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道您真的已经对霍夫曼总理感到失望了吗?”齐楚雄急忙问道。
“何止失望!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在背地里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么雅利安城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谣言!”
“这么说,您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应对目前的危机了?”
“与其说是应对,倒不如说是被逼无奈更准确!”施特莱纳喊道:“自从他出任帝国总理以来,我一直采取的都是支持他放手去干的做法,很少直接插手政府事务,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却让他很容易的就建立起了一支忠于他的势力,如果我直接对他动手的话,那么必将在我们的内部引一场骚乱,这会大大延误帝国复苏的进度,所以我必须稳妥行事。”
“但是克拉迈尔将军正在积极的搜集证据,而您现在就采取行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证据?”施特莱纳突然冷笑道:“门德尔的供词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他没打算背叛我,那为什么还要对那些人放肆的言论装作视而不见呢?”
看到施特莱纳即将采取的做法和自己猜测的完全一样,齐楚雄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痛心疾的表情:“先是有吕贝克,现在又出现了霍夫曼,真不知道这种互相残杀的悲剧为什么总是会生在我们身上。”
“野心和权力就像一味毒药,能够融化任何一个人心中的忠诚。”施特莱纳仰望着天花板,眼神显得落寞无助:“从前我总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他没有把这段话说完,而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便转变了话题:“齐,这次辛苦你了。”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齐楚雄说。
“要是人们都像你一样对权力毫不动心,始终恪守自己的承诺,那么我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施特莱纳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我要去向党内的一些老同志表演说,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晚安,将军。”齐楚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施特莱纳和齐楚雄在这个夜晚都没有合上眼睛,他们不停地在思索自己今后的道路,但是和弗莱舍尔夫妇相比,他们的烦恼却少了一份恐惧的味道。
“汉斯!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什么也不肯告诉我?难道你打算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带到坟墓里去吗?”玛格达对弗莱舍尔起了新一轮的质问,而类似的问题在她离开罗森滕堡的这几天里已经问了无数遍了。
虽然心里充满了烦恼和恐惧,但是弗莱舍尔却依旧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他懒洋洋的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嘴边还带着一丝微笑。
“你胡说!”玛格达恨不得立刻撕烂弗莱舍尔那张虚伪的脸庞:“齐楚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可是他居然会帮助我们回到艾德斯瓦尔宫,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取得爱伯斯塔克父子的原谅吧。”弗莱舍尔对妻子的吼声根本不屑一顾,“只有统帅阁下才能够让我们回到艾德斯瓦尔宫,至于齐楚雄吗?他不过是个传话筒。”
“我不相信!”玛格达叫道:“我们在罗森滕堡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听到你说过一句要向罗森巴赫和那个小贱人道歉的话,可是你刚一见到齐楚雄,态度就突然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居然装模作样的想当好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告诉你,要是你今天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向那对该死的犹太父子道歉!”
“你敢!”弗莱舍尔立刻掀开被子,冲着玛格达吼道:“我已经在统帅阁下面前作了保证,要是你不去的话,那么我的承诺不就成了一句谎言吗?”
“就算我去了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打算真心诚意的向那些人道歉吗?”
“没错,我就是打算真心诚意的向那些人道歉!”弗莱舍尔说:“在罗森滕堡的黑暗日子里,我突然现自己的过去充满了无耻、荒淫还有没完没了的谎言,而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希望我成为一个诚实守信的绅士,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就感到非常痛苦,我对不起我死去的母亲还有一直把我当亲人对待的统帅阁下……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竟然捂着脸痛哭失声。
尽管弗莱舍尔的独白听起来令人感动,但是玛格达却根本不为所动,“收起你这套虚伪的表演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我看你是舍不得过去的地位!”
“妈的!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会看穿我的心事!”弗莱舍尔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但是他却依旧抱着脸痛哭。
“好了!别再哭了!”玛格达实在受不了丈夫这种无聊的表演,“我明天跟你去向那些人道歉还不行吗?”
“当然可以!”看到妻子答应和自己一同去道歉,弗莱舍尔立刻停止了哭泣,“亲爱的,我们就是要让人们都看到现在的我们已经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们留在艾德斯瓦尔宫对吗?”玛格达根本就没让弗莱舍尔把话说完,“你给我听着!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我现在唯一渴望的东西就是我们过去的地位!我已经受够了在罗森滕堡的日子,黑暗、寂寞、还有无情的羞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