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边等着饭菜边与裟尘闲聊着“对了!我还没问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抢绣球呢?”
“嗨~还不是因为那个马员外,家中有一只‘麒麟翠珠鸟’说是世间独有一只,只不过无论我怎样派人出高价购买,那马员外就是不为所动,后来我听说那只鸟被马员外当做嫁妆赠与了马小姐···所以我就···”
“哈?!为了一只鸟就娶个妃嫔回宫?!你还真是个异类···”
“没办法~你也知道皇宫闷得很,养鸟算是我唯一的喜好了!”“那你最后干嘛又放弃了呢?反正皇宫大得很,干脆把马小姐娶回去啊?”
“拜托!我虽然爱鸟,但是更爱自己好不好!你也知道那个马小姐不仅相貌丑陋,性格还飞扬跋扈···现在的后宫就够乱的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填饱了肚子,裟尘又带着我沿着商铺四处溜达着,走着走着,不远处的一家医馆外围着好些百姓,还时不时有官差从医馆内进进出出···
我也好奇的走了上去。“大娘!这儿发生什么事了?”我拍了拍人群中一个戴着灰色头巾的中年妇女问道。
“诶呦~别提了,真是太惨了!这‘仁心医馆’的苏郎中啊,被人发现淹死在自家的水井当中,这不官差们得信前来收尸了么!”
“是啊~是啊!这苏郎中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好人,平时施药瞧病的看着是穷苦人家的百姓都分文不取,诶呦~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听到我们的谈话,前面也有一个农妇打扮的老妪转过身来叹息道。
正说着,四五个官差抬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看起来这人已经在井中浸泡了两日有余,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泡的惨白并且整个人都好似充气一般膨胀起来,周围有几个百姓见状更是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起来···
“头儿~这看样子多半是失足跌入井中,是起意外!”医馆外,一个身形瘦小的差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拱手对着身着大红色官吏服的男子说道。
“何以见得啊?”
“头儿,这药房的伙计半个月前就回了乡,老先生也一直未曾招纳新的伙计,周围邻居也并未听到这几日有任何的吵杂打斗的声音,再加上那老井周围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井口处还有一个打碎的药瓮,周围还有四散的药材,这不明摆着就是老先生去打水时,失足落入的井中么?”
“嗯···有道理,那个前来报案的人呢?”“诶!那个朱老六?!你来——!”小个差人朝着站在最前排自处张望的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赶忙佝偻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
“官爷!你叫我?”“嗯~是你报的案?”“是啊,官爷!”“那你是如何得知苏郎中在家中出了事呢?!”
“回老爷,小的不知啊!只是今日到了小的取药的日子,可是无论我怎么叫门,屋内都没人回应!小的之前与苏郎中有过约定,他一定会在医馆等我的!因为···苏郎中说过,小的的病若不按时吃药,随时会丧失行走能力···小的也是在没有办法,只得求官爷前来破门而进···”
“哦~这样啊···那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回老爷!小的得了严重的风湿病···”说着还哆嗦着撩开了衣袖露出了肿大的手关节,又向上抻高了裤腿,就连膝盖都肿得发亮···不知怎的,听他说起风湿,我的脑海中立马跳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就是那地牢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绮凤楼’的大当家‘唐祺风’···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今日是来此取药的呢?”“回老爷,苏郎中仁义,怕我忘了取药的日子特地给了我一张药单,上面记录着我几日几时前来取药···”
朱老六又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半张皱褶的宣纸,递了过去,“嗯!不错你的确是今日辰时前来取药,诶?你这宣纸的上半张写的这是什么?怎么残缺的看不出来字迹了?”
“回官爷,小的那日赶着上市集卖山货,郎中他慌乱之中也没找到宣纸,就撕了半张用过的给了小人!”
“嗯,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差头朝朱老六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一边又提高了嗓门朝着周围聚集的百姓喊道“都散了,散了啊!经查实,苏郎中实乃失足坠井,意外淹死井中!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吧!散了,散了!”
说完,一挥手带着官差,在苏郎中的尸首上蒙了一块白布,调头朝着县衙门走去。
此时周围的百姓也所剩无几,就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官差们抬着担架路过了我的身旁,因为肿胀腹水,苏郎中的身体有大半截都暴露在担架之外。
‘啪嗒!’一声,顺着郎中的手心掉落在地上一块玉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弯下腰看了看,碰巧怀里揣着一块绢帕,半包起玉坠拿了起来。
整个玉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唯独中心有一个可以转动的圆珠,圆珠上好似刻着什么字似的,指尖稍稍转动,口中念出声来“绮···凤···楼···绮凤楼?!玉坠上写着的正是‘绮凤楼’三个字!”
又一股冷风顺着我的脖颈侵袭上来,我不由得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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