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舍尔驾驶着吉普车离开了布伦登纳抚养所,一路飞奔向艾德斯瓦尔宫,他的脑子里这时都是娜塔莎的音容笑貌,无论是她的一个眼神,或是她一个不经意间的微笑,都能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地吸引着他的思绪,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奔向艾德斯瓦尔宫,在那里他将用谎言来为自己无耻的行为披上一件合法的外衣。
在体内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刺激下,弗莱舍尔很快便来到了艾德斯瓦尔宫,他匆忙踏上了楼梯,三两步跑到施特莱纳的办公室门前,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是谁?”施特莱纳的声音很快就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我的统帅,是我。”弗莱舍尔答道。
“是汉斯啊,快点进来吧。”
弗莱舍尔推开房门,看到施特莱纳正在专心致志的批复文件,他立刻凑了过去,“我的统帅,您该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了。”
“不着急,等我把这份文件批复完再说。”施特莱纳耐心的看完手中的文件,并在文件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才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汉斯,你今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您。”弗莱舍尔笑着说。
“算了吧,你心里想些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施特莱纳把手一摆,不过脸上却洋溢着一丝轻松的笑容:“说吧,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嘿嘿,您的眼睛可真毒。”弗莱舍尔一面讪笑,一面颇为谨慎的说:“您还记得安德烈耶夫娜三姐妹吗?”
“当然记得,老大玛利亚嫁给了布尔琴科,老二安娜成了弗兰克的妻子,只有年龄最小的娜塔莎还没有嫁出去……”施特莱纳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汉斯!你这个坏东西!你该不会是打起了娜塔莎的主意吧!”
“这件事情您只说对了一半,”弗莱舍尔晃起了脑袋:“严格来说,是她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施特莱纳紧盯着弗莱舍尔:“总之你要给我记住,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胡作非为!”
“您又误会了,”弗莱舍尔笑眯眯的说:“我的心里现在只有玛格达一个人,就算拿娜塔莎再怎么漂亮,我也不会对她动心的。”
“那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施特莱纳多少有些被搞糊涂了。
“自从我和她在布尔琴科和弗兰克的婚礼相遇后,我就现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试图接近我,而且每当我谈起帝国抚养所的事情时,她就会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由此我怀疑这很可能是霍夫曼为我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在于通过这个女人来掌握我们在帝国抚养所里的一举一动。”
“你觉得这可能吗?”施特莱纳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看错不了。”弗莱舍尔说:“为了证明我的推断,我故意接近布尔琴科,现他现在的住所条件很差,而且娜塔莎也和他挤在一起,于是我就在布伦登纳抚养所里为布尔琴科建了一栋大房子,而就在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娜塔莎入住的第二天,我故意让一个正在接受严厉惩罚的小男孩出现在娜塔莎面前,结果您猜怎么样?”
“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赶快说下去吧!”施特莱纳喊道。
“她不停地央求我释放这个小男孩,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不能随便折磨这些孩子,因为这是霍夫曼总理下过的命令。”
“她就说了这些吗?”
“当然不止,”弗莱舍尔继续说:“当我表示如果这些孩子从小没有经历过残酷的训练,那么他们将来一定不会在战场上拥有优异的表现时,她又暗示我说,如果我可以同意她的请求,那么她就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
“她还真是个无耻的女人!”施特莱纳登时火冒三丈:“她一定是奉了马克西米利安的命令试图通过接近你来控制帝国抚养所,既然里肯多芬伯爵已经拒绝了他提供看守的要求,那他就该知道这背后的含义,可是他竟然还不死心,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我的统帅,请您息怒。”弗莱舍尔说:“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之后,我当时本想立刻拒绝她,但是我突然又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我假装上钩,也许就能从她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霍夫曼的情报。”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和那个女人假戏真做,然后再设法搞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真实目的?”
“没错。”弗莱舍尔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敢擅自作出决定,所以就跑来向您请示。”
施特莱纳没有立即回应弗莱舍尔的请求,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陷入到了长时间的沉思中。而弗莱舍尔也并不急于催促施特莱纳答应自己的请求,因为他知道既然施特莱纳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情,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已经非常大了。
就这样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后,施特莱纳终于开了口:“汉斯,我不否认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你想过玛格达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样想吗?”
“她肯定会很痛苦,但这是我们为了您所必须作出的牺牲!”弗莱舍尔心中满是喜悦,而脸上却面带忧伤:“我知道这样对玛格达很不公平,但是我希望自己可以说服她接受我的计划。”
“如果她不同意怎么办?”
“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她,如果她不能接受我的决定,那么就将意味着我们再也无法生活在一起!”弗莱舍尔说完这句话,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而且没过多久,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