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凉的山风掠过恩特菲尔德军工厂对面的山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普吕格尔在一群随从的注视下,举起望远镜长时间的打探着山下军工厂里的动静,但是从他始终紧皱的眉头来看,他并没有寻觅到理想的答案。
“林德曼,您快过来瞧啊。”望远镜里的现令普吕格尔不得不把参谋长叫到身边,“这些暴徒们已经把恩特菲尔德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堡垒,到处都是坚固的防御工事,看起来他们确实已经打算顽抗到底了。”
“是啊,看起来他们干得还不错。”林德曼先是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些人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恩特菲尔德军工厂占地面积大约为1.8平方公里,但是里面却聚集了将近五千名囚犯,平均每平方公里内就有将近3ooo人,这种人群密度对于我们的炮兵们来说简直就是绝佳的射击目标。”
“您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问题在于齐楚雄至今还呆在里面没有出来,如果我们贸然起炮击,万一伤害到他,我们的统帅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普吕格尔说。
“普吕格尔将军说得对。”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格尔利茨的声音,“这位医生可是统帅阁下身边的大红人,如果他受到伤害的话,我们肯定无法向统帅阁下交代,而且刚才的炮击已经对恩特菲尔德军工厂造成了不小的损害,如果继续展开炮击的话,虽然可以消灭那些暴徒,但是恩特菲尔德军工厂也会因此化为一片废墟,这就意味着我们将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来重建它,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也是很不利的。”
普吕格尔与林德曼面面相觑,两人谁也无法否认格尔利茨观点的正确性,但是眼看着停火的最后期限就要来到,是打是和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这自然令两人感到很苦恼。
“将军!”一个通信兵急匆匆的跑到普吕格尔面前,“统帅阁下要求与您通话!”
普吕格尔苦笑一声,“我就知道有人比我还着急,等着瞧吧,我肯定会接到起进攻的命令。”
“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的炮兵随时可以起攻击。”林德曼迅做出了反应。但是格尔利茨却一言不,甚至还皱起了眉头。
普吕格尔没有去想格尔利茨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来到一辆无线电指挥车旁,接过士兵递来的话筒,沉声报告道:“我的统帅,我是普吕格尔,我正在准备起攻击,请您指示。”
“尤里乌斯,齐楚雄的劝说有结果了吗?”话筒一端传来了施特莱纳担忧的声音。
“还没有,我的统帅。”普吕格尔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汇报道:“事实上他目前还在工厂里面呆着,而我们却不知道他正在做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一个人进去的吗?”
“是这样的……”普吕格尔急忙把刚才的情况向施特莱纳汇报了一番。
“你简直是在胡闹!”话筒另一端的施特莱纳勃然大怒,“为什么让他一个人进去和那些暴乱者进行谈判?为什么不安排人手保护他?还有他既然在你突然起炮击后逃出了恩特菲尔德,你就不应该让他再回去!想想看吧,那次炮击肯定炸死了不少囚犯,如果他们把全部的怒火都泄在他的身上,那会生什么事情!我敢说他们一定会杀了他!”
“我的统帅,您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但是齐医生从一开始就拒绝我派人保护他的建议,他坚持要一个人进去去那些囚犯们谈判,所以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给我听着,停火期限一到,如果齐还没有出现,那你就立刻起进攻,不过你要记住,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否则你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的统帅,我知道您很担心齐医生的安全,但是如果我执行您的这道命令,那就意味着必须使用步兵进行强攻,这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执行我的命令,否则你就交出指挥权!”施特莱纳的这句话令普吕格尔无奈的放弃了争辩的念头,他沮丧的放下话筒,转身回到了林德曼身边。
林德曼看到普吕格尔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立刻不安的询问道:“将军,统帅阁下都和您说了些什么?”
“他要我们起进攻,而且还必须保证齐楚雄的安全。”普吕格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林德曼紧张的说道:“如果要保护齐医生的安全,那我们就不能采取炮击的方式起进攻,而这必将使我们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
“好啦!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我们去反抗。”普吕格尔铁青着脸打断了林德曼的话,“我们的装甲部队为什么还没有赶到,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将军,关于这一点您是知道的,通往恩特菲尔德的道路目前正在整修,还不具备可以让重型装甲车辆顺利通过的能力,所以我们的坦克团目前还在山路上艰难的前进……”
“好啦好啦!”普吕格尔不耐烦的摆着手,“你马上去给坦克团长报,如果他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还不能赶到恩特菲尔德的话,那么我就撤了他的职!”
林德曼撅了撅嘴,接着便对格尔利茨投去一道无奈的目光,“中校,普吕格尔将军的命令您也听到了,那么接下来就让布尔琴科上尉和他的士兵们做好带头冲锋的准备吧。”
“不,将军,您不应该对局势感到悲观。”格尔利茨这时却出人意料的和普吕格尔唱起了反调,“我认为齐医生现在很可能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果,否则那些囚犯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