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相信你,那你自己保重,我先回去打点一下!”转身正要离去,手自然的在石门上找寻着出门的石钮,可是石门上却光秃秃的空无一物,正纳闷身后‘噗嗤’一声,倾城乐出了声来。
回过头正对上那一抹明媚的笑容,清朗而阳光,我不由得看呆了···原以为卜裕树就算我见到过的长得最帅的男人了,可是聂倾城的俊秀与卜裕树截然不同。
卜裕树就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大男孩,颜如冠玉却有一丝稚气未脱,而聂倾城就像一杯佳酿,无论何时品,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气韵。
见我这般看着他,聂倾城也不自在的收回了笑容“王···王爷,这门只能从外面开的···”“哈?那岂不是得等到别人来,我们才出的去啊?!”我吓得一惊。
“不用的,王爷您进来之前没有看到石钮旁的烛台么?”“看到了啊!我还奇怪外面又没有人,点着蜡烛是给谁的呢!”
“那蜡烛其实是一个定时装置,这酿酒讲求的是温度,湿度都要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极致,所以酿酒的时候要封闭酒窖,不可来回进出。每次倾城进酒窖之前就会根据酿酒的时间长短来择一根长烛,当蜡烛燃烧殆尽变成蜡油,就是酿造完成之时,烛台没了蜡烛的压沉,慢慢上升才会打开石门!”
“啊?那岂不是说,我要在这里呆上一夜了?”我悻悻的绕着酒窖走了一圈,地方虽大,但是遍地除了酒坛就是酒瓮,没有丝毫能够歇息的地方,最后又只得回到了方才喝酒的那块空地坐了下来。
“王爷,您就先在这里休息吧,石门大概会在丑时左右开启,那···倾城就先酿酒去了!”倾城一脸好笑的望着我,摇摇头走向了后方的酒缸。
我也实在闲的无聊,坐了一会又起身围在倾城身边东摸摸西看看,累了就倚着倾城身后的大酒缸睡了过去···
“王爷?王爷?!”“嗯——?”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半眯着坐了起来“嗯?倾城你叫我啊?”“是啊,是啊,别睡了!再睡等下来人,你可就真出不去了!”
“啊?!门开了?”我一个激灵赶忙起身,一件水蓝长袍从肩膀滑落,抬头一看,倾城脸色微红的侧过了身子“咳咳——!我···我们出去吧!”还未等我开口,倾城就先行走出了酒窖。
啧啧···这个古人啊,还真是羞涩呢!嘿嘿~不过我喜欢!捡起地上的长袍,我也赶忙跟了上去。
走到了地道的门口,倾城转头道“王爷,一会您先出去,倾城等下再走,免得被人看见引来怀疑,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安排好之后等听到骚乱声就立刻出客栈,剩下的事就交给倾城吧···”
踮起脚,把长袍披在了倾城肩膀,双手一环,轻轻抱住了他,倾城楞了一下,也将我纳入怀中···
嗅着倾城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倾城···我们还会相见么?”“他日再见,必是刀兵相见···若是如此,相见不如不见···”
感情就是一种如此奇妙的东西,迸于转霎,情似万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半点不由人意···
倾城紧了紧怀抱,又无力的放开,心有万千思,相看两无言。
松开手我也转身离开了地道,一路小心谨慎,总算顺利的回到了房间,只不过···不是我的房间,是淮绶的房间,屋子里一片漆黑,正打算来到床边叫醒淮绶,一股冷风袭来,一道寒光晃过眼前,接着颈上一凉“谁?!”
“是我,是我!淮绶是我啊!”我忙不迭的轻呼道。“啊——!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差点伤了王···”
“嘘!”转回身,忙捂住了淮绶的嘴巴,小声道“淮绶!现在听我说,你立刻秘密去前院通知我们的侍卫,收拾好行囊!寅时之后在前院马厩集合,我们天一亮立刻离开客栈!记住!所有行动一定要轻手蹑脚,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可···王爷这又是为何?”
“时间紧迫,等我们出了客栈,路上我再告诉你!去吧,现在就吩咐下去!”“是!王爷!”。
一切准备就绪,我也收拾好行囊准备黎明的到来,果然,一切如倾城所言,到了寅时,茹娘连同客栈里的小厮都陆陆续续朝着别苑走去。
趁着大堂没人,我与淮绶一同下了楼,来到了约定好的马厩,清点了一下,除了那中毒的181人,其余的侍卫都一脸疑惑等在这里。
“镖头!我们这是要离开了么?可是那些中毒的侍卫怎么办?难道您就这样不管他们了么?”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嘘!大家先稍安勿躁,那些中毒的侍卫,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本王已经秘密送信回去皇城,救援队伍将不日抵达,但是出使由不得耽搁,所以咱们暂且提前动身!而且,经本王调查,这次的中毒事件与这间客栈有着密切的联系,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趁其不备,偷偷出栈!”我只得先安抚好躁动的侍卫。
正说着,身后的天空泛起了红光,开始有惊呼声从后院传来“着火了!大家快来灭火啊!”我知道,时辰已到,连忙下令套好马车,装好镖箱,扬起马鞭,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