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茵,将军府——世外喧嚣绝云阁,心中忧思苦不言,离宫两日归似箭,怎奈愁云遮目前···付昭鹤驾着马车穿过了喧哗的街市,停在了一处恢弘雄伟的府邸之前。
转回身撩开轿帘开口道“少爷,几经打探,我们已经到了齐将军的府邸!”
“嗯···”孟裟尘沉吟道“去叫门吧!记着,要与来时与齐将军的说辞一致,莫要说漏了嘴,日后招致祸事···”
“是!昭鹤明白!”微微颔首,撩袍下车,只一打眼眼前府邸的匾额上鎏金的五个大字‘镇国将军府’,光是观瞧都不由得让人心中升起肃穆之情。
付昭鹤对梵茵军功显赫的齐家早就有所耳闻,梵茵齐家自开国初期便是开国将军,许是上天有意安排,齐家世代单传,且无一例外皆为女胎!
梵茵女皇念在齐家代代衷心护国,便赐了鎏金匾额,‘镇国将军府’因此得名!可风水轮流事难料,自齐淮绶的太祖母过世后,当时的太上皇听信谗臣谏言,有意压制齐家,几次削弱兵力···
墙倒众人推,朝中觊觎齐家势力的权臣也趁机在营中安插了奸细,伺机刺杀了齐淮绶的祖母,留下了年仅八岁的齐珂德,也就是齐淮绶的母上。
原本以为齐家就此衰败,没想到这齐珂德是百年不遇的军政奇才,拜得天师灵禅子座下,十四岁出山,十五岁征兵南下,同年活擒古扎国皇子,覆灭州郡七个小国,扩大梵茵城池。
十六岁做营中主将抵御大邱郡王起兵谋反,而后西行赈灾,深得百姓美名,十七岁官入皇城,统领八十万禁军,女复母职,重赐‘镇国将军府’!
只可惜豪杰命陨时日短,齐珂德七年前征战途中身染瘟疫,途中不治而亡,享年三十七岁。齐淮绶继承母志,不仅从小便跟随母上征战南北,十六岁便已坐上将军之位,只可惜如今二十有四还并未纳夫···
付昭鹤身为儒邱将军,肤色虽黝黑了些,但也生得清逸俊郎,豪情满目,再加上身上这身稍带书生气的公子袍,更衬得他仪表堂堂,才刚迈上台阶,便引起了府宅门口把手的几个女将的注意。
“站住!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堂堂镇国将军府岂是外人踩踏之地?!”两侧的女将横拿缨枪拦住了付昭鹤。
“几位大人莫恼,小生是齐将军的故人,此次前来府上叨扰几日也是遵齐将军所言,还望几位大人向内通传一声!”
听到‘故人’二字,几个女将都有些发蒙,要知道将军一年足有三百日在外征战,对于择夫一事更是从未提及,就连朝子楼这般的风月场所也从未见其踏足!
难不成是将军早就有了心中之好,只是时机未到才故意隐瞒?!看眼前这公子虽说少了许多男子家的阴柔气,倒也气质脱凡···
几个女将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个女将才上前拱手道“公子您先在这稍等些许,小的先去禀报给大夫郎!”语气却相比先前恭敬了许多。
付昭鹤心有疑惑,但也并未开口,只是作揖回礼,等候在了门前,那女将才不过进去了片刻,从府宅内便传出了喧闹的声响,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五个衣着锦袍缎带鎏金袍,身披狐裘锦上鏊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哪呢?哪呢?我们淮绶的‘旧情人’在哪呢?!”最左侧披着淡黄色披风的男人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呦~这呢!这呢!公子,今年几庚了?”那男子很是热情的一把攥住了付昭鹤的手,爱怜的摩挲了起来,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个与自己相同的男人,可如此激烈的反应,付昭鹤还是涨红了脸。
“诶诶!我说老五啊,你这急什么啊!瞧你把公子吓得,脸色都黑了~”被这么一打趣,付昭鹤的脸更加红了,堂堂的禁军统领竟也能被吓得如此。
坐在轿中观瞧的孟裟尘难得裂开了嘴···“诶呀,四哥~我这不也是为我们淮绶着急么!咱们家几代独苗,淮绶那孩子又不急于婚事,整日出征在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呸呸呸!老五你又说些胡话,让大夫郎听见了又免不了家法伺候!”
“嘿嘿,三哥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你啊你!将军在的时候你就这般冒冒失失的,真该让将军休了你才是~”
“二哥就知道针对我,不就是因为将军迎娶我那晚,本应该轮到你侍寝嘛!我知道你怨恨我抢了你,可就算那晚将军在你那留了宿,也不代表你就能怀有身孕不是?”
“哼!你又怎知晓,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
“二哥你这么说就过分了!你我都一样彼此彼此,我是不下蛋的鸡,那你又是什么?!不下崽的猪么?”
“你!······”
“都给我住嘴——!”一声威严的呵斥从宅院内传来,方才还争吵不休的几个男人立刻收了声,恭顺的转回身去施礼道···
“大夫郎!”
“在将军府门外吵什么?!一点将军夫郎的样子都没有!全都给我退下——!”直到几位夫郎向两侧分散开来,付昭鹤这才看清了这来人的面貌。
一袭藏青色绸缎长袍,褐色金边篆花腰佩,一枚流苏碧玉垂吊在腰间,与先前几位夫郎不同,眼前的这位大夫郎更像是儒邱子民,眉目间英气逼人,两鬓虽有些斑白但身形却昂然挺立,不怒自威。
付昭鹤赶忙上前施礼道“小生见过大夫郎,小生乃是齐将军的······”
“回去吧!我儿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