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霍夫曼兴奋的从病床边上跳了起来,“他是怎么落网的?我们的人有伤亡吗?”
“这家伙藏在距离翁特林根不远的一处山谷里,他自以为那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人现他,但是他没想到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莱曼上尉在一个山洞前现了一串脚印,他带着士兵们悄悄摸了进去,那个家伙正在里面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就被我们活捉了!”
“干得漂亮!”霍夫曼兴奋的拍着手,“马上把他押到阿尔海姆监狱,要组织专人对他进行审讯……”
“请您把他给我留着!”布劳恩突然高声嘶吼道:“我要亲手扭断这个畜生的脖子!”
“放心吧,奥托,等到审讯一结束,那家伙就随你处置,想怎么样都行。”
“好!”布劳恩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哎呀!”他只顾着一时兴奋,却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由于刚才动作过猛,胸前的伤口顿时又泌出了鲜血,肮脏的污血很快就浸透了绷带。护士们手忙脚乱的跑过来为他处理伤口,霍夫曼担心他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伤口的愈合,于是便悄悄嘱咐护士为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一针下去,布劳恩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霍夫曼为他盖好被子,又对护士们叮嘱了几句,这才退出了病房。
齐楚雄默不作声的跟在霍夫曼身后,虽然他和阿金霍夫从未谋面,但是他早就把阿金霍夫看成是自己的战友,一想到阿金霍夫眼下随时都有遇害的可能,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样难受。
“齐医生,您这是怎么了?”罗蒙突然冷不丁问道:“为什么您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哦,没什么,我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齐楚雄急忙揉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疲倦。
“您可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呀,”罗蒙假惺惺道:“现在阿金霍夫已经归案,您的生命安全又一次得到了保障,我要是您的话就会好好睡上一觉。”
“是啊,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齐楚雄强打起精神笑道:“旅队长阁下,看来我有必要对您表示恭喜,看来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在雅利安城里,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谢谢,”罗蒙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齐楚雄,“如果您愿意的话,等到阿金霍夫被判处死刑的那一天,我们可以一起到刑场观看这个猪猡的结局。”
“谢谢您的好意,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齐楚雄说罢就匆匆离去。
“这可真有意思,”霍夫曼眯缝着眼睛盯着齐楚雄远去的背影,“他竟然没有和我说声再见。”
“您能猜出他现在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吗?”罗蒙笑着问道。
“反正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霍夫曼把脸一侧,对罗森巴赫道:“施蒂尔,马上就要举行军事演习了,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认真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及时掌握各部队的第一手资料,随时向统帅阁下进行汇报,务必要让他对参加演习的部队有一个全面客观的认识,你懂我的意思吗?”
罗森巴赫回答道:“总理阁下,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以一场演习的成败来决定领兵之人的命运,而是要全面看待他们的成绩与不足对吗?”
“很好,”霍夫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你最近看待问题的方法有了很大的进步,好好干吧,我可是一直很看好你的。”
罗森巴赫微微颔,“我将牢记您的教诲,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告辞了。”
“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霍夫曼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维尔托克将军昨天来找我商议何时举办你和莱奥妮的婚礼,本来他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是我考虑到眼下正要举行军事演习,你手头还有不少工作,所以我就建议把你们的婚礼放到演习结束之后,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为婚礼做准备,怎么样,对我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听到霍夫曼的话,再想到莱奥妮那副丑陋的嘴脸,罗森巴赫感到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他绞尽脑汁思索半天之后,吱吱唔唔道:“总理阁下……我现在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再说眼下正是帝国最为困难的时刻,作为一名德国军官,我先应该考虑的事情是如何为国效力,而不是去谈情说爱……”
“施蒂尔,你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我感到很高兴,但是没有婚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未来建设帝国需要大量人力,要是我们的军官们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岂不是要后继无人吗?听我的话没错,赶快把婚事办了,等到你们的孩子出生后,我还要做他的教父呢。”
眼看霍夫曼一席话将自己的退路堵得死死的,罗森巴赫情急之下脱口道:“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结婚!”
“嗯!”霍夫曼一愣,接着就急忙问道:“施蒂尔,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姑娘?”
“啊……没有……”罗森巴赫不敢说出契尔斯卡娅的事情,只好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霍夫曼紧盯着罗森巴赫,言语中隐隐有些不快。
“我……”罗森巴赫想了半天,最终只冒出来一句话,“我不喜欢她!”
“原来是这样,”霍夫曼松了一口气,接着微笑道:“莱奥妮自小深受父亲宠爱,难免有些贵族脾气,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能用宽容的方式来对待她,你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