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来···这场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不可逆转了···我们下一步又该如何?”
“如今内忧外患,我们更不可自乱阵脚!淮绶,如信中说来···就是要等我安全的回到梵茵之后,才会出兵攻城对吧?”
“嗯···”“那倘若我一日没有回到梵茵···”“那女皇陛下一定会顾及王爷您的安危,延缓出兵的!···”
“可是···女皇陛下已经下了懿旨,王爷您收到书信,就得即刻执行,否则就算抗旨···等到您回到梵茵国,那些王权贵胄一定会拿这件事小题大做的!”
“那···若是并非出于自愿的抗旨,而是身不由己又如何?”“这···还请王爷明言!”“淮绶,你现在立刻赶回军营,拟一封书信给女皇,信中要大肆渲染我因为路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心中又忧心两国战事,
病倒在了儒邱皇宫内,恳请女皇陛下能够再宽限两天,等我养好了病情,马上动身返程!”
“王爷这···真的可行么?若是被奸人发现上报到女皇那里,可是欺皇之罪,按照梵茵律例,是要杀头的呀!”
“诶···如今也只能走一步险棋了,这样!你再把我生了重病的消息散播在皇宫之内,吩咐门口的守卫,除了”纳香宫“内的侍婢,任何人都不准在宫门附近徘徊!”“是,淮绶这就去办!”
诶···即便是这样,也拖延不了多久,我还是得抓紧找到幕后的真凶!只有还那些梵茵移民的清白,两国的关系才有可能改善···
对了!也不知道裟尘派人去查探几处同乡会的酒肆,有没有什么收获~还是我自己去问问吧,还有那个可疑的祺公公···
起身打开衣柜,刚拿起一件撒花烟罗衫,思虑半晌又放了回去,转身抓起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御前太监服,穿在了身上。
既然已经对外宣称王爷抱恙在身,若是再大摇大摆的出去,恐怕会让人生疑,保险起见,还是装回太监为妙~压低了帽檐,出了‘纳香宫’直奔‘朝和殿’而去,看这时辰刚好能赶上裟尘下了早朝,还是去殿前等等他吧~
谁曾想,这还未走到‘朝和殿’,前方不远处,走过一排小太监,步伐整齐的向着一处看起来较为荒凉的宫苑走去,我本不想理睬,刚想从队伍后面绕过,却被领队的大太监抓了个正着。
“诶呦~这是哪位御前公公啊?老奴还真真未曾见过呢~”尖锐刺耳的声音滑过耳膜,我不由得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干笑了两声。
“嘿嘿,杂家是东厂新提上来的禄公公~”“呦~东厂~祺公公的手下?”
本来打算敷衍几句就闪身的我,一听到祺公公,立刻打起了精神问道“不知公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诶呦~禄公公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不是给小奴们验身的日子嘛~”
验身?!心里虽然诸多疑问,但还是装作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是是是,这几日宫中杂事繁多,杂家也是忘了这事~”“诶呦~禄公公应该也做太监有一阵子了吧,怎么每月,月初月尾的两次验身都记不得了?”
“呵,呵呵···其实···其实那个···啊——!杂家本来是皇家暗卫,因为受了重伤,这个前几日才被提上来做了太监的!”一时紧张,干脆把祺公公的身世套在了我的身上。
“哦~是这样啊~那禄公公你这刚净过身···就回宫做事,身体复原的还真是快~不像老奴,老奴净身之初,可是足有数月没下来地呢~”
“哦,呵呵···是啊,身体好~身体好~”我尴尬的别过了脸,还真差点忘了,做公公是要先净身的···“还没问公公,这验身···”
“怎么?领事房的太监没告诉你么?验身就是定期检查被阉割掉的劳什子,有没有重新长出来,若是发现有的,就必须进行重新阉割~”
额···这···还可以长出来?真是长见识了···“那这···是所有太监都要检查的么?”“当然啦!只不过,小太监就去净身房检查,官阶高些的太监就去‘厂宫处’验身。”
“有什么区别么?”“当然有啦,厂宫处实则就是一处浴房,所谓的检查就是大太监们在一起喝喝茶、泡泡澡消遣消遣罢了~”
“像祺公公这样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会去么?”“那是当然,东厂总督会亲自登记核验,谁都不可能逃脱得了~上周我们才刚跟祺公公验过身呢!”
这么说来,这祺公公不管真假与否,就真的是一个太监···可是如若假扮祺公公只是个阴谋,那在这谋划的蓝图下,牺牲的代价也太大了···
要知道,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传宗接代更是为振兴家族的重中之重,如此看来,这张蓝图必定足够宏伟,才值得有人为此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佚公公!佚公公——!祺公公的侄子在监栏院说有急事要找祺公公,可是奴才怎么找都没看见祺公公~”身后,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诶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在宫里跑什么呀!不怕御林军把你抓去关禁闭啊!”“公公恕罪,奴才只是怕像上次那样耽误了通传,祺公公会像处置王公公那般,把小的···把小的打出宫去···”
“好啦,好啦~你先排队去净身房验身吧!通传的事就交给公公,那老家伙还敢对杂家动手不成?!”佚公公冷哼了一声,表情里充满了不屑。
“公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