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终于回到了大方的家,大方把自己的父母安置好,嘱咐胡灵菲要好好照顾他们。
胡灵菲看了看席昉,动了动嘴,但是却没说出话来。她也想跟着去,但是肯定会被拒绝的,姨妈姨丈总不可能交给非亲非故的郝一墨来照顾吧。
郝一墨从山里回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一言不发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席昉和大方折返回去照看村民。大方一路叹着气,感叹自己的命苦,要不是自己村里的人,自己打死都不回去那里。
好不容易回到了山坳那里,席昉远远地就让大方别说话。他望向村民们之前躺着的位置,他们都还都好好地躺在地上那里一动不动,跟离开前一样的姿势。
席昉和大方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那里野草茂密,远离路边,还有着最佳的观望位置。已经快六点了,一夜未眠,两人忍着困意,只能刻意忽略那些乱飞的蚊虫,蚂蚁之类的骚扰。他们就这样留意着村民们的动静。
大方建议他们两个轮班,一个人睡一个人看,一个小时换岗。他还没说完谁先来,席昉就已经坐在那里倚着一棵树干呼呼入睡了。
大方只得认栽,这毕竟是自己村里的事啊,还是自己要多担待点。他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入睡,好在他以前也常值夜班,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只是这山里各种声响都有,山风呼呼地吹,好像在呢喃细语一样,一个人清醒着感觉很可怕。大方只好嘴里念叨着记不清字句的佛经,来让自己壮胆。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大方打着哈欠推了推熟睡中的席昉,把他叫醒。然后,他就占了席昉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方被推了几下,他条件反射地问道:“几点钟了?”
一把强有力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席昉。他眼神无声地跟席昉抗议着,好像在责怪席昉怎么不给他说话。席昉双眼圆瞪,竖起手指在嘴巴上做了嘘的手势。
大方随着席昉的手看出去,那些地上的村民们已经醒了过来,看上去处于茫然的状态。估计是刚醒来还有点不适。
大方把席昉的手掰开,示意他已经醒了。而后,两个人的脑袋就凑在了一起,观察村民们的后续反应。
有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可能身体比较强壮,神智已经恢复了。他看着周遭的环境,身边的人,觉得很奇怪。旁边还有个坑,他走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他惊吓得差点就掉进坑里面去。
他不禁大喊大叫起来,声音都有点变调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那么多人的骨头?”
那些村民们纷纷醒了过来,一时间场面有点闹哄哄的,男子的喊叫声也被淹没了。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老九,吵死了,你大喊大叫个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啊?”
“头好痛啊,也好累,我梦游了吗?”
“昨晚我好像在家里睡着了啊,怎么会这样呢?”
“要死了,我好像不记得好多事情了。”
……
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现了那个男子发现的坑,他们纷纷走到坑边去看了起来。每个人都觉得很害怕,特别是联想到他们身边带泥的锄头,不禁议论纷纷。
那个第一个发现坑的男子,别人叫他老九,一拍脑门,说道:“我们不会集体梦游来后山这里挖坑了吧?怎么这么奇怪啊,我们是不是中邪了?”
另一个村民说道:“看这坑里那么多人骨,好像年份很久了。”
有个村民拍了拍大腿,说道:“我听完我爷爷说过,他记得他小时候,后山这里打过仗的,那时候好像是清朝末期。那时候,我们后山这里有一座特别大的土匪寨,里面的土匪经常下来村里抢吃的。报官之后,清兵就来剿匪,可能这些骨头就是那时候死的土匪和清兵吧。”
“如果是你爷爷说的,我相信,他活到一百多岁,是我们这里最长寿的老人,知道的事情最多了。”一个村民附和道。
老九看他们偏题了,又把话题拉了回来:“知道这个坑埋的是谁了,那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挖坑吗?这也tm太邪门了吧!”
村民们又在纷纷讨论了,可是想了半天都没得出个结论。
老九看上去很有领导能力,他摆了摆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大声地说道:“大家,反正我们也想不通,说来说去浪费时间。不如现在都回家去。我回去之后,会过去隔壁村找那个看风水的老头,让他过来看看是什么回事。”
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群人拿起自己的锄头,浩浩荡荡地往村里走去,不过他们一路没停止过讨论,毕竟他们活了那么久都没碰过这样的事情。这即将是未来村里半年的茶余饭后谈资了。
看到村民们走远了,席昉拉了拉大方,示意他跟上。两人偷偷摸摸地跟在村民们的后面,不让他们发现。等他们走到了山脚弯脖子树附近的时候,看到村民们都停了下来。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情绪很激动。
席昉仔细听了听他们的谈话,听到了些有用的话。
“惨啦,我们村里发生什么事啦?弯脖子树都死掉了,池水也干了,要世界末日了吗?”有个村民悲观地说道。
“别胡说,我听我爷爷说,这棵树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还好呢。你们忘记八里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