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舍尔面部猛地抽搐了一下,他跟随施特莱纳多年,深知这位将军平生最讨厌别人欺骗他,而自己和霍夫曼在炸毁本土潜艇基地一事上的做法显然已经犯了施特莱纳的大忌,接下来就要看霍夫曼如何应对此事,这将直接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命运!
与心惊肉跳的弗莱舍尔不同,霍夫曼不但神色自若,而且还面露微笑,“这个问题非常好解释,因为菲舍尔上校也是吕贝克阴谋集团中的一员!”
“你说什么!”施特莱纳不由抓紧椅子扶手,愕然道:“他也参与到叛乱中,可是……”
施特莱纳的惊愕还未结束,霍夫曼就为他揭开了答案,“两年前,菲舍尔上校被任命为国内秘密海军基地的司令,而就在他即将离开雅利安城前往驻地上任的前一天夜里,吕贝克亲自带着一大箱金条上门拜访,他向菲舍尔上校许诺说,只要他愿意加入自己的阵营,那么他就可以享用这笔财富,菲舍尔上校经不起黄金的诱惑,和莱希特博士一样,他也背叛了您!他在抵达基地上任后不久,就开始按照吕贝克的计划行事,他先是用手中的黄金做诱饵,将部分意志薄弱的官兵拉拢到自己身边;然后又将这些人分别安插在基地的各个重要部门里,以达到控制基地的目的;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剩下来的事情就是焦急的等待吕贝克从雅利安城派来的信使!”
施特莱纳急忙问道:“你所说的信使就是指莱希特博士对吗?”
“是的,将军。”霍夫曼颔笑道:“按照他们事先商议好的计划,莱希特将负责把吕贝克的命令传达给菲舍尔,但是由于莱希特被我留在雅利安城内,所以菲舍尔就无法接到吕贝克的最新指示,如此一来,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基地里,不敢有任何造次行动。”
“可是马克西米利安,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霍夫曼神态轻松的说道:“既然吕贝克可以在您身边安插眼线,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呢?”
“太可怕了!”站在一旁的弗莱舍尔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道:“少校,您在我们回到国内时就应该立即逮捕菲舍尔,如果这颗*在我们身边引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霍夫曼微微一笑,“我亲爱的弗莱舍尔,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虽然菲舍尔的行为的确令人愤慨,但是当时我们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是去对付他,而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完成元布置的人员撤离计划,再加上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基地里都有哪些人参与到菲舍尔的阴谋中,所以我没有贸然行事;你想,如果我们采取行动却不能将叛乱分子一网打尽,这会带来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啊!基地里从菲舍尔以下所有官兵长年都往返于雅利安城与帝国本土之间,他们对这条航线了如指掌,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把我们的敌人带到雅利安城,而一旦这样的事情生,那就意味着第三帝国将彻底消失,再无翻身的可能!”
弗莱舍尔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的嘴张成了一个巨大的“o”,他想移动脚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呆立原地听霍夫曼继续说下去。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生,我以协助菲舍尔执行人员撤离计划为由把你留在基地里,在此期间,由于他担心你是在监视他,所以他工作的格外卖力,这也使我们的人员撤离计划没有受到任何意外事件的影响,从头到尾都很顺利,在我返回雅利安城的那天晚上,我为此还特意设宴向他表示感谢,并且在宴会结束后召集你们两人传达施特莱纳将军关于撤离计划完成后炸毁基地的命令,当时你也在场,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是……是的,”弗莱舍尔依旧沉浸在恐怖中,连说话都在打颤:“您当时说,在施特莱纳将军……返航一个星期后,执行……最后一次……运输任务的潜艇编队将来到基地接走……菲舍尔上校……和基地留守官兵,而且您……您当时还接受了菲舍尔要求由他确定基地留守人员的建议,后来,当我……我到码头为您送行时,您就给我下达了那道暗中炸毁基地的命令。”
霍夫曼依然保持微笑,他说:“没错,菲舍尔巴不得我们赶快离开基地,而他决定留下的人都是那些已经被他收买的官兵,他自以为这样做很聪明,殊不知我已经为他备下一场死亡的烟花表演!”
“少校,”弗莱舍尔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您难道不害怕基地里会有漏网之鱼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对此早有准备,”霍夫曼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我返回雅利安城之前,曾经受将军的委托和‘雅利安之剑’的几个头目会过面,我当时告诉他们,我们在国内有一座秘密海军基地,施特莱纳将军会在临行前在那里与他们会面,而在将军离开后,基地就将被炸毁,届时如果有人从里面逃出来,他们必须毫不留情的将幸存者铲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帝国卷土重来的希望!”
“马克西米利安,你!”施特莱纳身体剧烈颤动,他几次试图站起来却都没有成功,那幅威严的面孔消失的无影无踪,忧伤把他的眉毛和眼睛紧紧挤在一起,在脸上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
“我该说些什么啊,”他伸手托住正在垂下的头颅,“这件事情你连我都没有告诉,我当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