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几日,‘静心湖’湖畔引诱皇上失败之后,邀月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皇上龙颜大怒,将此事告知王爷,那她近半月来委身藏匿宫中,处心积虑谋划的计策岂不是付诸东流!
轻则驱逐出宫,继续回到‘绮凤楼’做她的风尘女子,等到年老色衰之时,落得凄凉苦楚的下场···重则就在这宫中杖毙而死,尸身无人安葬,在这深宫之中做一只孤魂野鬼···
可是奇怪的是,皇上再来‘藏娇楼’时,非但对那日自己的行为只字不提,更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邀月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再加上这几日皇上都没有来到‘纳香宫’寻王爷,邀月的心好似有万千只蚂蚁在爬一样,痒得很~
这日‘藏娇楼’——“邀月啊~你这门框擦了好几个时辰了,再擦下去恐怕这门面都被你擦薄了!眼看天就快黑了,还不快整理一下,回房休息?”
我好笑的看着扒在门上一整日的邀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听我这么说,邀月这才慢吞吞的挪了回来,一面帮我拆着发髻,一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打探道“王爷···您是不是与皇上···吵架了?”“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呢?”
“额···没有啊,邀月是看···最近几日皇上都没来找王爷您,所以···”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皇上他近日被政事缠身,所以才无暇得空前来的~怎么···邀月你想皇上了?”本来是一句无心的逗弄,邀月却陡然一颤,手中的象牙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哪敢觊觎皇上啊~只不过···只不过···邀月乃儒邱国的百姓,当然是希望国泰民安啦!邀月也只是忧心,朝堂之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罢了!呵呵~呵~”
“好啦好啦~本王是与你说笑而已,看你那紧张的样子!”站起身,轻拍了下邀月的额头笑道。
“诶···不过最近这儒邱国的确并不太平,说来这事还与我脱不了干系呢~”自从前几日,我无意中整理奏折时发现了那件事情,心里就一直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没想到,这也不过几日,事情就进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爷,到底是什么事啊?您告诉邀月好不好~说不定邀月还能帮王爷您解忧呢!”
“哎···还不是那赵贵妃的父王——仪舜国君王,赵舜戟···你大概也听闻过,一个多月前在赵贵妃的寿宴上,他们父女二人当众出丑的事情吧···”
“嗯,邀月略知一二···”“寿宴过后,仪舜君王不告而别,我们也只当是他因为颜面尽失而羞愧奔走,可谁知···那仪舜君王是记恨于心,回到‘仪舜国’后立刻招兵买马,联合了儒邱周边的十五个小国,打算大举攻进儒邱皇城···”
“那儒邱国岂不是大难当头,皇上他···也定然是愁云满面,寝食难安吧?”“是啊···今日恐怕也要在御书房与诸位大臣议事到深夜吧···”
“额···那个,王爷,邀月···邀月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了!王爷您也不要担心了,早些歇息吧~邀月告退!”话还未说完,邀月就打着哈欠,匆匆忙忙的关门离开了,我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就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话分两头,离开寝殿的邀月,心里正打着另一个算盘···夜深了,此刻的时辰已过了戌时,邀月独自一人来到了膳房别苑,半蹲在墙角轻声学了几声猫叫,片刻过后,两个神色慌张的宫女从屋内走了出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相比于先前几次,月娥、星荷两姐妹已然镇定了许多。
“你们二人即刻去膳房为我准备一份上等的桂花香糕,我要去‘仙乐殿’给皇上送去!”
“主子···您,您还没放弃?”
“哼,想让我放弃,门都没有!更何况···如今皇上已对我生了怜爱之心,想必过了今晚···我一定会得偿所愿,在这后宫之中得上个妃嫔之名~哈哈~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就是本宫的功臣,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哈哈哈~”
“可···主子,前些日子您在‘静心湖’不还被皇上扔进了湖里,这怜爱之心何以见得啊···”“呸!你这贱婢懂些什么?!那日之后皇上非但没有惩罚于我,更是对王爷只字不提,这说明了什么?”
“奴···奴婢不知···”“哼!真是愚蠢至极!男人啊···如果对自己的红颜知己,隐藏另一个女人对其越矩的行为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这个男人对于该女子心有歉疚,所以虽心有不悦但仍只字不提···二就是···男人已经对这女人动了凡心,不言语只是心无底气,无从开口···皇上于我自然是没有任何亏欠,那么···就只有一种缘由·····”
“难道皇上他真的···”“呵~我皇城第一花魁的头衔又岂是浪得虚名?!还不快快下去准备?”“是是是,奴婢们这就去···”
一个时辰过后,‘仙乐殿’——裟尘此时正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御书房出来漫步来到了这寝殿门口,守夜的大太监——庄公公赶忙上前作揖恭迎圣驾“皇上您回来了,夜深露重,皇上您多保重龙体,千万别再着了凉!”
“嗯···”裟尘心事重重,也未抬眼,正欲推门进殿,又被庄公公拦了下来。
“皇上,‘纳香宫’的禄王爷···”一听到我的名号,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