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这事情,咱们可是要好好的查啊,这可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事情,杂家也只能是公事公办了。”
待到东厂的番子把宫门前跪下的百官团团围住以后,刘瑾方才从城门楼上走了下来,刘瑾也是聪明的很,这帮文武大臣,对他可是恨之入骨的。
若是旁边没有自己人在,这么多的大臣,若是突然发疯起来,把他给打死了,那算谁的?
就算是之后陛下替他报仇了,可,他小命都没了。
这种情况,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刘瑾也知道,百官对他有多么的恨之入骨,是以,平日里,一两个官员不敢对他动手,可,今个满朝文武都在,打死了,就算是陛下为他报仇,怕也不能真的如何。
毕竟,法不责众。
刘瑾就站在百官的跟前,笑眯眯的站着,手中拿着的,则是之前刘健呈上去的奏折。
刘健怒目而视,百官俱结如此,谁能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的偏袒刘瑾,竟然让刘瑾这个被告来审案。
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甚至,现如今,还被刘瑾以皇帝的名义拿捏,跪在这里,这是何等的屈辱。
“刘公公。”
刘瑾原本还想着在嘲讽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几句,却是被人给打断了。
“哪个猴崽子?”
刘瑾心里不痛快,现如今,他的地位,谁还敢轻易称呼他为刘公公,除了朝中大臣会如此称呼他,其余的宫中之人,哪个不是称呼他为老祖宗的。
“刘公公,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啊。”
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笑眯眯的从远处走来,东厂的番子却是不敢拦的。
东厂的番子,也是知道轻重的,司徒威,那是锦衣卫的左监察官,虽然锦衣卫已经改制了,可是,人家却是不惧怕他东厂的。
且,司徒威的背后,那是曾毅,曾大人,连自家厂督都要巴结着的人,是以,这司徒威,他们同样得罪不起,也不敢拦着。
“原来是司徒大人啊。”
刘瑾心里跳了一下,这个时候,司徒威前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百官尤其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脸上却是多了一股的惊喜之色,司徒威是曾毅的人,现如今,司徒威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其实已经等于是代表了曾毅了,毕竟,曾毅现在不在京城。
莫非,曾毅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幕了?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想到这,心里却是震惊无比,若是如此的话,那,曾毅可真称的上是神机妙算了。
“司徒大人有事?”
刘瑾面上带着笑意,脚下却是没动。
“本官倒是没什么事。”
司徒威笑着,却是慢慢的朝前走着,最终,停在了内阁大学士的身侧,却是不在往前,在往前走,那就等于是站在了内阁大学士及百官跪拜的前面了。
这一点细节,司徒威还是很注意了。
“既然无事,司徒大人还请退下吧,杂家奉了圣命,正在审案呢。”
刘瑾冲着司徒威笑着点了点头。
“本官是无事,不过,却是替曾毅曾大人转告几句话于刘公公及内阁的几位阁老的。”
司徒威笑着,不过,神情却是变的严肃了起来:“曾大人临行前,曾对本官言说,百官和刘公公之间,却是有些误会的。”
“若是百官参奏刘公公,则让本官出面,替刘公公讨个情面,若是刘公公不满百官,也请刘公公给曾大人一个面子,万事以和为贵。”
司徒威转告曾毅的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不准你们闹起来。
爱怎样怎样都行,但是,必须是暗地里的较量,明面上,不能闹起来。
只不过,这话,眼下而言,却是偏向了百官的,就算是刘瑾这个不怎么识字的,也看的出来,脸上一阵青红。
曾毅这看似是给他留面子了,可其实,还是没留啊。
不过,曾毅要的就是这效果,历史上,可是有刘瑾让百官跪在宫中的真实事情的,是以,曾毅离京前,就对此有了准备的。
毕竟,他这次离京,指不定什么时候才回来,且,历史进程也有所改变,是以,都要有所准备的。
而且,曾毅就是不照顾刘瑾的感受,既然是在这个时代,那,就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来。
曾毅不需要顾忌刘瑾的感受。
甚至,他就是要借此机会,来刻意让刘瑾为难一下,同时,换来的是在百官跟前的名誉,这听起来是沽名钓誉之徒。
可,天下攘攘,谁没有自己的利益?更何况,曾毅自认,他是为了天下而谋划,并非是为了自己一人。
今个,曾毅这话带到,百官都要承曾毅一个人情的,若不然,跪在一个阉贼的跟前,日后,这是他们不光荣的历史。
且,司徒威也说了,这是曾毅临行前的嘱咐,那,就会给百官留下一个神机妙算的印象,日后,他的一系列改革,也更容易让百官接受的。
“这事,不是杂家不给曾大人面子,是陛下让杂家亲审此案的。”
刘瑾咬牙,却是不肯后退,好不容易捞着整治百官的机会了,若是给放弃了,日后,这些个官员定然更加猖狂。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本官就不敢多说了。”
司徒威笑着,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了一道折子,缓缓打开:“今,本官离京而去,巡查天下学堂修建、巡查天下吏治,然,一事却让本官担忧,百官忠心、内廷忠心,然,二者不相容,终有大错将出之时,然,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