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玉手比直,用力弯曲,紧紧的抓着大色盅的顶部,凌空抓起,她左右晃动着色盅,只闻得叮铃铃一声,底座上已经有十颗色子同色同面同数字的叠起。
“叮铃铃——”
云月摇着色盅不断往上,一阵清脆声响后,又有十颗色子加叠,随后,二十颗,三十颗,她越往上,加叠的色子越多。
“咚——”
云月跳跃至高空后,凌空一个借力,随即优雅的旋身落地,她将手中的色盅放置一旁,款款落座在座位上,纤细玉指搭落在桌沿,漫无规律的轻敲。
她神色从始至终并未改变分毫,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她静坐不语,眸光扫动的也很是随意。
众人见到云月开出的色子,一动不动的怔愣在地,众人的呼吸似是有过一阵停滞的迹象。
“啪啪啪——”
已经无力赞叹的众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心生连连暗叹,原来小公子真是一等好手啊,呸,绝等好手!
众人的视线从下齐齐往上,色子从底部往上皆是同色同面同数字,所有的视线凝聚在高空上最后一颗时,心生一阵颤抖。
“这个小公子,当真厉害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看看人家,不动任何内息,轻轻松松的摇出百颗叠一的色子,滋滋滋,你再看看何二公子,动用内息作弊,还给输了,这个打脸,打的好,打的好啊”
“哈哈哈……可不是,让他丢我们武者的脸,就该好好教训他一番……”
“……”
众人见此情形,很是解气,他们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何拱楠,面上皆是一片开然。
“你……你……”何拱楠大掌狠拍桌面,尚未散去的内息,注入桌面,引的一片动荡,他桌面上的两柱色子,应声倒塌,滚落一桌。
云月在他抬掌上,不急不慢的将桌面上的色盅底座抬起,移了个位置,神色淡然悠悠,很是轻松。
“承认,一亿两”云月搭落在桌沿上的玉指,随意轻敲,说的很是轻描淡写,语气平直无波,似实似虚。
“对……一亿两,何二公子,你可要愿赌服输啊,人家没有动用内息,没有作弊,也没有犯规,你该不会赖账吧”
“对呀对呀,人家正正当当的赢了你,赖账可不好哦”
“是呀是呀,何二公子,还不快支付你的身家,一亿两……”
“……”
众人很是配合的一番调侃,客气的劝说间,很是彬彬有礼的着重咬着作弊,动用内息,身家几个踩着何拱楠痛处的字眼。
“哼!我会赖账?愿赌服输,你等会随我去将军府拿”何拱楠听闻赖账二字,脸色煞黑,不过碍于所有人都站在云月那边,他那腔不甘不愿的怒火,咬着牙,狠狠忍下。
“拒绝!现在支付!”云月端着色盅底座,面色清淡的回绝。
众人闻得云月那句回应,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声笑声响起,牵引一片,各个颤抖着双肩,倒是没有轰然大笑,他们骨子里透着贵气,自然笑的很是优雅。
何二公子这下真踢到铁板了!活该,哈哈哈!
“你你……我哪会随身带那么多银两,你跟我去将军府拿,这么多人看着,我还会抵赖不成?”何拱楠闻言,气快要气血翻涌,奈何他此时已经激起众怒,不敢对云月破喉乱吼,也知道自己理亏,不得不好声好气。
“拒绝,我没时间”云月将手中的底座放置桌面,淡然回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你……来人,去将军府取一亿两来,快去”何拱楠知道再纠结也无用,之后朝着侍卫混乱吼叫,迁怒火气。
侍卫一阵慌乱后,也连忙领命,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侍卫再次回来,手上还拿着百张左右的钱票,颤颤巍巍的放在何拱楠身旁的桌面,不敢亲自交到他手中。
“一亿两,拿去!”何拱楠一阵嘶声怒吼,吼的声音顿时沙哑了几分,他将钱票狠狠的拍在云月桌面,满腔火气,胡乱凌虐。
云月低眸扫了桌面上银票,转而看着何拱楠,很是和气的商量,“再赌一局,一亿两”
何拱楠闻言,磨牙切齿的颤抖,他狠狠的剜了云月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生硬的字,“我没钱!”
他的全副身家都输光了,还拿什么赌,这个混账肯定是存心的。
“你可以用其他东西来代替当赌注”云月淡漠悠然的敲着桌面,很是大量的退让。
其他东西?他身上可没有什么值一亿两的东西啊!
何拱楠闻言,一阵暗自思索,他眸光看了看自己腰间上那块暖玉,眸光一个激灵,以为云月说的是他的暖玉令牌,他估摸一算令牌的价值,暗自点头,想着可能一局就能扳回,毫不犹豫的同意。
众人闻言其他东西代替,眸光皆在何拱楠身上一阵扫视,他们上看下看就只看见那块玉令牌值钱一点,不过想着也没有到一亿两的价值,不由的也在寻思困惑起来。
“好……我就再和你赌一局,你要是还有本事赢,那就两个令牌都拿去”何拱楠眸闪狡黠的暗芒,将腰间的两块令牌取下,不轻不重的拍在桌面。
云月看着桌面上的两块令牌,也听闻他说是令牌,眸光不经意的闪动一下,她轻敲这桌面,很是和气的回绝,“我不是要你的令牌”
众人闻言,眼睛僵硬的眨了眨,他们下意识反应,就是齐齐朝着何拱楠看去,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何拱楠闻言不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