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不要动怒,本尊是来道歉的”氤氲水雾中,传来一道起伏歉意的清醇空灵的男音,那道声音仿佛汇聚着万千仙境中的空灵,让人听之一切情绪皆被安抚了下去。
“道歉?呵——你的属下调换毒池给本王修复元气,这份大礼本王已经收下,你又何须道歉?”阎司鹰锐的眸光扫到那水雾中的身影,他周身的寒意兀自加深了几分,眸底隐约跳动的几簇火苗。
他血眸一抬,穿过水雾,紧锁那抹银白色身影,他眸光一冷,隐怒而视,他的声音仿若染上寒霜,冰冷刺骨,让人听之,接连一阵寒颤。
“龙,本尊真的是来道歉的,本尊刚刚才知道本尊的属下调换了愈元池和愈毒池,本尊管教无方,甚是抱歉,本尊带了医者为你解毒,龙,你先别动怒”隐在水雾中男子语气极其抱歉的和阎司解释。
这名男子一直都是阎司的死敌,他们是世间唯一能够交手的特殊存在,但是他们交手出于私人恩怨,本不该由他人插手,因为这名男子之前被阎司重伤,他的属下怀恨在心。
那名下属知道阎司回来愈元池修复元气,所以调换了愈元池和愈毒池,这个地方已经被阎司用阵法圈住,能进来的也只有他一人,并不会伤及无辜,那个下属要下手的也只是阎司。
阎司在刚刚听闻云月说这是愈毒池时,他已经猜测的有大概,这名男子一出现,又说来道歉,他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此处!”阎司丝毫不想听水雾中那名男子任何一言一语,冷冷命令。
若不是他要顾及他怀中的云月,他那片隐怒一散,周围定是一片灰烬。
“龙,本尊会离开此处,你先让医者把你的毒解了先……”水雾中的男子低沉着语气和不着痕迹商量着,他于理有亏,他怎么也不知道他的属下竟然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他不怕那阎司迁怒于他,他只想该承担的就承担,阎司中了愈毒池的毒,他属下所谓,也是因他而起,他不救不行。
“呵——本王的毒已经解了,离开此处!”阎司冷呵了一声,寡薄的唇瓣中冷冷的溢出最后的命令,他话落间,他那紫墨祥云衣摆猎猎拂动,一阵带着威压的薄温气息四散开来。
他绝唇开启时,冷绝的眉宇随之微蹙,细细探析,不难看出他眉心处萦绕的恼怒之色,低眸看去,他的脚下无数沟壑裂痕已经快速晕散裂开,无数的开裂声在四周此起彼伏。
“龙,愈毒池的毒除了本尊的医者,无人能解,不要固执,先解毒!”水雾中的男子闻言已经解了毒,他的声音骤然下降了几个幅度,沉声呵斥命令。
这个名男子话落,一阵清灵的气息轰然散开,回旋四散,一个呼吸的时间,阎司的开裂痕迹全被修复,那道气息散到阎司周围时,过于剧烈的冲击,撞到包裹云月的那道壁障上。
阎司虽然解了毒,损伤的元气尚未修复,他刚刚形成的壁障,还不足以抵抗那个男子气息的威压。
“裂——”
一道开裂声从阎司怀中响起,他心生一颤,低眸一看云月身上的壁障已经开裂,他鹰锐的眸闪过一丝杀意,他快做一个决断,那就是要将那个气息同样能随意碾压世间武者的男子带走。
阎司环在云月腰间的手不禁的紧了紧,他换上清浅眸光,有些不舍的多看了她几眼,随后他将她放置到一处安全的角落,随后快速身形一闪,抬手一挥,挡下了那名男子的气息。
他眸中跳动的火苗旺盛了几分,冷绝的眉宇一锁,杀意尽起,他打出一个壁障过去,那名男子带着医者快速退后,流光交替闪过,三道声息瞬间消失在原地。
“嗯——”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云月在角落里悠悠转醒,她玉手轻抬,点碎了那开裂的壁障,她意识渐渐回笼。
“阎司——”
云月唰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她惊声叫着阎司,眸光不安的左右划动,此时的她似乎没有感觉到那道熟悉的暖流,不由得慌乱起来。
“阎司——阎司——”云月跑遍了整个愈元池和愈毒池都没有见到刚刚所见的阎司,那个承认自己是阎司的阎司,是她做梦了吗?
云月站在与阎司相遇的位置,她透过重重水雾没有探析到任何气息,也没有一丝人影倒映在水雾中,她眸面的千盏琉璃渐渐的熄灭。
也对,阎司不可能会在这里,一定是她做梦了。
她想着今日所见的阎司不过是她做梦梦见的人物而已,她极其失落在原地呆了一会,随后在水雾中走动几下,她想放弃寻找,还是有些不死心,她白衣轻扬,不染纤尘,在水雾中穿梭,许久过后,她似是确定那个叫阎司的男人不在此处。
云月极其缓慢的聚起一抹红光,放置脚下,她回头看了看那片位置,随后踏上光毯,她两指一个错开,一道红白相间的流光划过,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久之后,阎司急忙赶回,他疾步冲向那处角落,他从鹰锐骤变清浅的眸光,触及到那毫无人影的角落时,眸光瞬间顿住。
他快速调息,探析四周,停了又探,探了又停,就是没有探析到云月的气息,他在原地怔愣了片刻,他那双刚刚学会流动清浅流光的血眸,闪动着复杂的光色,细细探析,不难探析出他眸面上流动的失落光泽。
那个毫无征兆就出现的女子,知道他叫惑司的女子,会抱着他的女子,惑动他心神的女子,为他解毒的女子,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