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龙浩皇宫,苍龙殿内一片沸沸扬扬,低声热议,此起彼伏。
只因今天的苍龙殿,有了巨大变化,气势雄浑的殿内,周围一片赤红,殿中央一卷宽十米长无止境的红毯,从高台蔓延至殿外,从殿外蔓延至皇宫门口。
大殿中央,拜访着一张长桌,长桌长约有六米,桌后一张仅供两人共座的长椅,桌上摆放着一副加大的画轴。
诸位大臣此时,并未列位上朝,因为此时浩帝还未来,他们各个围绕着那张长桌,摇头晃脑,点头沉思,热议纷纷。
“奇怪了,今日要举行谢恩会,陛下怎么没有提前下达通知呢!”
“是呀!以往陛下不都会提前先通知一声,害得我们也没点准备……”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举行的是谁的谢恩会?大皇子早就已经完婚,二皇子的赐婚一事还在商榷,其他被赐婚的新人应该还没那么快完婚……莫非我们漏掉了什么”
“打开画轴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等下盖章时也会看见,先看看有何妨?”
“不行不行……别坏了规矩,这画轴是要新人自己打开的,我们哪能碰得,住手住手……”
“就是,就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
诸位大臣盯着那副画轴议论纷纷,赫连父子倒是安静至极的讨论其他话题。
“台儿啊!昨日老夫给你的那些女子资料,你可有合眼的?”赫连丞相听着众臣的议论,倒是悠闲的多,完全不多在意那边的动向,而是自顾自的问起另一个同样让他头疼的问题。
“爹爹……”赫连剑台被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没有点准备,他温润的颜一闪些许复杂光色,眸光一个躲闪后,语气沉缓道:“爹爹……台儿昨夜在想今日谢恩会一事,那些资料还没看……”
赫连丞相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说的很是意味深长,“爹爹也不想催你的,这种事情你自己选择就好,不过还是能尽快就尽快定下一个吧,爹爹昨夜查了一夜,没有找的更合适的地址可搬迁了……”
赫连剑台听闻搬迁,假面下那张绝世俊美的容颜,暗色波澜起伏,他自然是懂得自家爹爹的意思,若是他一直拖着,那些人又会像以前那样没完没了,他们又会过上不得安宁的生活。
他们和府里的人都喜欢清静,也清静惯了,若是一直被这样闹下去,搬迁也是迟早的问题,但是此时他家爹爹说没有有更合适的地址,这个意思自然是容易理解和明白。
“好,爹爹放心,孩儿会尽快……”赫连剑台对视着自家爹爹,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以示承诺。
众臣沸沸扬扬的议论时,看见了不远处林管事的声音,众臣一阵激灵,慌乱中随即列位站好,赫连父子也不慌不忙的站回自己的位置。
不久后,高台上出现了浩帝的身影,此时的浩帝,一脸憔悴,一看便知是彻夜未眠的结果,他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上,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直在扶额,时不时的摇了摇头,甚是头疼不已。
浩帝落座才没多久,突然一位迟到的大臣慌慌张张的冲进大殿,大气粗喘,面色惊恐。
“不好了陛下……陛下……殿下他……他……”
迟到的大臣看着高台上头疼不已的浩帝,面如死灰般惊恐,他慌乱间,后话颤颤巍巍,让人听不清他的发音嚼字。
“殿下……殿下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殿下怎么了……快说……快说啊……你这是要急死人啊”
“……”
众位大臣闻言殿下二字,一颗心被提得老高老高,随后被种种坠落,在胸腔中一阵撞击。
毕竟最近几天他们殿下的动向过多,而且还是风云莫测,谁都无法预测的动向,此时见那名迟到大臣面色惊恐的说着殿下,早就吓得魂都快散了。
“殿下他来了……”迟到大臣摇晃着最近那位大臣的肩膀,一个劲的死命摇晃,摇的那位大臣就快要晕了过去,他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众位大臣闻言他们殿下来了,先是一个怔愣,回神后,闻得咻的一声,刚刚列位的大臣,如潮水般后退,分开扎堆聚集。
大臣们才刚刚好稳住跳动的心神,下意识的朝着殿外看去,他们刚刚一个抬眸,便瞬间怔愣在原地。
此时殿外,一名身穿深紫祥云衣的男子,深情款款的牵着一名女子慢慢走来。
他和她漫步走殿内在那片绵长的红毯上,举步轻盈,缓缓迈步。
诸位大臣这次震惊惊恐的不是他们殿下,而是他所牵着的那名白衣女子。
此时他们所见的白衣女子,与在上次画轴中所见的那名女子,是同一人。
他们抬眼望去,瞪大着眼睛,凝锁着那名走的步履轻盈的白衣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玉颜绝世。
她有着一双如黑曜石般晶莹闪亮的美眸,黑曜的瞳中仿若汇聚了千盏琉璃,一旦点燃,天地万物将黯然失色。
此时的她,没有像画轴那样发丝半挽,她此时的发髻极美极美,发髻上插着一只泛着琉璃浅金光泽的发簪,也两只发钗,两边玉耳,戴着与发簪同种材质的耳环。
她颈间一冰莹剔透的项链,称得锁骨清冽,皓腕上那只泛着琉璃浅金光泽的镯子,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一袭白衣委地,衣摆上锈着琉璃色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