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我进行谈判!”克劳柏森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指着阿尔托利的鼻子吼道:“您想要的只有战争!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您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国家拖入内战!德国军队里怎么会有您这种败类,简直丢尽了我们祖先的脸!”
“住口!”阿尔托利铁青着脸喊道:“我没有时间和您打嘴仗,现在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刻答应我们的条件,否则我们就会和您斗争到底!”
“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
“好啊,您不答应没关系,那我们就去找统帅阁下评理,我就不相信他会对目前的局势无动于衷!”
阿尔托利的这番话令克劳柏森心头一惊,他深知施特莱纳其实已经有了让步的意思,如果阿尔托利等人此刻再跑到艾德斯瓦尔宫大闹一场,就很可能让施特莱纳已经开始动摇的立场大踏步的后退,届时和平谈判计划不但实现起来遥遥无期,就连自己的生命也将无法得到保证。一想到这种危险的后果,他立刻咬着牙做出了一项重大决定!
“我绝不会让你们的计划得逞!”克劳柏森突然掏出手枪对着客厅的窗户扣动了扳机,当一颗子弹裹挟着数不清的玻璃碎片冲出官邸时,门外立刻传来了一阵密集而又沉闷的脚步声。弗莱贝格脸色大变,刚想掏出手枪,却被阿尔托利硬生生的按住了手。
“喂!您要做什么?”弗莱贝格又惊又怕,“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他要对我们动手吗?”
“现在反抗已经来不及了!”阿尔托利顺势将弗莱贝格的手枪取在了自己手中。
弗莱贝格瞠目结舌的望着阿尔托利,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冲进了官邸,正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自己。
“把他们全部关进阿尔海姆监狱,然后再去逮捕抗议活动的其他组织者,记住,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随着克劳柏森的一道命令,阿尔托利、弗莱贝格和克雷默很快就被人扔进了阿尔海姆监狱的一间地下牢房。
看守刚一锁上门离去,弗莱贝格就找到了泄的机会,“您究竟想干什么?”他冲着阿尔托利喊道:“我早就提醒过您,克劳柏森不会毫无准备就来参加会谈,结果怎么样?我们现在被人家来了个一窝端,就算想采取反击行动也晚了!”
,您干嘛要着急呢?”阿尔托利不知为何居然笑嘻嘻的说:“要知道我们被捕一事可是天大的利好消息,这件事情只要在雅利安城里一传开,克劳柏森就离垮台不远了。”
“阿尔托利,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克雷默忙问道。
“呵呵,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不过请你们放心,这座监狱就是我们最好的避风港,至于外面的事情吗,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我的统帅,不能再犹豫了!”克劳柏森在施特莱纳面前激动的喊道:“我敢肯定目前的危局是霍夫曼在背后操纵的结果,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对他采取行动!”
“这也许只是阿尔托利为了达成目的而故意采取的策略,并不代表他真的打算这样做,再说如果他们已经做好了动内战的准备,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您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呢?而且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马克西米利安在背后操纵这些事情,如果我们盲目采取行动,恐怕只会带来更加难以预测的后果。”施特莱纳犹豫的说。
“不,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克劳柏森反驳道:“因为阿尔托利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如果没有人在背后为他撑腰,他绝对不敢说出要打内战这种话!”
施特莱纳沉默了,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后,却只是悻悻的摇着头:“还是再等等看吧,或许随着阿尔托利等人的被捕,强硬派的气焰就会被打压下去……”
“我的统帅!”克劳柏森焦急的喊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只要我们立刻逮捕霍夫曼,就等于是掐断了强硬派的指挥中枢,接下来对付他们就会变得很容易,但是如果您放弃这样做,那只会导致目前的局势更加恶化!”
“这件事情让我再想想看吧,”施特莱纳嗫嚅着嘴唇:“我会在最近两天给您答复的……”
克劳柏森望着施特莱纳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牙关咬得咔咔作响,但是最后却只能无奈的一跺脚,带着满腹的郁闷和焦灼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
当天晚上。
“副统帅阁下,一切都乱套了!”布劳恩匆忙冲进了书房,“克劳柏森不仅下令逮捕了阿尔托利、弗莱贝格和克雷默将军,而且各地方政府也接到通知,要他们立即逮捕各地的示威活动组织者,如果遇到抵抗,可以就地将对方击毙!”
“他们的行动有成果吗?”霍夫曼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一本尼采文集。
“那些示威活动的组织者都是阿尔托利将军的亲信,他们自然不会高举双手投降,所以目前很多地区都爆了激烈的冲突,甚至还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如果形势照这样展下去的话,那么后果真的很难预测!所以我认为您应该立刻出面解决此事,否则一旦大规模的暴力冲突扩散开来,克劳柏森就有理由动用军队进行镇压,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布劳恩着急的说。
“奥托,你对外面的事情管得太多了。”霍夫曼微微一笑,便引开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