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东厂的一条狗罢了,焉敢如此嚣张?”
那番子的最后一声数还没喊出来,却是有人抢先开口,说话同样的不留情面,指着几个番子而去。
一时间,客栈内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了,东厂的番子,谁都憎恨,可是,却都是背着他们的,都是偷偷摸摸的骂的,谁敢光明正大的骂东厂番子?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当着东方番子的面骂他们,这更是没人敢如此了。
“谁,给老子滚出来。”
东厂的三个番子脸色拉了下来,原本脸上戏虐的表情也不见了,更是不在对着醉酒的几个人吆喝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啪啪的的甩了几下,却是吓人的很。
“怎么着,爷说错了吗?”
二楼的一间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位穿着锦服的少年,身旁,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应该是少年的护卫之类的。
“东厂的番子可是不少的,你们,充其量不过是其中的一条狗罢了,怎么着,还不能骂几句了?”
“什么时候,一条狗,也敢如此猖獗了?”
那锦服少年却是根本就不在意下面站着的三个东厂番子已经发青的脸色了。
这三个东厂番子,在以前,没入东厂之前,也就是地痞无赖,后来,得了机会,进了东厂,更是猖獗的不得了。
或者说,东厂的番子,就没有不猖獗的,就算是好人进了东厂,怕也是要在这个大环境之下,被带坏的。
以前地痞无赖的时候,还有人敢骂他们,还有官府敢管着他们,可是,自从进了东厂以后,谁敢管他们?
就算是官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见了他们东厂的人,也有几分惧意的。
是以,这么长时间下来,却是也养成了他们的一股优越感,一股凌驾于常人之上的优越感,就是见到了知县知府,他们也能挺着腰杆子。
而知县知府对他们,也要让几分的,什么时候像是今天这样,先是被人喝醉了骂,之后又被人指着脸骂。
这在他们看来,就是耻辱,是绝对忍不得的。
“哪家来的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人靠右的东厂番子冷哼,似这样穿着锦服的人,他自进入东厂以来,见的可是不少,或者说,他们东厂的番子可不就是和穿着锦服的人打交道的吗?
只有穿着锦服的,才是有钱人,才是肥羊,普通百姓,他们懒得理会。
是以,在他们看来,这穿着锦服的少年,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年轻气盛罢了,这样的人,他们东厂根本就不怕的。
教训了,也就教训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东厂的番子是狗,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上面,也该给他们兜着的。
东厂的番子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东厂跟前,没有谁对谁错,东厂永远都是对的,上下级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规矩,上官就是上官,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上官说夏天要窜棉袄,那,夏天就是要穿棉袄。
是以,几个番子根本就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自然有人撑腰的。
“还不滚下来,给老子磕头认罪?”
东厂的番子嘿嘿笑着,满脸的嘲讽之色:“毛都没涨齐,就学别人打抱不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今个,爷就交你个乖,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东厂番子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啪啪作响,显然,这三个番子,虽然以前是地痞流氓,可却有一些手上功夫的。
“哼。”
那少年面色阴沉,冷哼了一下,立时,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以不符合他们体格的动作从二楼跃了下来,竟然是轻飘飘的,在空中身子翻动,一脚踩向东厂的番子。
两个人一起出脚。
东厂番子大惊,手中鞭子挥出,却是根本阻挡不了两人的攻势,半空中,两人探身,一手握住长鞭猛拉。
却是把东厂的番子给往前拉了几步,正巧撞在两人的脚上。
两人下脚,却是毫不留情,直接把三个东厂番子给从地上踹了起来,跌在了客栈外面。
两边站着的两个番子,还稍微好一些,唯独中间的番子,被两个彪形大汉各踹了一脚,全都是在心窝处,却是最为凄惨,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窝着胸口,脸色惨白,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滚动,不住的咳着。
这一幕,却是让客栈里立时喧嚷了起来。
有热闹看,而且,被打的还是东厂的番子,且,现如今看来,暂时还没什么麻烦,是以,客栈内的客人,竟然全都挤在了门口,看着在外面地上打滚的三个东厂番子,这种场面,可是不常见的。
而那年轻人,此时,竟然也从二楼轻飘飘的荡了下来,原来也是有不错的功夫的。
若是以前,见到这种功夫,曾毅定然要惊讶的,可是,有燕南飞在身边跟着,而且,见识了大内侍卫以后,这种功夫,曾毅也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
轻身的功夫,在燕南飞而言,是不少的。
但是,真正实用的轻身功夫,却是没多少,而且,轻身功夫只要苦练,或者有好秘籍,到也不算难,但,这只是最为简单的轻身功夫罢了。
从一处高低轻飘飘的落下。
但若是在空中纵身打斗,或者踩着水面等踏步而行,这才是高深的轻身功夫,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内劲支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