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凌晨2点5o分,158b师驻地。
梁永明送走了团长们,心里却依然感到有些不踏实,于是他返回到徐长杰处:“老徐啊,咱还是到阵地上去转转吧,我这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扑通扑通的,像是有什么事要生。”
“我说老梁,你这纯属紧张过度。”徐长杰不以为然的摇着头:“德国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不把内部稳定住,它靠什么来和我们打这一仗?所以咱现在要做的就是扎紧自己的篱笆墙,等它来了先碰个头破血流再说。”
梁永明说:“中央制定的战略我是完全赞成的,毕竟敌强我弱,避其锋芒也是一种非常正确的战术,但是我觉得麻痹大意还是要不得,这万一要是让人家钻了空子,那可就把咱们的战略部署给打乱了。”
“你想得太多了。”徐长杰笑着说:“你看,从满洲里到锦州,这进关的路上防线是一道挨着一道,而且咱又不跟他们硬碰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换条防线接着打,这德国鬼子就算再厉害,照这么玩下去也早晚会被拖垮。”
梁长明没吱声,但是却皱起了眉头。
徐长杰见状乐呵呵的站了起来:“行了,老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骄兵必败吗,走走走,我这就陪你去阵地上转一圈。”
梁长明还来不及答话,师通信营长就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师长!政委!不好了,我们的通讯系统突然失灵了!”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徐长杰喊道。
“就在五分钟前,我们的通讯系统突然遭到强电子干扰后,就失去了与集团军司令部和下属各团的联系,而且我们的监控系统还现边境线上的德军居然全部都进入了通讯静默状态!”
徐长杰和梁永明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上,作为职业军人,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梁永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此刻正好是凌晨3点。
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空气被撕破的尖啸声,徐长杰连想都没想就把梁永明扑倒在地,而就在两人倒地的一瞬间,巨大的轰鸣声与火光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地。梁永明刚一回过神,就急忙用力摇晃着徐长杰的身体:“老徐!你没事吧!”
“我没事。”徐长杰快起身,却看到师通信营长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上前摇晃了几下,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好转过头对梁永明喊道:“老梁,我马上带人去查明情况,你留在师部组织防御,一定要想办法与集团军取得联系!”话音刚落,他便一个箭步冲出了帐篷。
梁永明急忙跟在徐长杰身后,但是营地内的景象却让两人顷刻间目瞪口呆——数不清的装备已经在烈火中熊熊燃烧,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人体的残肢断臂,许多官兵都在奔走呼喊,但是却听不出究竟是惊恐还是愤怒。天空上隐约传来飞行器的轰鸣,而在他们身后目力能及的地平线上,同样燃烧起了熊熊火光。
“这是战争!”梁永明愤怒的吼叫着:“德国鬼子终于撕破脸了!”
北京的总参谋部此刻一派紧张,由于卫星系统遭遇突然袭击,导致通讯和实时监控系统都陷入了瘫痪,因此总参谋部短时间内充斥着来自各地的大量自相矛盾的信息。有的战区报告遭遇了德军大集群的突然袭击,有的战区却报告只生了零星冲突。总参谋长了脾气,通信部门急忙启动紧急备用线路,同时还对侥幸躲过德军攻击的卫星实施了变轨。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后,通信和侦察系统终于恢复了局部正常,而这时呈现在解放军高级将领面前的却是一副可怕的画面——战争的规模已经远远过了他们的想象——从东北到新疆的数千公里战线上,35o万德军编成三个集团军群如同蝗虫般铺天盖地而来,打头阵的六千多辆坦克和装甲车化身为三个锋利的矛头,正试图一鼓作气穿透人民解放军布下的坚固防线。而庞大的德军突击机群在战争爆的头一个小时内就彻底摧毁了解放军部署在边境线上的上百个机场,相当一部分战机还来不及起飞就被炸毁在跑道上,夺取了局部制空权的德国空军肆无忌惮的对一千公里纵深范围内的机场、军备仓库、*射阵地、自来水厂、电厂、军工厂以及连接解放军各条防线的主要道路进行着野蛮的轰炸。
6月22日凌晨4点35分,中南海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与会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做出了依照原定战略实施坚决阻击的决定。随着通信联络的逐渐恢复,解放军各部也摆脱了最初的慌乱,被隐藏在地下与山洞中的*部队和空军先进行反击,而地面部队也一面利用事先修建好的防空工事进行躲避,一面将大批有生力量投入到坚固的防线中严阵以待,尽管战局依然被动,但是解放军上下同仇敌忾,誓死要挫败纳粹德国的侵略野心。
拉尼克指挥的c集团军群下辖四个集团军和八个党卫军师,位于整条战线的最北端,主要负责进攻中国东北地区,而战线正面当其冲的就是满洲里。为了夺取中俄边境上这一重要城市,拉尼克派出了刚刚完成组建的党卫军“马克西米利安·冯·霍夫曼”装甲师,该师装备了四百多辆新式坦克,所有军官和士兵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该师还特别配备了一支机器人作战部队,在德军的战斗序列中这也是不多见的。师长沃尔左根中将志得意满,甚至夸下海口要在两个小时内拿下满洲里。
158b装甲师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在失去通讯