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也该早做谋划啊。”
一处官宅内,几名朝廷官员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几个人是在花园内商量事情的。
许多官员或者商人等,商量机密事情的时候,都喜欢如此,在花园的亭子内商量事情,这样,四周也不可能有人偷听。
若不然,隔墙有耳,指不定,就防不住的。
“这事情,不着急。”
为首的被称为其他几个官员尊称为老大人的官员,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反倒是看向了开口之人,道:“生以为如今朝局如何?”
被尊称为老大人的官员,年纪的确不小了,而且,今个在做的,都可以说是他的晚辈官员了,都是他的学生门人。
“刘瑾势大,内阁虽然有心铲除刘瑾等宦官,可,却是无可奈何。”
“虽说自古邪不胜正,可,过程,却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被老大人点名的官员的回答非常的从容,估计,这事情,他早就已经自己考虑分析过很多次了。
“若是指望陛下看清刘瑾的嘴脸,这怕是不可能的,朝中,或许,还有一人可以压制刘瑾,可其却是不愿招惹麻烦,只要刘瑾不是闹的太过分,他是不会管的。”
“虽其有神机妙算,可,却未必能压制住刘瑾,若长期这么拖下去,未来,其也未必会是刘瑾的对手。”
这官员所中的神机妙算,虽然没有直接点出名字,可是,在坐的,却是都知道这说的是谁,这分明是说的曾毅了。
老大人却是不对这字为生的官员的言论有任何的评价,而是看向了亭子内的其他几个门人弟子:“你们呢?”
半晌,亭子内没有人吭声。
老大人微微笑了笑:“看来,你们几个,是商量好了的啊。”
“你们是想要借此生势。”
老大人笑着,却是一言点破了他的这几位门人弟子的心思,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冲他们今天一起前来的,他就知道,他们几个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是商量好了,然后,才来找自己的。
“老大人明鉴,机不可失啊。”
其中一个门人开口,至于老大人的弟子们,却是没有开口的,他们是弟子,和门人的身份还不一样,这个时候,还不是他们开口的时候。
“你们几个,也说说。”
老大人仍旧没有给出什么答复,只是,却看向了他一直不吭声的几个学生。
“学生以为,因势利导,方为上策。”
“弟子以为,有些时候,暂时的虚以为蛇,并无大错,只要坚持本心,徐徐图之,就是了。”
老大人的几个弟子开口,却是也很一致,不管他们怎么说,可是,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不看好内阁。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想要投靠刘瑾,说的好听些,是和刘瑾这个阉贼虚以为蛇,等待时机,且不损自己。
可,若是说的难听了,这就是和宦官一丘之貉。
“愚蠢,愚蠢啊。”
老大人原本,脸上还是一片平和,却是猛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的这几个门人弟子。
“那刘瑾岂是良善之辈?尔等只想着与之虚以为蛇,岂不想,若是留下了什么把柄在刘瑾的手中,日后,你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刘瑾一介阉贼,已然没有什么名声,可你们,难不成也想学刘瑾不成?一旦被他握住了把柄,日后,在想脱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老大人此时,对他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可以说是失望至极,愚蠢,目光短浅,平日里,还看不出这些,一旦遇到事情了,方才真的能看出来。
此时,朝事纷纷,正是站队的时候。
而刘瑾,是有人攀附于他,可是,那却是没有远见的。
或者,是自认为高瞻远瞩,有能力和刘瑾玩心计的,不甘于一世平庸,才会走这一条最危险的道路。
对于这第二类投靠刘瑾的人,他们年纪大了,想要就此一搏,且,不可否认,他们的确足智多谋,最后,有可能完好脱身。
不过,哪怕是完好脱身,名誉,怕是也要有些受损的,不能称之为完整意义上的脱身。
而这位老大人的几位门人弟子,他们算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初出茅庐刚入官场没多久的小子罢了,他们的年纪或许不小,已经为人父了,可是,在朝廷当中,他们的这个年纪,不算大。
且,在京官当中,他们的谋略和眼光,还太过肤浅了。
与虎谋皮,这等事情,若非是有自身迫不得已的情况,没人会去做的。
而他的这个门人弟子,根本就用不到如此这般,可是,他们却想自己送上门去,这不是脑袋有病吗?
不过,好在,今晚来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只是他门人弟子当中的一小部分,若不然,非是要把这位老大人给气死不可的。
“与虎谋皮,也要看看你们有那个能耐没有。”
老大人冷哼:“如今的刘瑾,已经是大明朝的公敌了,他的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此时恰恰是潜伏时期,如今的利益,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等刘瑾落败的时候,大多数和他有关的,肯定是要推倒重来的。”
“只要抓住那个时机就成了。”
“尔等好好想想吧。”
老大人冷哼,猛的拍了一下旁边的石桌,却是吓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全都站了起来,躬身而立,不敢直面这位老大人。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