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虚了吗?”罗蒙反唇相讥道:“您在把阿金霍夫救出监狱时大概没有想到他是一只特洛伊木马吧?可惜您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这些文件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把您送上绞刑架了!”
“旅队长阁下,既然您认为是我在暗中组织抵抗运动,那您何不问问我的这些所谓的成员们对此事的看法呢?”齐楚雄问道。
“他们可不像您这样无赖,”为了炫耀自己的成就,罗蒙从文件袋里掏出了一叠供词,“瞧啊,这是布尔琴科的,这是弗兰克的,这是约翰的……他们个个都承认自己有罪,真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我是被逼的!”布尔琴科突然站了出来,“当时在施劳柯维茨,是格尔利茨强迫我们写下了这些供词,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把我们立刻枪毙。”
“你想翻供吗!”罗蒙先是一怔,接着便冷笑道:“别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你们活下去,我告诉你,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我也是被逼的!”罗蒙的话还没有说完,弗兰克也站了出来,“要不是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干过这些事情?”
“没错!”约翰迅跟着弗兰克加入了反击的阵容,“我也受到了盖世太保的威胁,他们逼着我承认自己有罪,否则就要用火烧死我!”
“我看你们都他妈的疯了!”罗蒙显然并未料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他顿时气急败坏的喊道:“来人,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都给我拖出去毙了!”
“你给我闭嘴!”施特莱纳终于无法忍受罗蒙这种越俎代庖的行径,他气愤的喊道:“在我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碰他们一下!”
罗蒙心头一颤,突然意识到这里还轮不到自己号施令,于是他便不得不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
“我问你,”施特莱纳盯着布尔琴科的眼睛,“有人指控你在6军医院养病期间,与齐楚雄达成协议后假装投诚,而实际上却在按照他的要求在暗中组织叛乱,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全是谣言!”布尔琴科喊道:“我答应向您效忠完全是因为齐医生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因为这是自从我被俘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关怀,而且他还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说,您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大人物,如果我愿意为您效忠,那么必将得到自由和尊重,我被他的话打动了,所以就选择了投诚。”
“那么有人指控你也是‘光明天使’成员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也是谣言吗?”
“我的统帅,我愿意在您面前誓,我和这个神秘的组织一点关系都没有!”布尔琴科喊道。
“你撒谎!”罗蒙气呼呼的喊道:“你在齐楚雄官邸里举行的圣诞晚宴上不但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光明天使’的成员,而且还当众代表‘光明天使’接纳齐楚雄等人成为组织成员,这件事情你以为单凭几句辩解就可以躲过去吗!”
“既然您说到这件事情,那我倒想提个问题。”布尔琴科反问道:“这件事情是不是阿金霍夫告诉您的?”
“哼!是又怎么样?”
“这头无耻的猪猡!”布尔琴科狠狠的骂了一句。
“您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罗蒙以为这是布尔琴科无言以对的表现,于是便得意洋洋的讽刺道:“在这个见不到阳光的世界里,任何人的小动作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不,尊敬的旅队长阁下,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布尔琴科的意思。”弗兰克插言道:“我和他同时参加了那场晚宴,但是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自己就是‘光明天使’的成员。”
“难道你也想翻供吗?”罗蒙顿时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弗兰克。
“不,您错了,我们现在的做法根本不能被称之为翻供,准确的说,我们只是在说出事情的真相。”
“别以为串通一气就可以让你们逃避惩罚!”罗蒙气势汹汹的样子令人不禁想起一头愤怒的豺狼,“我手头还有很多你们密谋暴动的证据,随便拿出来一两样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
“难道你就不能让我提完自己的问题吗?”施特莱纳又一次对罗蒙出了怒吼。
“是……我的统帅。”罗蒙带着一肚子的委屈退到了一边,心想施特莱纳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帮着他。
“布尔琴科上尉,弗兰克上尉,”施特莱纳用威严的目光盯着这两个人,“既然你们和齐楚雄一样,都声称自己是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写下了参与密谋叛乱的供词,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这次被捕的人居然都是受到齐楚雄的保护才活下来的人,而且你们这次外出旅游的时间也很奇怪,竟然是在齐楚雄举办完圣诞晚宴的第三天,从这一点来看,我完全可以怀疑你们的确是在从事某种阴谋活动。”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约翰说,“自从您下达总动员令之后,我们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根本找不到放松的机会,所以总动员令刚一结束,我们就感到自己有必要出去散散心,这个时候正好接到了齐医生的邀请,所以我们就跟他一起出了,如果这种再普通不过的行为也能被视为是密谋的象征,那么不要说是我们这些人,就连那些普通的囚犯们今后也不敢随便走到一起,要是大家整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么您致力于种族和解的目标也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该死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