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姆在一旁叹了口气:“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只有她自己才会懂。”
凯瑟琳幽幽道:“埃尔文叔叔的确非常优秀,但是这样一来,我又觉得爸爸和妈妈都很可怜……”
“上一代人的感情世界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所以你也不要乱想。”阿希姆知道妹妹想说什么,便故意岔开了话题。
凯瑟琳撅起了嘴:“虽然我也是个女人,但是看到妈妈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爸爸有一天也病倒了,她会不会也这样对待他?”
“别胡说八道,妈妈做事是有分寸的。”阿希姆皱眉道。
“但愿吧。”凯瑟琳叹气道:“爸爸这些天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他会对埃尔文叔叔怎么想,前两天我还看到他捂着埃尔文叔叔的脸,好像是要说什么……”
“!”阿希姆顿时警觉起来:“爸爸捂着元帅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把那天自己看到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后,不安的看着哥哥:“爸爸只是在帮助埃尔文叔叔擦脸,这难道也不行吗?”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阿希姆笑了笑,背上却出了一身冷汗。
“凯瑟琳,阿希姆,你们两个狠心的家伙有多久没有来看过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舒伯特突然走进了健身房,眉宇间还挂着一丝嗔怪。
“外公,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凯瑟琳兴奋地扑了过去。
“我来探望埃尔文,顺便看看你们这两个小鬼头。”舒伯特在凯瑟琳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们都很好,埃尔文叔叔前两天刚醒过来,现在正在做康复训练,喏,您瞧,这可都是妈妈的功劳。”凯瑟琳说。
舒伯特走到齐格菲尔德与斯特凡妮面前,率先握住了齐格菲尔德的手臂:“埃尔文,你还好吗?”
齐格菲尔德嘴里出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字符,只是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爸爸,您别难为埃尔文了,他刚醒过来,医生说他的语言能力至少也要在一年以后才能初步恢复。”斯特凡妮在一旁说。
“唉,能醒过来就好。”舒伯特脸上的关切看上去情意满满:“这些日子我一直担心他会生意外,现在我总算是可以把心放下了。”
“埃尔文是个虔诚的教徒,所以上帝一定会保佑他的。”斯特凡妮说。
“这也是多亏了你一直在照顾他,我听说你为了让他醒过来,每天都会坚持为他读书播放音乐,还常常在他耳边回忆过去的事情,这才把他从死亡线边缘拉了回来。”舒伯特说。
一阵舒缓的古筝音乐突然传递到了舒伯特耳中,他侧过脸仔细倾听了一阵后,道:“这是中国的曲子吧,真好听。”
“这是埃尔文最喜欢听的曲子,名字叫做《送别》,是她的妻子演奏的。”斯特凡妮幽幽道。
舒伯特沉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对不起,斯特凡妮,如果爸爸当年能够保护好埃尔文,也许你就不会再有现在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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