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香宫,醉云阁——“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嗝!嘿嘿~好酒,好酒啊!嗝~”淮绶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抱着酒坛,喝的是酩酊大醉,满面潮红···
“哈哈···妙,真是妙哉~嗝!如今皇上与王爷重修旧好···嗝~嘿···看样子王爷这是,这是要做儒邱的皇后了!哈哈···嗝!王爷你真的好幸福啊~哈哈···”
“可是···淮绶,淮绶这里···这里好痛啊!真的好痛!”淮绶一把甩开手中的酒壶,握紧了拳头,使劲的朝着胸口锤了下去,发出几声沉重的闷响···
“哈哈~哈哈哈哈~齐淮绶!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呵~装女人!我呸——!你在王爷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女人!你又有什么资格难过——!”一挥手干脆将桌上大小堆叠起来的酒坛一扫而落···
‘砰砰!砰砰砰砰!’“齐将军!齐将军——!您···您快开门啊!齐将军!”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嗝~都别来烦我!今天谁都别想打扰本将军喝酒——!”淮绶烦躁的又撕开了一个酒坛,仰起头继续如饮驴一般喝着···
“齐将军!您快开门吧!王爷···王爷她不见了!”门外凝秀焦急的呼喊着,手上也加重了力气,拼命捶打着房门。
“王爷不见了又怎样,今天本将军···什么——?!王爷?”淮绶陡然站起身来,三俩步跑到门口,猛的拉开了房门。“你说什么?王爷不见了?!王爷不是好端端的待在‘藏娇楼’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大力扇动起的门风,带着铺面而来的酒气,一下子都向着凝秀涌了过来,看着眼前的齐将军,凝秀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愣神间一个踉跄,险些跌下了台阶···
淮绶一把抓住凝秀的手腕,将她扯向了自己“说!你倒是说啊——!王爷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额,是···是刚才,刚才膳房有个宫女被热油烫伤,王爷叫奴婢去太医院请白太医过来瞧病,等到奴婢一切安排妥当,想着赶快告诉王爷,没想到再回到‘藏娇楼’就不见了王爷的身影···
奴婢已经绕着‘纳香宫’找了一圈,也还是没有找到!奴婢也四处问了府里的丫鬟,也都没有人见过王爷!齐将军!您说王爷她到底会去哪呢?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
“那你去‘仙乐殿’或者‘御书房’找过了没有?!王爷她···可能去找···皇上了吧!”说到这,淮绶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落寞。
“哦哦!对~奴婢差点把皇上忘了!凝秀这就前去——!”“诶,等等!我同你一起去!”淮绶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房间抓起床头的玄铁宝剑,跟着凝秀走出了纳香宫···
御书房——“皇上~天色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到‘仙乐殿’歇息吧!儒邱不能一日无君,圣上可要保重龙体啊~”庄公公看着面带倦色的皇上,于心不忍的开口劝说道。
“嗯···也好!庄公公你先随我去‘纳香宫’一趟吧~”看着窗外的夜色,裟尘嘴角微扬,合上了手中的兵书。
“皇上您知道么?每次您提到禄王爷啊~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不一样,就连眼角都带着笑意,看来···这个禄王爷还真是个‘特别’之人~”
“哈~是啊!朕也是时候为我儒邱国立后了···”“什么?皇上您···”
“梵茵国齐将军觐见——!”一声高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进来吧~”“宣梵茵国齐将军——!”殿外,齐将军快步走了进来。
由于凝秀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所以并没有资格直接进殿,只好抱着齐将军带来的宝剑,焦急的等在殿外···
“不知齐将军前来,可是有何事商谈?!”裟尘端坐在书案前问道。淮绶四下张望着,神情有些慌乱,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上!王爷她没来找您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裟尘也从中察觉到了端倪,站起身问道。
“王爷···王爷她不见了!微臣跟凝秀已经到处找过了都没看到王爷,微臣还以为王爷是来您这里了···”“什么?!你这将军到底是怎么当的!连纤窈一个人都看不好!”
“一切都是微臣的罪责···是我的错···”本来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淮绶,再确认王爷真的失踪了的消息之后,彻底崩溃的跪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满身的酒气!朕告诉你!要是纤窈她有了任何的闪失,朕一定不会放过你——!”裟尘一把揪起淮绶的衣领,眼神中迸发出灼人的怒火。
“庄公公!立刻夜传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禁军都统,兵马骑大将军入宫——!”“这···”庄公公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启禀皇上,您方才所说的几位都已经亲自上了前线,此时正驻扎在皇城边关,在援兵到来之前是万万回不来的···”
“那就传御前带刀侍卫长付大人过来!总之有什么人就给朕传什么人!”淮绶有些懊恼的怒吼道。
“皇上···您忘了,今天午时的时候,你已经把朝内所有隶属兵部的官员都派了出去···此时宫中就只剩下千余位御林军···”
“那就都派出去!派出去给朕找!一定要给朕找到禄王爷,否则就全部提头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