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格尔利茨遵照施特莱纳的命令特意送齐楚雄返回官邸。一路上,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车厢里的气氛也因此显得异常沉闷。
当轿车行至半路时,一直目视前方的格尔利茨突然减慢车,将轿车停在了路边。“齐医生,”他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齐楚雄,“您真的打算辞去委员会主任一职吗?”
“怎么,您也想劝我不要这样做吗?”齐楚雄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格尔利茨朝坐在自己身后的约翰瞟了一眼,接着便迟疑道:“我觉得您不应该放弃这个职位,因为这将关系到您的未来……”
“齐医生这样做还不是被你们逼的吗?”约翰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你现在想起来当好人了!当初用枪指着齐医生脑袋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想啊?”
格尔利茨顿时哑口无言,只好对齐楚雄投去了一缕求助的目光。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齐楚雄对约翰摆了摆手,示意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又对格尔利茨说:“中校先生,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您对我的决定还有什么不同看法的话,那么最好过一段时间再来和我谈这个问题。”
“对不起,齐医生,”格尔利茨说,“我知道您现在确实有充分的理由回家休养,但是眼下霍夫曼总理已经完成了洗脑计划的前期部署,马上就要付诸于行动了,您不认为自己选择在这样一个重要时刻突然辞职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吗?”
“我当然不愿意错过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但是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我继续从事繁重的工作,所以我只能选择退居幕后。”
“可是……”格尔利茨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齐楚雄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好了,中校先生。”他说,“如果您对我的做法还有什么不同意见的话,那么最好留到以后再说吧。”
格尔利茨望着齐楚雄脸上那种不容置疑的表情,沉默良久后,他启动轿车,向着雅利安城疾驰而去。一路上,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这种沉闷的气息直到轿车停在里宾特洛甫大街13号门前时,才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已经得到通知的爱伯斯塔克带着三个孩子守在官邸门前,他们一见到齐楚雄,立刻欢呼雀跃着将他围在了中间,但是没过多久,孩子们一个个就忍不住都流下了眼泪。
“嘿,我说你们干嘛要流眼泪呢?”齐楚雄乐呵呵的抚摸着路易斯和埃里克的脑袋,“难道你们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呜……我们想去医院里看您,但是那些德国人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我们真害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埃里克哭的非常伤心,就连爱伯斯塔克都忍不住将头扭向了一边。
“小伙子,你这样可不行。”齐楚雄伸手替埃里克擦了一把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要哭哭啼啼的,这要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听到齐楚雄的话,埃里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眼泪,接着就和路易斯和提比莉亚一道簇拥着齐楚雄走进了官邸。
约翰本想立刻跟在齐楚雄身后回到官邸里,但是他的脚还没有来得及挪动,就想起来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个讨厌的格尔利茨。于是他不得不压住心里的厌恶,尽力对格尔利茨摆出一副还算客气的表情,“中校先生,感谢您把我们送回来,要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早点回去吧。”
“好吧,请您替我转告齐医生,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格尔利茨知道约翰这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未作纠缠便知趣的驾车离去。
“呸!”格尔利茨的轿车刚开出去不远,约翰就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什么希望齐医生早点康复,这种鬼话傻瓜才会相信呢!”
泄完了不满,约翰气呼呼的回到了官邸内。“齐医生!”他大声喊道:“我有话要问您!”
“好啊,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正坐在沙上和孩子们热烈交谈的齐楚雄微笑着站起了身,“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麻烦你先去6军医院一趟,把布尔琴科和弗兰克都叫来。”
“您是要和我们商议对策吗?”约翰顿时眼前一亮。
“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齐楚雄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对约翰露出了一缕微笑。
“您等着,我这就把他们都叫来。”约翰激动地跑出了官邸,由于过度兴奋,他竟然忘记了关上官邸的大门。
半个小时后,约翰就带着布尔琴科和弗兰克一道回到了官邸。爱伯斯塔克在齐楚雄的暗示下,领着三个孩子在客厅里替他们放哨。其他的人则全部来到了齐楚雄的卧室,紧张的等待着他宣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齐楚雄关上房门,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三个人一眼,便直截了当的问道:“眼下我已经辞去了自己的职务,打算专心养伤,不知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三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谁也不明白齐楚雄问这番话的用意。“齐医生,”弗兰克急忙问道:“您不是要找我们来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吗?”
“对啊,我刚才所说的就是下一步的计划。”齐楚雄笑着说,“怎么,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弗兰克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眨着充满困惑目光的眼睛,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齐医生,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