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泯庭不着痕迹的收回打量的视线,收好挂坠,侧坐在榻,削薄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不出来。”水泯庭面色平静的回了一句。
朱雀自然知道水泯庭这话是何意思,她刚刚那句话本来就没错,只是自己的外形容易让人误会,说的话自然也会变味。
“什么看不出来,我是女!的,不喜欢男的,难道喜欢女的不成。”朱雀受不了这种令人不快的误解,大步上前,抓着水泯庭衣襟,大声说出自己真实身份。
“呵——”水泯庭轻呵一声,拍了拍朱雀那扁平硬堂的胸脯,饶有韵味的揶揄一句,“你的胸脯比本主的还平,要真是个女的,还真让人意外呢!”
朱雀见水泯庭不信,抡起拳头就挥过去,不过这一次水泯庭没有暂封气息,朱雀的拳头,接的轻而易举。
“本主不是好传是非之人,不会说出去的,用不着这么急着灭口。”水泯庭侧移了位置,背靠在床架上,许下一记担保。
“滚——给我记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口味正常的很!”朱雀坚挺着食指,对着水泯庭郑重提醒警告。
“是挺正常的。”水泯庭点点头,应下朱雀的警告,停了一会,转个身,继续补充,“龙阳之好在海澜国和龙浩国都挺常见的,没有不正常,你也不用在意,本主当没听见。”
“滚——”朱雀狠一跺脚,嗓子都快喊哑了。
“滚你的龙阳之好,我……我……。”朱雀气得不行,想把那句我是女的当然喜欢男的吼出口,又怕意思变味,硬憋在口中。
“滚——你竟然还敢在这里,信不信我告诉主上?”朱雀怒气冲冲的朝着指着门口,下逐客令,要不是她打不过,早就将他扇成猪头。
“小子,安静,你以为本主是来闲游的吗?”水泯庭半座而起,眸光一暗,流动毁灭色彩的气息,波澜起伏。
“那你来干嘛!”朱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双手环胸,不耐烦的问道。
“小子,你可对这个挂坠有印象?”水泯庭晃着指尖的挂坠,语气急转深沉,严肃的问道。
“有,主母身上好像也有一个。”朱雀看了一眼,觉得非常眼熟,细细想了一会,回想起自家主母好像经常挂着这个挂坠在腰间。
“不是也有一个,这就是从战王妃身上摘下来的。”水泯庭食指微挑,轻触那泛着淡蓝色光泽的白色挂坠,面色晦暗不明的说道。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拿主母的东西。”朱雀一听这眼熟的玉佩就是自家主母那个,脾气暴起,说话间已经撸起袖子,正欲过去狂抽一顿。
“呵——”水泯庭闪过朱雀的拳头,随手一推,将她定回原位。
“我们水家的东西何时变成战王妃的了?”
水泯庭轻点挂坠,坠面上微不可查的淡蓝色光泽,一闪一闪,渐变深色,不一会,坠面上现出水家的符文。
朱雀快速收回抢挂坠的手,退后了几步,思绪紊乱,第一反应是在疑惑自家主母怎么会有水家那么多东西,之前一份水家秘宝,现在一个挂坠,而且都是对水家极其重要的东西。
“你……你想怎么样?”
水泯庭带挂坠前来怎么会是告知实情那么简单,她一开始见水泯庭时还以为他是前来追查水家秘宝,现在看来还有更大的事情。
“怎么样?当然不怎么样。”水泯庭似笑非笑的敷衍,交替变动过快的面色难查他实际情绪。
“将这个挂坠拿给战王妃,让她好好想想她是怎么得来的,本主知道战王妃不记得很多事情,所以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
水泯庭起身,将挂坠放在朱雀手中,语气平和的说道。
朱雀双手紧握着手中挂坠,生怕有任何闪失,坠上的水家符文早已让她认识到这个挂坠的重要性。
水泯庭绕动着两指,周围空气有过停止流动的迹象,无色气息渐泛蓝芒,墨黑扣深蓝的眸一凛,语气急转直下的补充,“若是战王妃想不起来,一百三十二名主家成员,百万隐卫军,三万中阶异士,两千高阶异士,以及一千六百多万家族成员,将在下个月,压界!龙浩边境!你好好转告。”
水家全部成员出动!
朱雀双手一握,原地凌乱,这是什么概念?秘宝不翼而飞,水家只派出百万成员出来寻找,如今一个挂坠问题,出动一千多万名成员压界国境。
这是要大战啊!
“因……因为这个挂坠?”朱雀抖着手中挂坠,上前询问,她实在难以相信,水家从不与家族外的人纷争,全体成员出动也还是第一次,缘由竟是因为一个挂坠,还和他们主母有关。
“是!你好好转告,让战王妃好好想想,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水泯庭将抖的快掉落的挂坠夹住,塞回朱雀手中,再次提醒。
“好,我知道了!”朱雀僵硬的点头,再看手中轻巧的挂坠时,感觉手臂麻痹,如重石在手,承接不住。
这个挂坠太过沉重!
“还有……。”水泯庭缓了神色,有气无力的喃喃咬字。
“还有什么?”朱雀提声问道,十分紧张,生怕水泯庭又拿出什么和她家王妃有关的东西。
“还有,你小子身上有男人的气息,你就不用再否认了!”水泯庭深韵的眸微眯,似笑非笑的揶揄。
这么紧张的时刻,朱雀竟然听到这么无关紧要又胡说八道的话,怒火爆起。
“滚——”
朱雀挥起拳头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