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阿尔海姆监狱上演一场悲剧的同时,霍森海姆军营里也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自从上次在霍森贝格军营失去和齐楚雄见面的机会之后,叶戈廖夫就对艾伯特充满了怨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不明真相的克劳德还以为两个人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搞得很不愉快,于是便试图调解二人之间的纠纷,但是没想到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两个人从刚开始的互不理睬展到了后来的怒目相视,搞得克劳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随着军营里步入晚餐时间,叶戈廖夫和艾伯特终于迎来了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但是两个人依然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各自在院子里占据了一个角落,互相之间谁也不看对方一眼。
“唉,两个大男人竟然像一对斗红了眼的公鸡那样仇视对方,这事情想想都让人觉得很丢脸。”克劳德呆在屋子里心烦意乱的望着窗外的景象,他实在搞不懂叶戈廖夫和艾伯特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从霍森贝格军营回来之后就互不理睬,无论他怎么问,两个人都不肯告诉他生这种情况的原因。
“克劳德先生在吗?”有人突然在院子外高声喊道。
“我来了。”克劳德收拾起烦躁的心情,马不停蹄的来到院门前。他打开门一看,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弗莱贝格。
“您好,尊敬的将军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克劳德紧张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弗莱贝格说,“刚才我接到报告,据称有一台雷龙坦克的炮塔下方出现了一条裂缝,有人怀疑这是用来制造防护装甲的钢材质量不合格才造成的,所以我想请您去现场检查一下。”
“这种事情您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跑一趟呢。”克劳德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没关系,我正好也闲着,就当是锻炼身体吧。”弗莱贝格为人虽然残暴,但是对克劳德等人一直都很客气,“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克劳德拔腿欲走,可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叶戈廖夫和艾伯特两人互不理睬的模样时,他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喂,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不要忘了把雷龙坦克目前存在问题的分析报告写出来,记住,你们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些问题,因为这对我们很重要。”说罢,他便关上院门,跟着弗洛贝格离去。
叶戈廖夫和艾伯特谁也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克劳德话里的弦外之音其实是让他们把自己心底的不快都吐出来。叶戈廖夫在墙角里犹豫了一阵后,便主动走到了艾伯特面前。
“休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要来上一根吗?”
“谢谢。”艾伯特接过香烟,叶戈廖夫急忙掏出火机为他点燃。两个人之间最近以来剑拔弩张的关系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
“休斯,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叶戈廖夫说,“上次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和齐见面的机会,可是你却把它给推掉了,你知道吗,最近一段日子我只要一想起来齐正在向我们求助,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的心里就感到特别不是滋味。”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你以为我不想和齐见面吗?”艾伯特这时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眼下我们能否重获自由以及消灭纳粹余孽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无论是作为一名军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我都有责任帮助他,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所以才不得不拒绝和他见面。”
“休斯,你说的疑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怀疑齐已经和德国人勾结到了一起吗?”叶戈廖夫生气的说。
“不,虽然我对齐长期不与我们取得联系一事感到很生气,但是自从在翁特林根和他见过一面之后,我对这件事情的担心就彻底消失了,因为无论是他的言语,还是眼神,无一不透露出他对纳粹的仇恨……”
“既然你不再对齐产生猜疑,那你的疑问又从何而来呢?”叶戈廖夫有些糊涂了。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解开我的疑问需要得到你的帮助。”艾伯特沉吟道:“你可以给我说说关于阿金霍夫的事情吗?”
“?”叶戈廖夫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休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是德国人派来的奸细吗?”
“我并没有这样说,”艾伯特摇了摇头,“但是我希望多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喏,好吧。”叶戈廖夫心里虽然感到很生气,但是他也知道艾伯特不是一个会轻易做出判断的人,于是他便将往事娓娓道来:“我和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是在战争爆的头一天相识的……”
1941年6月21日,下午3时,苏德边境。
一辆吉普车飞驰在颠簸不平的公路上,前去边境哨所检查战备情况的红军上尉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叶戈廖夫望着车窗外的景象,陷入到了长时间的沉思中。
就在两年多以前,红军的将领们还在断言法西斯德国一旦起战争,必将陷入和一战时同样的遭遇——数百万军队困在泥泞不堪的战壕里寸步难行,最终不得不接受失利的结局。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一代奸雄希特勒麾下的装甲军团竟然如同摧枯拉朽般就将自诩为世界头号6军强国的法国人打的溃不成军,不得不在贡比涅森林的那节火车车厢里接受战败的耻辱,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大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