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小齐格菲尔德顿时一愣。
“我只知道这是维尔纳将军下的命令,但是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你还要去找罗森巴赫少校问个明白了。”卡尔说。
“看来这个假期你是不能帮助我了。”小齐格菲尔德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
“别难过,埃尔文,大不了我这个假期不回家就是了。”卡尔急忙安慰道。
“这可不行。”小齐格菲尔德摇着头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他们一定很想你,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埃尔文,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能行吗?要知道你那些功课要是没有人辅导的话,别说是一个假期了,恐怕你用上好几个月也补不完。”卡尔迟疑的说。
“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些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小齐格菲尔德对卡尔笑了笑。
“可是你爸爸妈妈要是问起你的情况,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呢?”卡尔问道。
“你就说我在这里过得非常好,不然他们会很担心的。”小齐格菲尔德说完这句话,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放假回家的学生们纷纷上了军车,小齐格菲尔德与卡尔挥手道别,但是当伙伴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却默默的低下了头。
“埃尔文,你在想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了克劳斯的声音。
“是不是因为我被关了紧闭,所以维尔纳将军才不让我回家呢?”小齐格菲尔德小声问道。
“不,维尔纳将军虽然对你的事情很生气,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不近人情的举动。”克劳斯说。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呢?”小齐格菲尔德又问。
“这是副统帅阁下在你入学时下的命令,据说是因为你从小没有接受过日耳曼化教育,所以他才要你一直留在学校里。”
“那么他有没有说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恐怕要等到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德国军人时,你才有机会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克劳斯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道:“埃尔文,你告诉我,你爸爸真的没有和你说过他从前的经历吗?”
小齐格菲尔德默默地摇着头。
“真奇怪,齐伯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克劳斯心中也是一百个疑问,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您知道他过去的经历吗?”小齐格菲尔德突然问道。
“这个……”克劳斯犹豫了一下,道:“埃尔文,以后你会明白的,但是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要和拉尼克打赌?”
“因为我想赢他。”小齐格菲尔德回答的很快。
“可是你要知道拉尼克的成绩确实要比你强上很多,你在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赶上他……”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和他打赌!”小齐格菲尔德突然打断道。
“为什么?”克劳斯惊讶的问道。
“因为我现人只有被逼到绝路上时才会激出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才会主动断了自己的后路,这就好像我又一次掉进了深坑里,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小齐格菲尔德说。
克劳斯心头微微一颤,“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瞧,我已经准备好了两样秘密武器。”小齐格菲尔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长绳子和一根铁钉。
“你这是要做什么?”克劳斯顿时被搞糊涂了。
“这就叫做头悬梁,锥刺股。”小齐格菲尔德这时冒出了一句中文,但是当克劳斯还在困惑不解之际,他却已经跑向了教室。
……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卡尔终于回到了家里,汉娜离着老远就从家里跑了出来,母子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汉娜甚至兴奋的流下了眼泪。
路德维希随后也走出了家门,他今天身上穿着一套将军制服,卡尔见状急忙挣脱母亲的怀抱,对父亲行了个举手礼:“将军先生,军校生卡尔·冯·路德维希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嗯,有点军人的味道了。”路德维希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但是当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张梦琪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家门时,他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
“卡尔,你快告诉我,埃尔文在军校里生活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他?他能吃饱饭吗?除了你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张梦琪抓住卡尔的手臂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哦,这个嘛……其实埃尔文过得挺好的……他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而且……他还特意嘱托我告诉您不用为他担心。”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想回家?”张梦琪又问道。
“没有。”卡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他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吗?”张梦琪身体一阵摇晃,悲伤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梦琪,你别难过。”汉娜急忙跑过来安慰道:“小孩子都贪玩,也许埃尔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想念你们的。”
“不,我真担心他从此以后会忘了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张梦琪哽咽道。
“不会的,埃尔文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的。”汉娜说。
“就算他能回来又怎么样?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下去,恐怕他早晚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张梦琪的悲伤无法抑制,突然伏在汉娜怀里痛哭失声。
路德维希在一旁没有插言,而是在儿子肩头拍了一把:“你跟我回家。”
父子两人刚一走进客厅,路德维希就板着脸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