许回神,她沉思一会,想起了正事,她犹豫一会还是扯回正题,“阎司教我控制掌风可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阎司闻言,心神迅速归位,他笑意清浅的松开了一只手臂,转而落在身侧,另一只手依旧落在云月的腰间,他似是对拥抱上了瘾,无论走动,抬手,转身,侧手,终有一只温热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不曾脱离。
“先练习控制指风,你看这里”阎司一手环云月腰身,一手从祥云袖中探出,露出节骨分明的修长大掌,放置在两人中间,他掌心朝下,自然半握朝向西边险地那个方向。
云月听闻那阵从醉世美酿中散出的声音,伴随着缕缕严正,她快速捕捉到指风一词,寻思一会,直接跳过,她微不可见的重重几个呼吸,随即眸光一凝,紧接着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阎司那修长的龙指上,神色骤然认真起来。
阎司见云月已经认真看来,微不可见的暗自颔首,自然平立的掌中,一只修长的龙指微微抬起,比直朝前。
“先将气息从这里,流动在这里,转移到这里,再运行到掌心处,内息为引,借助推力,将气息集中引流到指尖……”阎司的龙指凌空在云月身上几个位置隔空轻点,划出一个显而易懂的路径,语速特意放缓,此情此景,与上次云月教阎司压制剧痛的情景,尤为相似。
云月轻微颔首,眸光半明半亮,似是已经记下他说的话,暗自在脑海中预练一遍。
阎司将落在云月淡漠如水的绝世容颜上的视线收回,转移到自己的龙指上,他似是特意压制了速度,将凝聚在掌中的气息如何牵引至龙指上的过程,慢速演练。
最后他龙指一个凌空轻饶,一抹细微的龙卷指风萦绕他的指身,他眸光回看云月,不徐不缓的轻问,“可懂?”
云月眸光聚焦在他那修长的龙指指身,静静的看着萦绕其中的那抹细微龙卷的指风,若有所思一会,随即认真点头回应。
“最后”阎司不急不缓的将眸光收回,朝前看去,轻吐二字,他余音落下间,他那缠绕有龙卷指风的龙指,朝内轻缓回弯,随之一伸。
龙卷指风似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向指尖,凝聚一起,随弹而出。
“咻——”
细微龙卷指风弹指而出,游龙般的朝着西边险地袭去。
已经被极力控制到最细微的指风,扫过西边险地那天然陷阱最多的那一片区域,指风扫到之处,皆化为灰烬。
指风余波散开,朝四处冲击,余波所刮过的位置,接连一阵碎裂坍塌。
余波冲击到远在漠垠森林内层最西边的那片位置,一群在西边险地追捕绿衣男子的黑衣蒙面人,毫无防备的被卷入余波的龙卷气息中。
他们被拔地卷起,随后被掀至高空,仿若断线的风筝,在空中飘飘散散。
“啊——啊——啊——”
哪来的大风啊,惨了惨了,不要摔下去啊!啊!啊!
余波散去,黑衣蒙面人从高空往地,一阵欲哭无泪,随后接二连三的从高空坠落。
“磅——磅——磅——”
他们落地之际,地面上砸出声声沉闷的巨响,他们接连感觉分筋错骨,随之一阵气血翻涌。
“咻——”
余波刚来,刀疤华服男子就迅速反应,随之身形急速一闪,其余两个华服人影也接连闪躲。
“扑——”
被蒙面黑衣人包围其中的一个绿衣男子下意识伏在地面,躲过了余波,余波掀翻黑衣人时,绿衣男子眸光一狠,暗叹,太好了,真是连天都在帮他,看来他命不该绝啊。
绿意男子在黑衣人尚未落地之际,便拖着重伤的身子艰难前行,继续朝着最近的一片丛林,蹒跚的半跑半走而去。
逃离到安全地带的刀疤华服男子,牙关一咬,狠啐了一口,怒声叫骂,“是哪个王八羔子来坏本大爷的好事”
他娘亲的,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家伙,被溜了几次不说,这次好不容易要抓到,竟然还有人从中生事,他奶奶的。
“大哥不好,那家伙逃走了”另一个华服男子眸光扫到刚刚绿衣男子所处位置,发现一片空白,扫视四周都没有找到人影,急声尖叫。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找到那小子,又被跑了,大哥今日逮到他肯定是要开杀戒了。
“什么?”刀疤华服男子,怒眸瞪大,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怒声一吼,转眸看见倒地的黑衣人中已经没绿色身影,瞬间咬牙切齿。
刀疤华服男子猛跺一脚,朝着黑衣人怒声命令,“追,人都跑了,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给本大爷追啊!”
他娘亲的,他奶奶的,竟然又被溜了,他奶娘的。
刀疤华服男子心中暗自将绿衣男子的列祖列祖都问候了一遍,怒气稍喘时,还不等那些高空摔落的黑衣人起身,便急冲冲的先行一步,随着绿衣男子残留的气息,追踪而去。
身后那群黑衣人许久后才调息完毕,暂缓内伤,身形稳住时,也紧跟而去。
远在东边仙境穹天大树顶上的两人,丝毫不知西边险地那边的动静,也不知因为他们的随意练习,无形中帮助了那个未来于云月有恩情的绿衣男子困境逃生。
阎司转眸看向侧怀中的云月,轻声问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