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
萧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却是惊恐的很:“大人误会了,下官实在不敢推诿,只是,事实如此啊,还望大人赎罪…………。”
萧然这一招玩的可以说是极为漂亮,正好是借着曾毅的怒斥,装出一副弱势的样子,虽然他是从二品的官员,可是,正因为此,在钦差跟前装出这副弱势的模样,才会让曾毅更为难。
“你不敢?”
曾毅却是冷冷的盯着萧然,这个老匹夫,真是什么招数都敢玩。
“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右布政使大人一直…………。”
有布政司的官员站了出来,自己老大被人问责了,这个时候,自然是他们这些做小弟的跳出来表忠心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本官说错话了?”
曾毅冷冷的看着这个跳出来说话的官员,真是胆子不小啊。
“下官不敢,只是,右布政使大人…………。”
这跳出来的官员却也是精明的很,不该说的,直接装作无视,只是替萧然说话。
“本官刚才是在和右布政使萧大人问话的吧?”
曾毅却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声音中充斥着冷意:“你是什么品级?竟敢随意开口?”
“下官……。”
“来人,拖出去,打。”
这官员刚想开口,却是被曾毅的话给打断了,从堂案上扔出了一个筹子,一个筹子,代表的是十大板。
“大人……。”
有官员刚想开口求情,却被曾毅猛然看过来的眼神给止住了,这个时候开口求情,恐怕也会挨板子的吧?
其实,一般来说,钦差就算是下来,对官员们,也是几乎从不用刑的,当然,这个从不用刑,指的是不打板子。
一般而言,若是真要动哪个官员,就是直接抓住了把柄,然后打入大牢的,这个时候的用刑,可是和有官职在身时候的用刑不同。
有官职在身,被打板子,这也可以说是对其的一种羞辱,当然,皇帝下令打的廷杖却是例外。
甚至,对于言官们来说,不挨上一次廷杖,就没有自傲的理由。
可是,这只是对于廷杖来说的,曾毅打的,这可叫大板,而非廷杖了,有刑不上大夫这一说。
曾毅现在,却是有些违了规矩了。
只不过,现如今曾毅是钦差,而且,态度强硬的很,根本就不会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其实,对于官场来说。
尤其是对于高官们来说,律法,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工具罢了,对于他们自身,一般情况而言,几乎是没有多少限制的,除非是他们非要去碰触一些禁忌的存在。
“大人,您不能……。”
那官员被侍卫拖着,却是仍旧大喊。
“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今日,本官就让你瞧瞧,本官能不能打你……。”
曾毅此时的声音,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冷淡到了极致,让人根本就不敢去违背,不然,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堵住他的嘴,别吵了诸位大人。”
曾毅临了,却是又加了一句。
“是。”
侍卫应声,却是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布料,直接塞进了这官员的嘴里,然后带了下去。
“按察使董大人?”
曾毅却是根本就不搭理跪在地上的萧然了,也不说让他起来,就那么把跪在地上的右布政使萧然给晾在了那。
“下官在。”
按察使董宣却是额头上也有了一层冷汗,刚才曾毅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要查账的决心,或者说,已经证明了他要掌控河南两司官员的决心。
原本,刚才若是曾毅第一个喊的是他的话,他的回答,肯定是和右布政使萧然并无二样的,可是现在,他却不敢那样说了。
不是董宣胆小,曾毅虽是钦差,且有圣旨在手,甚至有便宜行事之权,可是,他毕竟官职小,要罢职一个知府,是没什么阻力的。
不过,对于两司的首官,却是不能直接罢职的,至多,也就是上奏朝廷,暂时对其软禁罢了。
可是,曾毅却是能动的了他们下面的官员,甚至,能让他们颜面扫地,到时候,他们就算是还在这个职位上,还有什么意思?
“提刑司的账册,什么时候能送至钦差行辕啊?”
曾毅却是仍旧是刚才询问右布政使萧然的那一句话,现在,原封不动的询问董宣。
“下官回府后就让人整理账册,然后送至钦差行辕,想来,最多不超过一天。”
最终,董宣还是选择了向曾毅屈服,他必须要借助曾毅的力量,破开眼前的局面,若是不然,以后曾毅这个钦差走了以后,他这个按察使肯定还是个摆设。
更何况,他早就表现出了要像曾毅靠拢,这个时候,若是他选择了和萧然一起坚守,那无疑,招惹来曾毅怒火的绝对会从萧然立即换到他董宣的头上。
是以,董宣只能选择把自己的把柄交给曾毅,官员们,没有哪一个的账目真正的没有丝毫问题的。
董宣相信,他的账目,其实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多也就是一些小的账目可能会出现问题,可是,大的账目上,是绝对不可能有丝毫差错的。
这,其实也是董宣自己的底线,董宣很聪明,有些钱财,就是拿了,也未必有命花,是以,从不动一些大的及重要的账目。
“既如此,那就劳烦董大人回去以后尽快将账目送来钦差行辕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