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没有再问下去,“上马!”他狠狠的瞪了小齐格菲尔德一眼:“要是你再敢不听指挥,这辈子你就休想再靠近腓特烈一步!”
这一老一少骑着马回到了军马场,外出遛马的士兵们这时都已经回到了营房,贝戈诺夫此刻正在马圈外面烦躁不安的踱步,他刚一看到布日固德就气呼呼的冲了上去:“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他的话突然间没了下文,因为他看到小齐格菲尔德竟然骑在了腓特烈的背上。
“布日固德!你疯了吗?”贝戈诺夫立刻就被激怒了:“他连最基本的骑马要领都没有掌握,你就敢让他骑在腓特烈的背上!万一要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
“当然是由我来负责,况且腓特烈已经被他征服了。”布日固德面无表情的说。
“你说什么?”贝戈诺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偷偷喝酒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
“你也是个老骑兵了,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胡话了。”布日固德面色依然冷峻,但是贝戈诺夫和很多在场的官兵这时已经看出了一丝异样——尽管小齐格菲尔德不停的拨弄着腓特烈的鬃毛,但是腓特烈却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更令人惊讶的是,当小齐格菲尔德跳下马时,腓特烈居然紧紧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似乎是不想和他分开。
有些人这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流传已久的传说,所以他们的心情变得和布日固德一样激动,但是贝戈诺夫却并不这样想,因为他知道传说终归是传说,而在现实的世界里,小齐格菲尔德此刻并不是什么会给人们带来光明的战神,而是一个百分之二百的纳粹军人……
……
“副统帅阁下,武装党卫军总部已经就生在格尼斯堡的事件来抗议信,要求依照军法严惩齐格菲尔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维泽克将一份公文放在了霍夫曼的办公桌上。
“事情的经过你都查清楚了吗?”霍夫曼问道。
“已经查清楚了,起因是恩斯特手下的士兵故意挑衅,结果才引了这场纠纷。”维泽克说。
“照此看来,这份抗议信也就变成了恶人先告状了。”霍夫曼连看都不看,就把公文扔进了抽屉里。
“我觉得此事您还是应该慎重处理。”维泽克说:“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场普通的斗殴,但是如果从深层次来分析的话,它其实是武装党卫军对帝国政府近些年来对待非日耳曼族裔的宽容政策不满的产物,假如您不对他们进行适当安抚的话,恐怕更为激烈的抗议还在后面。”
“纯粹的种族主义早就没了市场,所以我们必须学会用更聪明的手段来维持我们的统治,这些道理我已经讲了无数遍,但是那些人显然没有听进去!”霍夫曼生气的说。
“副统帅阁下,反犹主义在军队和国民的头脑里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这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抹去的事情,所以您最好对此始终抱有极大的耐心。”维泽克谨慎的提醒道。
“好吧,这件事情就听你的。”霍夫曼看起来也有些无奈:“你先以我的名义布请帖,邀请武装党卫军的高级将领到我的官邸做客,到时候我会亲自对他们进行安抚,然后再让总参谋部布命令,以没有约束好部下为由把科勒尔降为少校,但是仍然让他代理团长一职,至于埃尔文吗,就让他在军马场再呆上几个月,等到风头过去后,再回原部队继续服役。”
“那么恩斯特怎么办?”维泽克问道:“既然他挑起了这场风波,如果您把他遗忘的话,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恩斯特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霍夫曼不假思索道:“就让他到我身边当个卫队长吧,虽然这小子和他父亲一样,满肚子都是鬼主意,但是看在他死去母亲的份上,我还是要拉上他一把。”
“老天,这不是和统帅阁下当年对待弗莱舍尔将军的态度一样吗?”尽管维泽克对这件事情早就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霍夫曼亲口说出决定时,他心中还是感到有些担忧。
霍夫曼其实也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未必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出于对玛格达的愧疚,他还是决定去冒一次险,不过他此刻绝对不会想到,正是这个决定为纳粹帝国的未来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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