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此时已经肯定灰袍老者要找的挂袋,就是她如今要好好保管的那个挂袋,要她交出去,怎么可能?
赫连剑台站在云月身旁,也看见了纸张上的东西,他听云月与褐袍老者的对话,他知道他们之前有过交集,准确来说,是有过节。
云月不让他出手,他便只能先安静下来,静观其变,他转眸淡瞥间,忽然瞥见挂袋上某处角落里的奇异符文,他目光定定的凝锁在那处符文上,突然他温润的容颜骤沉,心里猛然咯噔一声,心中惊呼连连。
这竟然是木家的东西,月儿怎么会持有木家的东西?
“赫连云月,将挂袋还来,老夫饶你不死”灰袍老者,雷般的大喝,响彻周围丛林,轰隆作响。
尽管灰袍老者气势横扫四周,但他在云月这处流木极阵法内,他的掌风,气势,气息,对这处树林外的地方,毫无影响!
“东西不在我这”云月曜瞳流转,冷冷回道,她有些语气悠扬,底气不足,可见这不是实话。
灰袍老者面沉如水,猛地一挥袖袍,冷声问道:“那在何处?”
云月渐变冷冽的眸光,悠扬一扫,稍有停顿,悠然道:“从哪里得来,自然是还哪里去”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化作缕缕银针,刺入灰袍老者的大脑,刺得他脑海的神经隐隐作痛,灰袍老者一脸惊愕,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的狠眸布满了猩红的血色。
他双拳一握,疾声厉喝出口,“你竟敢把挂袋还回去……你……你该死……你……你该死”竟然把挂袋还回去,他花了多长时间,损失多少人力财力才好不容易的得来的,赫连云月,该死!该死!
许是他大脑的神经被过重的刺激,此时他已经难以组织语言,他的理智以被油然而生的怒气恨意侵蚀,理智即将消失殆尽。
“咔擦——咔擦——”灰袍老者怒到目眦尽裂,狠狠咬牙,粗大的拳头,捏得骨节咯吱作响,他身上的杀气沉重几分,周围的空气凝聚!
灰袍老者,猛地沉臂一挥,骤然冷喝:“赫连云月纳命来!”凌厉如沉重的气势,如泰山压顶的般重重袭来。
赫连剑台见灰袍老者杀意四起,神色大变猛然将云月一拉,护在身后,全身内息一聚,散出逼人的凌厉气势,他刚刚散出的气息,被狠狠的压制住,压得心中一窒,喘息不得,真气九重的他既然被压制的无法运行内息。
这种绝对的实力压制,是元气!
赫连剑台难以置信的看向灰袍老者,面如死灰,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试着内息一聚,稍一释放气息,却依旧被狠狠压制,那个老者真的修炼到元气的境界!
“区区真气九重七阶…”灰袍老者瞥了一眼赫连剑台,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灰袍老者气息骤然一散,扑向赫连剑台,赫连剑台浑身骤然一僵,肩膀一沉,深厚的气息,压的他不得动弹,他温清的额角瞬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月将赫连剑台拉至身后,一步上前,面向灰袍老者,她神色淡漠,眉宇闪过些许暗色,冷冷回敬,“区区元气二重六阶,不自量力”
凄寒的月色下,云月白衣蹁跹,绝世灵动的容颜,散着灵魂深处的寒冷傲然,看着灰袍老者不惊不惧。
灰袍老者听闻,眸光骤沉,顿时脸黑如墨,身躯僵硬如木,她竟然看的出自己的功力,她莫非修炼到真气三重了?不可能的,上次她明明……她明明才……。
灰袍老者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月,难以名誉的恐惧,心慌,焦虑,等等不安情绪,弥漫他心头,他怔楞许久才从惊恐中咬出一个字:“你——”
赫连剑台听闻,温眸骤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背影冷清的云月,月儿竟然能精准的知道那个灰袍老者的实力,莫非月儿修炼到元气三重之上?
灰袍老者原地怔住几许,回过神来,暗自咬牙,虽是不甘,但是此时他不得不撤离,元气的境界,仅仅一阶都能实力压制,更别说整整一重,这是绝对的实力压制,对她出手,他绝无胜算。
灰袍老者,脚尖轻点,作势离开。
云月似乎早已经猜到灰袍老者的举动,素手扬起的白袖,扫去一道圆润细微的指风,化为一道长长的绳索,将灰袍老者身形一捆,一拉,重重的被摔落她跟前,灰袍老者刚刚气势汹汹的喊着要云月纳命去,如今想要逃,怎么可能?
“噗嗤——”灰袍老者胸腔一阵气血翻涌,抬手欲撑起身子,却被云月厚重的气息压制,动弹不得,狠狠的被压回地面。
云月不急不缓的加重呼吸,只听地面咚的一声,灰袍老者便晕厥过去,她淡瞳被寒霜浸染,变成一双冰瞳,眸底隐藏的深渊寒潭渐渐浮起,刺骨寒意,从她的眨眸呼吸间,倾泻而出,势不可挡。
对付要杀她的人,她从不心慈手软,在那个世界被那些人追杀到生无可恋,在这个世界绝不绕过那些杀她的人,即是他们要杀的不是真正的她,而是赫连云月,她也不许,因为她就是赫连云月!
云月玉掌中聚起浓厚的掌风,抬手凌空,正欲朝着地面的灰袍老者身上打去。
“吱——”
她抬起玉臂正欲带着掌风落下,突然凌空一阵轻响,她的手掌停于半空,迟迟不曾落下,她用尽全力,将掌风朝着地面打去,可是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纤细的五指不停的颤动,带动她整只纤细的手臂跟着颤动。
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