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带着北门觉一来到卫生间:“这里面,我的东西你是不能碰的,而且每次洗浴后,我还是希望你能清理一遍卫生间,另外除了阁楼你自己的房间,这栋屋子里面,我不希望你添加一些装饰品。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我会在晚上十一点之前锁门并且噤声,这是很重要的,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我会请你离开,另外就是,院子里的草坪,你需要帮我每周修理两次或者三次。其他需要注意的问题,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慢慢给你讲。”
北门觉一的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大妈每说一句话,他就会点一次头。
这让大妈很是满意,她扭着身体走到电视机旁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半旧的闹钟。
“我个人欣赏早起的年轻人,这个闹钟就送给你了,我可不希望在太阳高照的时候,你才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
北门觉一接过闹钟,然后认真的道了谢。
大妈对北门觉一这个租客表示非常满意,她给了北门觉一一把钥匙后就出了门。
北门觉一收好钥匙,就上了楼。
阁楼上有一个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上面落满了灰尘,半开的窗户破了一个洞,像是被调皮孩子用石头打烂的。
北门觉一站在门口思量了片刻,就转身下了楼,重新上了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扫帚和铲子。
之后他又打了水,拿着一块在外面仓库里面找到的破布上了楼。
一阵忙活之后,整座阁楼终于是焕然一新。
北门觉一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还有那个光秃秃的床板,摸着下巴微微思量着。
“还是去县里面买一些东西回来吧,毕竟晚上吹着秋风睡在硌骨床上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把包放在桌子上,拿出里面的文件,他仔细的翻找着,最后在夹层里面找到了一张信用卡。
“还好啊,暂时不用为了钱发愁。”
现在的北门觉一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收敛起自己炫目的光彩,把自己隐藏起来,展现在外面是一个活生生的p·j维恩,一个出生在共和国,生长在费城患了重病又痊愈的普通年轻人。
北门觉一拿着信用卡就出了门,公寓旁边的络腮胡大叔正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连衣牛仔裤扫着街边的落叶。
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路上的落叶被水浸湿,紧密的贴合在地面上,大叔拿着扫把用力的清扫,然后抬起头抹了抹光秃头顶的汗珠。
“嗨,年轻人!”
北门觉一听到大叔的呼喊,向着周围看了看,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了。
大叔憨厚的笑着:“年轻人,能帮我把那边的水壶拿过来么?”
北门觉一向旁边看了看,找到了大叔口中的大号水壶,他单手把它给提了起来,然后加快两步走到坐在木墩上休息的大叔身边。
大叔接过水壶,大口的灌着,连喝两口后,他放下水壶对着北门觉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叫约翰,我是这片果林的主人,你是新来的年轻人么?真英俊!”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伸出宽大的手掌。
北门觉一也伸出手握上了约翰的手。
“p·j维恩,刚从费城搬来。”
约翰大声说道:“那可真不错呢,我们这个地方环境很好,你是要去县城里面么?”
北门觉一点点头:“我需要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约翰说道:“你这是住在格林太太家?”
北门觉一这才知道自己女主人的名字叫做格林。
“没错,我住在她家二楼。”
约翰感慨道:“格林太太可是一个苦命的人呐,她的丈夫格林先生早些年就去世了,有一个儿子现在在洛杉矶生活,你别看她平时凶巴巴的,其实她对人还是很好的呢。”
北门觉一微笑着点点头:“看的出来。”
约翰脸上对着笑,他的胡子随着笑声一抖一抖:“以后有什么困难找我约翰就行了!”他拍着北门觉一的肩膀。
北门觉一向他道了谢后,就接着往前走,在教堂左面有一个公交车的候车厅。
可能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候车厅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旁边大树叶子上存汇的雨水顺着候车厅顶部的破洞滴了下来,北门觉一稍微的往旁边站了站,躲开雨水。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女孩,她怀里抱着一个包,梳着两条大辫子,急匆匆的从街道里面跑出来。
最后她站在了候车厅,旁边就是北门觉一,他们中间正好隔着刚才那个滴水汇成的水坑。
北门觉一偏着头小心的观察着女孩,她很年轻,像这种年纪的女孩应该是在高中上着课吧。
女孩察觉到北门觉一的目光,原本就是微红的苹果肌变得更红了,连原本淡褐色的雀斑都遮掩过去了。
“p·j维恩!”北门觉一大大方方的伸过手。
女孩伸出手和北门觉一握了握。
“海丽·詹姆斯。”
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她就不在说话了。
北门觉一轻轻笑了笑,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羞涩的,无论国度。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水坑默默的站着。
过了两分钟,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北门觉一侧着身子,海丽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去上了车,北门觉一紧随其后。
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了,这座小城本来就是没多少人的,司机大叔长着一张美国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