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闲置了很久的阿尔海姆监狱审讯室里这时却呈现出一派紧张的气氛,罗伯特被绑在一根冰凉的铁柱上,在霍夫曼和罗蒙的注视下,由典狱长卢卡斯亲自对他进行审问。
“说!”卢卡斯在罗伯特面前晃动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你的手下都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罗伯特虽然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但是却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我只是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了!”卢卡斯将手中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了罗伯特的胸膛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人体被烧焦的味道,罗伯特顿时昏了过去。
“弄点凉水来把他泼醒!”
一个看守端起一桶凉水泼在了罗伯特的身上,当他悠悠醒来时,嘴里面又开始不停地嘟囔着:“我只是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
“罗伯特先生,”罗蒙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了他面前,“我说您这又是何苦呢?齐楚雄和他的同伙们已经供认了您就是‘光明天使’的领导人,而且您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情,所以您再继续坚持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还是与我们合作,把您的同伙都供出来吧,如果您同意我的要求,我可以保证您的生命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甚至还有机会重获自由。”
“我只是个疯子……别把我和那些下流胚联系在一起……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罗伯特说完这句话就再度昏了过去。
“妈的!别以为装死就能蒙混过关!”卢卡斯正准备继续对罗伯特进行刑讯,却被霍夫曼给拦住了。
“别着急,”霍夫曼说,“既然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光明天使’的领导人,那我们今后有的是机会撬开他的嘴。”
“我会把您的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卢卡斯对霍夫曼露出了讨好的媚笑,“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去看看齐楚雄吧,”霍夫曼微微一笑,“我的这位老朋友现在一定非常痛苦,说不定正需要得到我的安慰呢。”
……
齐楚雄坐在一张生锈的铁床上,身下的被褥已经长满了霉斑,还散出令人作呕的臭气,但是他却对此无动于衷,而是长时间背对着看守,一个人孤独的望着墙壁。他的这种姿态在看守们眼中无疑是失望的表现,因为过去很多抵抗组织成员在被送进阿尔海姆之后,都摆出过和他一样的姿势。
“总理阁下,他就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随着牢房走廊里传来了卢卡斯毕恭毕敬的声音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齐楚雄的身躯居然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亲爱的齐,我们好久不见了。”齐楚雄的背后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转身看着牢房门外。
“您现在一定很得意对吗?”他望着霍夫曼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孔,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我要是您的话就会想着该怎么祈求得到宽恕!”罗蒙阴沉的面孔出现在了霍夫曼身后,“因为您背着我们干下的那些卑鄙的行径足以让您接受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
“哼!”齐楚雄冷冷一笑,“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你们才对,因为上帝从来不会让无耻的恶棍笑到最后!”
“死到临头你还敢这样嚣张!”罗蒙勃然大怒,“来人!脱下他的军装,把他给我扔到审讯室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皮鞭更厉害!”
“慢着!”霍夫曼抬手制止了罗蒙的举动,“亲爱的亚历山大,我们的老朋友骨头很硬,靠皮鞭恐怕是无法让他屈服的!”
罗蒙狠狠地瞪了齐楚雄一眼,然后便气呼呼的退到了一边。
“亲爱的齐,”霍夫曼的语气中露出了胜利者所特有的骄傲,“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用在您的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齐楚雄冷冷的瞅了霍夫曼一眼,便转过身继续面对着潮湿的墙壁。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让自己逃脱惩罚吗?”罗蒙讥讽道:“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背后玩弄阴谋的小人到头来总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还是先祈求上帝保佑你能躲过惩罚吧!”齐楚雄隔着牢门抛过来一句硬邦邦的话,“别忘了吕贝克临死前的诅咒,我想他现在一定正在地狱的某个角落里等着你的到来。”
“你!”罗蒙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因为他平时最忌讳有人在他面前谈起这件事情。
“好了,亚历山大,您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生气呢。”霍夫曼将罗蒙拉到了自己身后,接着又对齐楚雄问道:“齐,我真搞不懂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格尔利茨中校送去那样的一封信呢?难道您不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已经足以让您死上好几回了吗?”
“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也不想隐瞒自己对于某些事情的看法,而且我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和他见面的,但是很遗憾,他却把那封信交到您的手里,我并不想指责他的做法,因为我没有权利去限制一个人的举动,但是在仁慈的上帝面前,我依然可以问心无愧的做个正人君子。”齐楚雄说。
“这就是您的答案吗?”霍夫曼说,“在您看来,格尔利茨中校就是一条毒蛇了。”
“没错!”齐楚雄说,“而且在我看来,您其实和他也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