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窘迫狼藉似乞丐,那男人倒是满面春光风头尽,我气得想要挤上前去理论,怎奈这泱泱大军堵得是水泄不通,几次冲向人群都被弹了出来。
“少爷,还是算了吧!这里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识出您的真实身份,想要加害于您,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就此作罢,咱们回客栈吧!”
“我不!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再默不作声,岂不是让人看我好欺负!”
我干脆后退了几步,助跑后用尽了全力再次向人群中冲去,我就不信以本小姐的‘吨位’还不能挤进去了!就在这时···
“咳咳!好~既然这位公子已经夺得绣球,那么就是我马府的乘龙快婿,没有抢到绣球的也不要灰心,还请大家移步到屋内,马某已经在这‘珍馐楼’备好了酒菜,就让我们一起举杯同庆祝,共同为这二位才子佳人喜结连理做个见证!”
我这卯足了力气,正要往里冲呢!马员外的一句移步,人群开始向酒楼门口涌动,我这本来看好的目标人群,这一动,非但没有按照预期撞向人群,反而扑了个空。
又一个‘华丽丽’的狗吃屎,‘砰’!的一声巨响,趴倒在地,头顶上方开始传来窃笑的声音,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连淮绶前来扶我,我都闷着头不吭声,一直到周围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少爷,您没事吧!”淮绶赶忙搀着我站起身来。
‘噗嗤——!’又一声忍俊不禁的憋笑,抬起头正对上此刻站在二楼平台上盯着我的一双戏谑眼眸,此人正是那个害得我如此落魄的‘罪魁祸首’,那个踩着本小姐脑袋抢绣球的黑衣男子!
看见他如此嘲笑的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要冲上前去理论一番,那男人一个转身走进了酒楼,等我再进了酒楼,冲上二楼,早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踪影。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您还要觐见儒邱皇帝,还是早些回军营歇息吧!”
“诶!也只得如此了,那小子就算他运气好,等下次我再见到他,一定把我这38号的鞋底印到他48号的大脸上!哼!”“少爷您说什么呢?”
“额···没事没事,既然都进了这酒楼,咱们还是吃些东西再回去吧,方才那马员外不是说今天他做庄么?”
“可是少爷您这···”顺着淮绶的目光,再低头看看我这一身脏乱的行头,周围来往的人群,已经纷纷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
“额···淮绶,我看这珍馐楼也有单独可以休息的客房,你去帮我定上一间,然后再帮我找身干净衣服,待我收拾收拾,填饱肚子再返程回军营吧!总不能让军营的侍卫们看见我这个样子吧!”
“是!少爷,淮绶这就去准备!”很快,酒楼小厮带着淮绶上了二楼,打开了最右侧第二间厢房的房门。
“二位客官里面请!今天酒楼厢房都被马员外包了下来,就剩这最后一间,若是楼下外厅太过喧闹叨扰到二位,还请客官多些担待,今日酒楼马员外做庄,吃食就不用客官们单点了,饿了就吩咐小的给您端上来!”
“那劳烦店家了!”淮绶点头道谢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厢房不大,装潢也中规中矩,窗子正对着房门,窗户旁边摆着一张高架软塌,两侧绑着纱幔,正中间是一张圆桌,四周围了六把靠椅,看起来就是一间单独吃饭的包间。
唯独特别的就是厢房右侧的墙壁,墙上雕了一幅腊梅木雕,并且深深嵌在了墙中,看起来就像是从墙壁中绽放出来一般,逼真极了。
推开木窗,楼下正对的是酒楼的后院,褪下身上脏乱的外袍,递给了淮绶“淮绶,按照这个尺寸,帮我重新买件外袍吧!”
“知道了,少爷!那您就先在此休息一会,淮绶去去就来!”等他离开了房间,我也百无聊赖的在屋内闲晃起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突然‘哗嚓——!’一声,有瓷器砸在了我右侧的墙壁上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我右侧厢房里的客人所为。
正愁没事做的我,刚好有了热闹可凑,干脆搬了把椅子把耳朵贴近墙壁仔细听了起来,再加上由于我这右侧墙面有这幅嵌在墙内的浮雕在,所以某些位置的墙面就相对薄了一些,这样反而听得更加的清晰。
“爹啊!您这样不就是想把女儿赶出家门么!”“灵儿啊!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爹娘的年岁大了,你也总要有个归宿,趁着爹娘还能为你做主,赶紧了却爹的一桩心事不是!”
“可是爹您也不能随便就把女儿嫁给一个什么市井之徒吧!女儿这几个月练习走那几步路可是为了进宫当秀女的,我不管!女儿要嫁也要嫁给皇上!”
“诶呦!我的女儿啊,这孟岚城的确人人都夸你美,可是···可是你自己的样子,难道你还不知道么?这一朝一夕还蒙混得过,可若是真入了宫,惊吓了皇上,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听得出来,这争吵的两个人是一对父女,可能也是来参加马员外千金的婚宴的吧!我暗自私语着。
‘叩叩叩!’隔壁房间传来敲门的声音“岳父大人,小婿前来拜见二位老人!”听到声音,屋内又是一阵混乱,那女子好像就站在我的前面,与我一墙之隔,那父亲呵责的说了句“别任性,还不快把面纱带上!”
‘吱嘎——’开门的声音,“岳丈大人,小婿前来与二老请安!”“免礼,免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