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生得很突然……”少尉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后,所有的囚犯突然都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于是负责管理这间工厂的约瑟夫少校命令我们把这些人从房间里赶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私藏武器,由于我们没有及时现这一点,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约瑟夫少校受了伤,他和很多人一起成了俘虏,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信的……”
“他们手里的武器多吗?”齐楚雄急忙问道。
“非常多,有步枪、*、机枪,甚至还有几门大炮……”
“参加暴乱的囚犯有多少人?”
“大约有四千人左右……”
“我的天!这下可麻烦了!”少尉的报告令齐楚雄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可不是一般规模的暴动,四千名手持武器的囚犯要是和德国人打起来,那场面一定很惊心动魄。
但是齐楚雄却没有心思去揣测即将上演的战斗有多么激烈,他很清楚即使这四千名囚犯从头武装到牙齿,他们的力量和德国人相比也还是太弱小了,一旦德国人采取武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么这些囚犯肯定难逃一死,而这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冷静点!我一定能想出办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始仔细考虑应对的措施。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他顺着出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一辆h-9o1吉普车跌跌撞撞的停在了布尔琴科面前,紧接着,一脸紧张神色的格尔利茨跳下了车。
“他来得正好!”齐楚雄感到一股无名之火迅在自己身体里蔓延,他立刻冲到格尔利茨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质问道:“您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下达这样的命令,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主任放在眼里!”
格尔利茨显然没有想到齐楚雄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他楞了一下,才颇为不悦的推开了齐楚雄的手,“这件事情生得很紧急,而且当时您也不在办公室里,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只有采取临时应急措施……”
“这就是您想出来的好办法吗?”齐楚雄指着正在布置阵地的士兵们吼道:“在暴动原因没有查清楚之前,您就匆匆忙忙的调来了军队,您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格尔利茨顺着齐楚雄手指的方向望去,当他看到布尔琴科的士兵们已经控制了工厂附近的主要制高点时,他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赶在了他们的面前……”
“您说什么?”齐楚雄被格尔利茨这句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搞糊涂了,“您赶在了谁的前面?”
“尊敬的齐医生,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布尔琴科上尉就行了,我们一定可以顺利的解决此事。”格尔利茨没有回答齐楚雄的问题,和布尔琴科一样,他也对齐楚雄下了逐客令。
“不行!”齐楚雄喊道:“这件事情我要亲自解决!”
“您还是走吧,”格尔利茨板着脸说,“这里可能会生非常激烈的战斗,您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留在这里根本帮不上我们的忙……”
“您所谓的顺利解决此事就是采取武力镇压的方式吗?”齐楚雄吼道:“既然如此,那您也给我听清楚了,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开一枪!”
“您这是在胡闹!”格尔利茨恼怒的喊道。
“我才不管您怎么想,总之我绝不允许这里生流血事件!”
眼看两个人越吵越僵,留在轿车上的路德维希决定去劝说齐楚雄不要冲动,他扭过头对着坐在轿车后面的阿金霍夫说:“齐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我要去帮帮他,你们就呆在车里不要动,记住,千万随便下车,因为很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谢谢您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阿金霍夫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跳下车,朝着齐楚雄奔去。而随着他的离开,留在车上的三个人终于也有机会打开了话匣子。
“我说,”约翰率先对阿金霍夫问道:“那个中国人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非常激动。”
“德国人要武力镇压军工厂囚犯的暴乱,他不同意,所以就和德国人吵了起来。”
“这可真有意思。”约翰撇着嘴说:“一个叛徒竟然打算保护那些囚犯,这种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阿金霍夫对约翰的看法报以嘲讽的笑容,“都说你们美国人很精明,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这一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约翰气呼呼地问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突然之间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这你还不明白吗?”阿金霍夫收起笑容,非常严肃的看着弗兰克和约翰,“听着,齐医生让我转告你们,他加入党卫军的目的是为了麻痹德国人,好让他们放松对他的警惕,然后他就可以借助自己特殊的身份在暗中开展抵抗运动,为更多的人获得自由而努力。”
“我的上帝!”约翰被吓了一跳,“这是真的吗?”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想错不了。”阿金霍夫接着又说道:“但是他的力量现在还很薄弱,所以需要得到我们的帮助,这也是他把我们带出阿尔海姆监狱的理由。”
“我们只是几个随时都会被杀死的战俘,又能帮助他做些什么呢?再说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德国人设计好的圈套呢?”弗兰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