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哥哥···倘若他们不死,死的可就是你我二人···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会送哥哥您安全出城!”
“朝音住手!你今天若是敢伤了皇上与王爷分毫,我定会当场自刎在此!”“哥哥···”“怎么?!翅膀硬了,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朝音不敢···”“那还不快放下长刀!把长衫给为兄拿过来,这般衣不蔽体的参加皇上、王爷成何体统?!”
看得出来,对于这个与自己相同面貌的兄长,朝音很是恭敬,虽然面有不甘,但还是放下了武器,充满敌意的斜了我们一眼,把长袍披在了兄长身上···
“圣上,请恕老奴大不敬之罪~”‘哗啦啦~’一阵水声过后,二人重整了衣衫再次回到了我们面前。“老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哥哥还是一副祺公公的做派,毕恭毕敬的朝着裟尘行了跪拜之礼。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人家都已经知道我们是假扮的祺公公了,您又何必继续装下去呢!”朝音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是啊~朕从来就不是你的主子,你又何须向我跪拜?”裟尘淡淡的轻叹了一声。“皇上···老奴的确是假扮祺公公入宫,可是这十三年来,皇上您待我如亲人一般···
老奴自知心中有愧,就让老奴最后再向您行一次跪拜之礼,以拜谢圣上的恩德~”
裟尘也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他一次次的俯身跪拜,直到地上洇湿了些许血迹,裟尘才出言阻止
“好了!朕会如此待你也只因当你是真正的祺公公···朕对你本没有恩情,你也无须愧疚~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易容潜伏在儒邱宫中到底有何企图?!背后可还有指使之人?!”
“圣上您虽对我有恩,但小人也有绝对不可言说之事,哪怕皇上您以死相胁,小的也不会透露半句···”
“放肆!你口口声声说对于朕心存感激,可是你却在背地里做尽了歹事!先是假传圣旨、夜袭军营、焚烧粮草,使得梵茵国对儒邱心存疑虑!
而后又假借同乡会收集消息,谋害儒邱百姓,挑动民心为的是推动两国开战!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可辩驳的么?!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都死于你的刀下,难道你丝毫没有良知么?!说!你到底是何人?!”
“圣上对于您上述所说,小人没有丝毫可辩驳,因为那的确都是小人所为···至于小人的身世···若是圣上想知,小人可以提示一二···”
“哥哥···万万不可啊!”朝音赶忙上前一步阻止道。“你闭嘴!为兄自有打算——!”“好~那朕就洗耳恭听···”
“小人名叫暮音,与朝音是一对孪生兄弟,十五年前来到的儒邱国···为的就是混入宫中打探消息,可是皇宫重地岂是我们随便进得,就这样过了两年,我们兄弟俩依旧毫无进展···
直到十三年前,一次在市井茶肆中碰见了外出会友的祺公公,我们恰巧得知在祺公公的心里,一直未曾谋面的家人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桩心事···”
“我与弟弟就决定将计就计···我独自一人假冒侄子来到监栏院寻找祺公公,后来的事我想你们都知道了···”“三个月后,在你了解祺公公生活习惯之后,就杀了他假扮入宫···可这易容之术你是从何得知?”
“有一家专门接待往来出使队伍的客栈,我识的栈中的老板娘,是她从一个西域出使官员那里学来的易容效仿之术···”
客栈?!听他如此说,我的脑海中自然的浮现出了‘兰若栈’的样子···难道···他们之间还会有关联?!我沉下心思,继续听了下去···
“你既然已经成功的混入皇宫,又为何要与胞弟交换身份,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假扮岂不更加不易让人怀疑?”裟尘不解问道。
“的确,这十年来一直都是我一人在宫中假扮,可是最近几月,为了推动两国战事,我一人困在宫中分身乏术,再加上我们两兄弟,我从文他从武~需要武力时,我在宫中假扮,他出宫做事···需要谋划拟信时,他在宫中假扮,我出宫办事···”
“要知道,东厂每月要验身两次,你们又是如何逃脱检查···说!是不是在宫中还有你们的同僚?!”
“皇上···宫中的确没有我们的余党,至于验身之事···小人的确是个阉人···”“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般自毁身体,是会让祖宗蒙羞,让爹娘受辱的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你们这般糟践自己!”
裟尘的这番话说完,兄弟二人都不再作声,许久暮音才轻言道“若是这件事就是你娘亲手所为又如何···”眼神中溢满了落寞与孤寂,朝音也跪倒在哥哥脚下放声痛哭起来···
“哥~不会的,不会的···娘亲一定会来接我们回去!哥···”兄弟情深的悲怆场面不由得让人为之震颤,潸然泪下···
“暮音,朝音~朕虽然不能放了你们,但是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是何人···还是可以宽限给你们几天时间相处,有什么心愿朕都尽可能帮助你们···怎么样?”
“···暮音先谢过皇上美意,暮音只求死后能与朝音同葬一墓,不知皇上可否答应?”“好!朕答应你~”“皇上···希望暮音下辈子能当个好人···衷心侍候皇上一···辈···子···”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