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卡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在‘恶狗’身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怎么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不,你误会了。”小齐格菲尔德急忙解释道:“我刚才在食堂打扫卫生时,听到有厨师说我今后很可能会成为另外一个弗莱舍尔,所以我就想知道他们所说的弗莱舍尔和‘恶狗’是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啊。”卡尔恍然大悟道:“那些厨师们提起的弗莱舍尔应该不是‘恶狗’,而是他的父亲。”
“难道‘恶狗’的父亲也是个坏蛋吗?”小齐格菲尔德追问道。
“‘是的,要知道‘恶狗’虽然名声很坏,但是比起他的父亲弗莱舍尔将军可就差远了。”卡尔撅着嘴说:“此人过去仗着自己是统帅阁下的副官,经常打着后者的旗号对下面的人百般欺压,要是有人敢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击报复对方,每当有人因此向统帅阁下控诉他的罪状时,他又会编造出一大堆谎言来为自己推卸责任,时间一长,他的名字也就成了无耻小人的象征。”
小齐格菲尔德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难堪,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居然已经沦落到了这幅形象。“卡尔,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是我父亲不让我在你面前随便谈起这些事情,再说你以前也没有问起过,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卡尔说。
“唉,真没想到我在别人眼中竟然成了胆小鬼和骗子的化身。”小齐格菲尔德无奈的晃着脑袋:“对了,卡尔,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你还有没有哪些事情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
“有倒是有,不过……”卡尔话刚说了半截就闭上了嘴。
“不过什么?”小齐格菲尔德急忙追问道。
“算了,埃尔文,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卡尔摇了摇头:“你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训练,争取早点赶上大家的进度,否则接下来你要吃的苦头还多着呢。”
……
霍夫曼的车队离开威廉·凯特尔军事学院后便一路疾驰,他和罗森巴赫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德国6军的未来展方向,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好几个钟头。
“施蒂尔,看来你这些年在曼施坦因军事学院并非一直埋头教学,而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对我军未来的展方向进行了规划,说真的,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你从莱辛哈尔调回来。”霍夫曼不无遗憾道。
“您过奖了,其实要没有在莱辛哈尔呆上这十年,我也未必能有充足的时间对我军过去的不足以及未来的展方向进行反思和规划,说到底,这也要感谢您的安排。”罗森巴赫淡然道。
霍夫曼微微一笑,迅岔开了这个颇为敏感的话题:“施蒂尔,尽管我们的军队总人数目前已经扩编到了一百五十万人,而且还有大批新式武器装备即将投入使用,但是由于很多官兵都来自帝国抚养所,结果导致我军的作战能力一直停滞不前,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副统帅阁下,要知道生活在帝国抚养所里的孩子们可是从小就接受了非常严格的军事训练,难道这样的兵源质量还不能提升我们的战斗力吗?”罗森巴赫嘴边的微笑居然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你提到的这一点正是我的难堪之处。”霍夫曼倒也不在乎罗森巴赫的暗讽:“当年那场暴动过后不久,我们就再次重建帝国抚养所,截至目前为止已经培养出了相当数量的后备兵员,但是遗憾的是,各级指挥官由于对上次暴动时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所以他们对这些从帝国抚养所里出来的官兵非常排斥,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要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恐怕早晚还会出乱子,所以我想对整个军队的组成结构动一次大手术,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想先听取一下你的意见。”
“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只管下命令就行了。”罗森巴赫说。
“施蒂尔,我先来向你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吧。”霍夫曼罕有的叹了口气:“最近有相当一部分非日耳曼裔军官向他们的长官提出了抗议,他们认为同样都是帝国军人,他们应该受到同等的尊重,但是事实却是他们在军队中不仅缺少升职的机会,还常常遭受日耳曼军官们的歧视,他们甚至不敢在一起聚会,因为日耳曼军官总是会跑到盖世太保那里控告他们密谋组织叛乱!为了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气,我已经不止一次与他们会面,并且还想了很多办法来消除他们之间的对立情绪,比如说组织双方都参加的军官联谊会,还鼓励他们彼此间建立起私人友谊,但是却始终收效甚微,我对此感到非常焦急,因为这种对立情绪如果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不但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备战度,甚至还有再次出现暴动的可能!”
“其实您刚才所说的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罗森巴赫接过霍夫曼的话说:“当年并不是所有的非日耳曼族裔官兵都参加了那场暴动,有些人甚至还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并且表现得极为英勇,但是很不幸,在暴动被镇压下去后,他们不但没有获得奖励,反而还遭到了比从前更多的猜疑和监视,这就使他们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怨气,认为我们只是在利用他们,而隔阂也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是啊,当年暴动被镇压下去后,我曾经建议要重奖那些拒绝参加叛乱的非日耳曼族裔官兵,但是当时绝大多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