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听见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难不成是爸妈提前从新马泰回来了?不应该啊!才一天诶,来回坐飞机的时间都不够吧!既然不是爸妈,难不成···家里进贼了?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眼睛却像很久没睁开了一样变得酸涩,就连阳光也觉得格外刺眼,难以适应。
‘哐啷啷’身边突然一声巨响惊得我一愣,听起来好像是铜盆之类的金属盆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跑了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醒了!王爷醒了!”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男生的声音,可是感觉阴阴柔柔的,又似乎不太像。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声音很小听不清说的是什么,随后有一群人进了房间,听不出具体是多少人,只是感觉很多,很杂乱的感觉。
床边一沉,有人坐在了我的床上。“王爷,微臣现在为您把脉,请王爷见谅!”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完全没有女孩子的那种娇气,也没有女人那种温柔的感觉,反而铿锵有力,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决定不动声色先打探清楚再说。我压低了嗓子“嗯”了一声。
手腕一热,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再之后翻开我的眼睑看了看。沉默了片刻道“王爷,据微臣看,您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王爷您卧床时间尚久,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强光,我会命人将房间窗户用黑布挡住,让王爷逐步适应!”
说我卧床太久?明明只睡了一夜而已啊?还叫我王爷?这什么情况?淡定,还是先按兵不动吧!“咳咳,好!就依你所言”“是!”
感觉坐在床边的女人站起了身“你们两个快去找一块黑色的绢布过来!再找两根木锥钉在窗棂两侧,把绢布挂上去!快!”
“是!医使大人!”又过了一阵,屋内传来‘咚咚咚’钉东西的声音,想必是在钉木锥吧!感觉眼前刺眼的光不见了,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此时的屋内与黑夜并无非别,伸手不见五指!我微微皱了下眉。
“来人!掌灯!”站在我床边的女人吩咐道。“是!”‘唰’的一声过后,屋内亮起了几盏油灯,我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样子。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不知道啊!眼前我正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屋子很大,分为前厅和内卧,之间由一道高高的屏风相隔,屏风上一只用金线绣的凤凰是栩栩如生。
看样子这间房少说也得有五六百平,就连我现在躺着的床都大的不像话,朱红色的木床,四角盘龙描金的立柱,立柱上吊四角的床幔,绑着赤红色的床纱,这床的大小睡上八个人都宽松富余!
慢慢的起身,这才发现床边两侧各站着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孩子,各各眉宇清秀,白皙俊俏。
见我起身,左边的小厮赶忙蹲下服侍我穿鞋,这鞋也是我从未见过的款式,红色锦缎的鞋面,金线绣的凤凰,高帮的鞋底,一针一线都透漏着高贵不凡。
整个房间都铺着大红色的地毯,地摊上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是无不齐全。床前有一雕花的高架,高架上搭着绢缎的脸巾,高架下一张半圆形的雕花高凳,凳子上放着一纯金的脸盆。
床侧则是一暗红色勾金边的实木梳妆台,上面摆着茭白的象牙头梳,正前方纯金的支架,支架镂空处嵌着一面铜镜,铜镜四周镶着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整个房间只有你想不到的奢华!我早已被这场景震的是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床都赶上我房间大了!
往前走穿过凤凰屏风,前厅看起来是平日招待近亲的地方,宽敞的大厅正后方摆着两张主椅,上好梨花木雕花的太师椅,椅背上一张完整剥下来的白虎皮,椅子后方一副金水溶成的壁画,画的是天上仙宫仙子嬉戏的场景,看得是满目的金光!
主椅两侧各摆了两把稍微小些的太师椅,做工虽没有主椅那般精细豪气,但也足够登得上大雅之堂。参观了一圈,除了‘壕’之外,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我面前的场景了!
“咳咳!”轻咳了两声,我又转过身回到了卧房。“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再还没有了解状况之前,我当然不能先露出马脚了,毕竟现在是敌是友我还不知道呢!
虽说我这个人平时笨了点,但是再‘生死攸关’这方面我还是很谨慎的。“诶!等会,你留下!”我指了指方才为我穿鞋的小厮。
“是!王爷!”“嗯!其他人都下去吧!”“是!”待其他人出去后。我朝那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到我身边来。那小厮半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
“抬起头来说话!”“是,王爷!”我正要拿起床边矮桌上的油灯仔细看看时,那小厮赶忙拦下了我“王爷,万万使不得啊!王爷乃尊贵之躯,像这般污浊之物是拿不得的!要是让素琴管家看到了,定打我一顿不可!”
说着便吓得跪了下来。一个油灯而已,用得着这么金贵么!
“好!我不拿了,你自己拿着,本王要看看你的长相!”不是一直叫我王爷么!管他是不是认错了,过把干瘾也是好的!嘿嘿!
“是,王爷!”离着灯光近些,我终于看清了这小厮的模样,典型的正太小鲜肉嘛!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小鼻子,活脱脱一个丫头片子的模样。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