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纸条?”布尔琴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艾伯特将自己掌握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布尔琴科。
“该死的!”布尔琴科刚一听完艾伯特的讲述,火气立刻就冒了上来,“我说为什么齐医生最近一段时间对我的态度很冷淡,原来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既然您认为这件事情是有人在故意陷害,那么您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
“肯定是阿金霍夫!”布尔琴科连想都没有就给出了答案,“这家伙到处说我的坏话,要我说,这家伙恐怕才是真正的内奸!”
“您认为阿金霍夫才是真正的内奸,那么您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吗?”艾伯特继续问道
“这……”布尔琴科迟疑了半天才回应道:“我也只是觉得他很可疑……”
“可疑这个字眼并不能成为定罪的依据,稍微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而且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阿金霍夫也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军人,他曾经在战场上为了保卫你们的祖国不惜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鲜血,而且在受伤被俘之后,他还长期坚持与敌人展开斗争,甚至还刺杀了布吕克瑙集中营的司令,这样的人似乎也不应该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唉……”布尔琴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愿意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而且我也宁愿相信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误解,但是目前的局势确实太复杂了,如果不搞清楚潜伏在齐医生身边的内奸究竟是谁,那对我们未来的计划将会造成非常恐怖的威胁,所以我必须对他保持应有的警惕。”
艾伯特没有反驳布尔琴科的看法,因为他也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时刻,谨慎一点永远都没有坏处。在稍作思考后,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从齐那里听说您曾经要求他救出阿金霍夫,但是在齐做完这件事情后,您又对他和阿金霍夫摆出了一副很冷淡的态度,您甚至还不愿意让阿金霍夫知道您也是他的战友,我对这件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议,您愿意为我解释一下您这样做的原因吗?”
“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布尔琴科苦笑道:“在阿金霍夫被营救出狱后,我当时就向上级建议接纳他和齐医生加入我们的组织,但是我的上级认为德国人这么痛快就放了阿金霍夫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于是便命令我必须与他和齐医生保持距离,以便于在暗中对他进行观察,所以我就不得不在他们面前摆出一副死鱼脸,但是说真的,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这么说来,您承认自己是‘光明天使’的成员了?”
布尔琴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冲着艾伯特颔微笑。对此心领神会的艾伯特接着又问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您没有得到上级的允许,那么我今天晚上根本就不可能和您进行谈话。”
“是这样的。”布尔琴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刚一接到您塞给我的纸条,就立刻向我的上级报告了这件事情,他在经过了一番认真考虑后,才允许我和您进行接触。”
“看来您的那位上级对我倒是挺信任的。”艾伯特笑了。
“不,上尉先生。”布尔琴科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有时候信任并不意味着您将打开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门,如果不是近来的形势出现了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变化,恐怕您还要等上很长时间才能与‘光明天使’取得联系。”
“这又是怎么回事?”艾伯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实话告诉您吧,自从齐医生在码头上赏了布劳恩一记耳光后,您和他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我们给您和齐医生分别做出了评价。”布尔琴科板着手指头将“光明天使”对二人的评价娓娓道来,“您是一个冷静、睿智、能够在极为不利的情况灵活应对危机的人,而齐医生的性格则正好和您相反,他热情、冲动,对任何丑恶的事物都无法忍受,虽然他这样做很容易受到人们的拥护,但是这种性格却常常使他陷入困难的境地。”
艾伯特心中暗自吃惊,因为如果布尔琴科没有欺骗他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光明天使”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现过这一点,由此可见对方的保密工作确实非同一般。
“是啊,齐这个人历来对那些丑陋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憎恨,但是他现在已经和从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学会了冷静思考,学会了忍辱负重,学会了在最为不利的情况下能够随机应变,所以说我认为你们也应该对他转换一下看法。”
“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们其实一直看在眼里,”布尔琴科说,“不错,齐医生自从来到施特莱纳身边后,就一改之前鲁莽行事的作风,开始变得令人捉摸不透,但是由于他多次在公开场合宣扬与德国人合作的好处,致使我们担心他这是打算彻底投靠德国人,但是在经历了霍尔海姆军营事件后,我们现他这样做实际上只是在利用施特莱纳,而真正的目的是在为今后的起义做准备。”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那为什么一直不对他提供帮助呢?”艾伯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施特莱纳身边,完全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建立秘密抵抗组织,而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德国人识破他的计划!我一直听说‘光明天使’是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