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嘴角一斜,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雕虫小技,我的力量可是无穷无尽的。我看你还能顶多几次!”
席昉赶紧看了看郝一墨,她脸色苍白如纸,额上细汗如瀑,嘴唇快要给她自己咬破了。席昉心想大事不妙,刚才的防护罩只怕花了郝一墨不少法力,不想个办法,恐怕两人就要载在这里了。战斗到现在来看,这兰姑起码也有上千年的道行。
席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绫带,趁兰姑说话分心的时候,左手腕一转,莫离的白光一闪,绫带断了。他又快速用莫离割断了右手的绫带,扶着郝一墨到一旁去。
这些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非常的顺畅,等到兰姑发现的时候不禁错愕了一秒。
“没想到动作还挺快的。看来,不分开你们两个还做不了事了。血君,给我滚出来!”
一个血人动作迟疑地从门口跑了进来,是刚才那个血鬼,没想到它还敢来。
“你去解决那个女人,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要知道你的这身本领是谁给你的,能给你的也能要回去。水女就是不懂得这一点,不然,她也不会灰飞烟灭。”兰姑淡淡地说着,但是这内容听得人脊背发凉。
血君木讷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让他去打席昉,他还是愿意的。
兰姑水袖一挥,一股能量打散了席昉和郝一墨两人,将两人分了开来。
“你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席昉突然问道。
“死人没资格知道那么多,你就带着疑问下地狱吧。”兰姑冷笑道。
“怎么,问问都不行啊,那就打呗。”席昉硬着头皮说道。
席昉给了郝一墨一个担忧的眼神,这个女人刚才勇敢地救了自己。不过,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却不能保护好她,希望她能捱多一阵子。
身后的三人,如果自己和郝一墨熬不住的话,那只能自求多福了。跑也不是办法,宋子玉身上的标记还没抹去。以兰姑这种法力,要找到一个人,上天入地都能找到。
郝一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兰姑的实力实在太可怕,她刚才用了五成的法力凝成的防护罩,居然连她的两下随意攻击都顶不住。
血鬼除了血液腐蚀性强之外,就没什么了。如果它没有新的招式,她应该还应付得来。只是兰姑太难搞定了,她的玉如意又刚好能克席昉的两把匕首,席昉那边很麻烦。血鬼牵制自己,帮不到他,这个被动挨打的局面不知道怎么化解才好。
兰姑的绫带在空中无风自动地翻舞着,既灵活又强硬,席昉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不让自己的匕首被缠上。既然魔剑已经被兰姑觊觎上了,他只能收了起来,用莫离来作战。
兰姑有绫带,有玉如意,还有从水袖里面涌出来的无尽法力,法宝多多。席昉靠着莫离,被她的组合战术搞得有力不能出,只能靠躲闪,憋屈的要命。
血鬼这边也已经缠上了郝一墨,它还是老招式,机械性地用它的旋转甩血术将郝一墨的防护罩淋得都是血。似乎要把她困在里面,然后对防护罩进行捶打,直到把郝一墨的防御打掉扛不住为止。
郝一墨这次却再不会束手就擒了,她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的水分子就凝聚到了空中,在她的前方汇成一大片水,少说也有四桶水。水稳稳地漂浮在空中,好像装在一个无形的容器里一样。
相对席昉的硬汉直接风格,郝一墨的法术无疑是华丽炫美的。宋子玉看到这样玄幻的场景,眼睛都亮了起来,对郝一墨崇拜之至。不过她也只能默默地把这种崇拜放在心里,要知道郝一墨可是胡灵菲的情敌。自己队伍要站好来。
浮在郝一墨面前的水移动了起来,升到血君的上空,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血君连躲都来不及。水本身就很重,这起码有个半吨的水砸到血君的身上,就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
血君当下就受不住这样的重量,跪倒了。这只是开始,郝一墨的水“哗哗啦啦”冲刷掉了它身上的血,给它洗了个透心凉的澡。它的血融在水里,像汪洋一样在地板上蔓延了开来。
郝一墨心里有点小得意,之前血君给她的防护罩淋了血澡,现在她算是小小报仇了一下。看它身上没有了血,还怎么使它那些招式。
血君笨拙地站了起来,慌张地收回那些融在水里的血。但是由于太稀释,收集血的速度明显很慢。
郝一墨可不会等它收集好了再跟它切磋,她要完成刚才席昉没有完成的事情。她手上已经又凝结一把小臂长的冰箭,前端尖得可以杀死一头大象。
冰箭悬空而浮,郝一墨没有席昉那样的滞空控制能力,她瞄准了血君的肚子,那里有个圆形的黑点。郝一墨离血君有两三米远,黑点看上去就像苍蝇一般大小,对于不胜武力的郝一墨来说,要射中那一点,的确很困难。
郝一墨叹了一口气,这活要是由席昉来干,肯定比自己干的好。她想了想,又凝结出了一个小弓箭样的东西,有了弓,她的冰箭速度就能提起来了。
郝一墨聚精会神,箭在弦上,发出了第一箭。血君虽然行动不敏捷,但是对自己的命门可是在乎得很,它在冰箭抵达之前侧过了身子,冰箭擦着它的肚皮飞了过去,插在它身后的墙壁上。
大方认真地看了看,箭端只进去了几厘米。他捂着胸口,内心感叹,还好不深,刷一刷墙就行。
郝一墨见第一箭不成功,小小的懊恼,刚才那一箭很准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